燕楚狂笑了笑,从山洞里寻出几坛老酒,验明酒没有被下药,三个人就着兔肉开始扯着坛子灌起酒来。
几口下肚,不胜酒力的唐棠双颊绯红,像抹上了一层胭脂。
“唐兄,以后路过天南王城,楚狂一定尽上地主之谊。”燕楚狂喝的酣畅,似乎与唐棠的关系也亲密了不少,言语间不再像之前那么清冷。
“那我可得挑一个最贵的酒楼,狠狠宰上你一顿!”唐棠嘻嘻笑道。
“那咱们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
是夜。
酒香阵阵。
篝火沉沉。
三人借着酒意和衣睡去。
燕楚狂怕夜里再整出什么幺蛾子,只是抱着那把剑盘膝假寐,并没有睡踏实。
他身为六品高手神火旺盛,熬个夜根本算不了什么。
一夜无话。
……
清晨。
旭日东方。
唐棠、翠花与青衣燕楚狂站在洞口,离别在即。
“唐兄、崔兄,小弟还有要事在身,就不耽搁了。咱们山高水长,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唐棠翠花也抱拳道。
就在他们将要各自离开、各奔天涯之时,只见唐棠的胸口突然钻出来一个东西,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那是唐棠怀里的人皮经文!
它明明没有没有脸和五官,却给人感觉它在偷窥燕楚狂腰间那把剑。
果然,人皮经文看到那把剑之后,“蹭”地一声飞出唐棠胸口,发出一道金光直接把那把宝剑扯出了剑鞘!
可怜的宝剑一时没反应过来,发出阵阵悲鸣,却无济于事。
它被那道金色光芒牵扯着,又像之前那样,朝着那卷人皮经文劈出了剑气!
唐棠看的目瞪口呆。
宝剑整个剑身都在颤抖——它被人皮经文榨干后,好不容易又积攒出一点剑意,眼看着又要被这个人皮榨汁姬给榨干了!
半空中剑气不断,人皮经文吃的酣畅淋漓。
它上面有许多“残肢断臂”,在吃了一道道剑气之后,几个笔画被一道清光扯到一起,在杂乱无章的部首当中很是显眼。
那是一个玄青色的“剑”字!
人皮经文吃饱喝足,又钻进唐棠怀里接着装死。
那把可怜的宝剑又被如狼似虎的人皮经文给掏空,掉落在地剑身颤抖。
燕楚狂捡起地上宝剑,想了想,对唐棠郑重道:“这把剑是我十七岁那年与南荒蛮族决战,在一座山洞里偶然所得。
我看唐兄怀里的经文似乎对这把剑感兴趣,既然如此,我且将这把剑送你吧。”
“这可万万使不得!”听到楚狂的话,唐棠连连摆手,可身子却一直往前凑。
“宝剑赠英雄,唐兄收下吧!”
“君子不夺人所爱,这把剑我不能要!”说完唐棠又朝前走了两步。
“唐兄收下吧!”
“燕兄,这件礼品太贵重了,我不能要!”唐棠伸出双手准备接剑。
可就在唐棠就要接过这把剑时,唐棠怀里的人皮经文又悄悄探出了“脑袋”。
那把宝剑感受到人皮经文的气息,“铮”地一声发出一声悲鸣,竟然头也不回冲天而起!
它被吓得离家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