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随后出现了，老抹香鲸继续怯生生的问道：“你是哥哥吗？”</p>

秦时鸥一愣，问道：“什么哥哥，你是谁？”</p>

老抹香鲸回答道：“哥哥就是哥哥，我是塔，你不是塔塔，也不是哥哥，那你是谁？”</p>

秦时鸥只想挥手给自己几个嘴巴子，他想让自己清醒一下，想知道自己现在是不是在做梦，这一切太玄幻了，太梦幻了，这老抹香鲸还有哥哥？还有这么清晰的意识？还有是非观？这怎么可能！</p>

既然交流打开了，那后面的事情就简单了，秦时鸥说道：“我没有恶意，我是这片渔场的主人，以前从没见过有人--啊不对，有鱼竟然拥有语言的能力，你怎么拥有语言能力的？”</p>

老抹香鲸又沉默了下来，然后直勾勾的看着他。</p>

秦时鸥无语了，犹豫着是不是继续要用语言恐吓它，这老鲸鱼看起来很胆小的样子。</p>

但很快，老抹香鲸又开口了：“你是渔场的主人？那你是哥哥呀，哥哥就是渔场的主人。”</p>

秦时鸥笑了起来，妈的，原来你哥哥曾经控制过这片海域，把这片海域当做自己的地盘来着啊？他正这么想着，但突然之间想到了不对劲的地方：老抹香鲸称呼这片海域为渔场，而不是别的，也就是说，它知道这是一个渔场！</p>

只有人类才把一片海洋叫做渔场！</p>

那老抹香鲸的哥哥--是他的二爷爷啊！秦时鸥突然之间明白了这件事！</p>

他难忍心中激动，问道：“你哥哥，是不是叫秦洪德？”</p>

老抹香鲸大嘴缓缓蠕动了几下：“不，哥哥，他是无所不在的，他让我叫他哥哥。但他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p>

“你们最后一次相见是什么时候？是不是大概十五年前？”秦时鸥现在已经大概确定了老鲸鱼哥哥的身份。</p>

老抹香鲸奇怪的问道：“十五年？不知道，很久没见哥哥了，哥哥上次说。他要死掉了，让我不要再来渔场了。说渔场会很危险了，他死掉，会有很多坏人来渔场。”</p>

秦时鸥彻底确定了这件事，老抹香鲸的哥哥就是他的二爷爷！</p>

他曾经听奥尔巴赫说过，在他二爷爷手中，大秦渔场曾经富甲一方、辉煌一世，很多人想要来偷鱼，但都被他赶走了。</p>

后来。当他二爷爷去世，渔场无人管理，初期几年无数的盗鱼船来来往往，将丰饶的渔场迅速变成了一片死海。</p>

这样，一幅动人情景出现在他的脑海中：几十年前，一个中年人发现了一条拥有独立意识的小抹香鲸，然后自称小鲸鱼的哥哥，带它在渔场生活了起来。</p>

时间流逝，中年人变成了老头子，小鲸鱼变成了大鲸鱼。某一天老头子生命垂危了。找到大鲸鱼告诉它，自己要死掉了，让它离开渔场防止被贪心的盗鱼船所伤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