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害了厉海芬和常安的,为什么厉耀楠不骂他一顿,不打他一顿,这样子他心里才会好过一些。
但他没有,厉海芬和常安也没有,连常欢喜也没有,什么具体的反应都没有,只是默默地离他而去。
或许那才是最为残酷的打击,许新远脸色顿时变得灰白,他是没有办法赔礼谢罪了吗?
“我?我恨你做什么?”厉耀楠莫名其妙地问。
“我害死了你姑妈姑父,为什么那个时候你不骂我一顿?”许新远欲哭无泪,想要发泄,可是又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叫自己痛快些。
“我骂你,我有什么资格骂你,我也有做错的地方,我向你隐瞒了我是她侄子的身份。其实你说的那件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又或者是劝你。
人家常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可是有些事情也只有当局者才有资格发言的,我,我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
你或许有错,他们的选择也没有问题,你可是出了道大难题给我,要我说的话,我就只有一句,让时间做主。
有时候你不知道该怎么选择,不知道该怎么做的时候,那就什么都不要做,或许到了最后关头听从自己的内心,那才是不悔的选择。”厉耀楠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
许新远茫然地望着厉耀楠,他好像有点明白了,可是又好像更加糊涂了,什么都不要去做,什么都不要去想,或许他能够找到那个最为本能也是最为真实的想法。
是这样的意思吗?
“别想了,你约我出来不是叫我看你的苦瓜脸的吧,喝酒吧,一醉解千愁。”厉耀楠叫来服务员给他们上了打啤酒,顺便点了些下酒菜。
许新远很快就喝醉了,但是厉耀楠却是份外的清醒,望着喝醉了的许新远,便叫司机先送许新远回去。
然后厉耀楠便一个人在农庄里喝酒吃菜,想着心事,等着司机前来。
差不多一个小时左右,司机回来了,还带回来了一个物件,是许新远的护身符。
“这是?”厉耀楠打量着那个附身符,一头雾水地问。
“许先生说你看到这个就会明白的,哦,他还说你会用得上的。”司机傻眼了,连忙说道。
当时许新远快要下车的时候突然间把这东西从自己脖子上扯了下来,然后塞给他,嘴里嘟囔着给厉耀楠,还说他懂的什么的
他便以为厉耀楠看到这个东西就什么都知道了。
厉耀楠打量着护身符,也不是没见过这些东西,许新远给他这个东西有什么用?
不过厉耀楠很快便想明白其中的关键点了,厉海芬回来了,可是朱伟勤还在呢,许新远是怕朱伟勤会对他不利吗?
他还曾想过这事叫父母来处理或许会比较合适一些,但如今看来还是得他亲自出马才行,他可不想叫父母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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