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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场中的任高峰正叫苦不迭,越打越没有战意,出手也越来越犹豫。
任高峰明白,对过的费伦防守起来根本就是水泼不进,明显是在逗他玩,不禁生出心结,令得手上招式一缓。
费伦眼光何其毒辣,趁机进步,抢入任高峰的拳幕中,左手左右开弓,啪啪两下撇开来拳,右手一掌抻在任高峰腹部,将他顶了出去。
任高峰噌噌噌连退几个大步,差点没一屁墩坐到地上。费伦杵在原地,抱拳道:“承让!”
虽然没有把任高峰放倒,但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却让现场鸦雀无声,一时间众学员都僵在了那里,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前一秒钟两人还打得好好的,怎么忽然就被ko了呢?
众学员不明白其中的关窍情有可原,因为他们根本没看清费伦的出手。任高峰倒是心知肚明,他知道以最后一招的速度和力道来看,费伦这帅小伙对他已是手下留情了。
想通这点后,任高峰也算输得起的人,过来拍怕费伦的肩膀,感慨道:“pi费,好样的,我说话算话,你的格斗课免修了。”
费伦摆手道:“任sir,免修我可不稀罕,你还是欠我顿酒得了!”
任高峰一愕,旋即明白到费伦不想他难做,当下大笑道:“好,我老任欠你一顿酒。”同时向费伦投过感激的一瞥。
不过老任这话却让周围无数羡慕嫉妒恨的目光都扎向了费伦。
好在费伦正面胜过老任是事实,众学员心底都有所敬畏,因此当他表情严肃地走回队列时,大家都自觉地让出一条道来,好让他站回原位。
虽然任高峰输得起,但课上成这个样子,也不便继续下去了,他当即宣布道:“今天的课就到这里,解散!”
众学员却没一个动唤的,都在等老任先撤,待任高峰的背影彻底消失后,当场爆发出哄然大笑,随后各人如鸟兽散。
此事过后,任高峰和费伦不打不相识,很快成了忘年交。
两礼拜后的周末,任高峰把费伦喊到了教官宿舍,端出自带的几样小菜和点心,打算请费伦小吃一顿。
“可惜训练期间不得饮酒,咱们就来点果汁将就一下吧!”老任自说自话,一边遗憾一边为费伦斟了满杯的果汁。
费伦老实不客气地端起杯子喝掉一半果汁,这才开始吃菜,尝了一些卤花生后,又拿过一个老任家自制的蛋挞大嚼,边吃嘴里边还在耍无赖:“任哥,你这菜和点心的味道都还不错,但没酒,这顿可不作数喔!”
任高峰一愣,旋即哈哈大笑:“好好好,不作数就不作数,等你通过了见习督察的训练和测试,我请你喝十轮啤酒都没问题!”
费伦一边将手里剩下的蛋挞囫囵包在嘴里一边道:“有你这话就够了,过些时候我也会回请你一顿没酒的大餐,算是抵这顿好了。”
“那我可得吃穷你!”老任边开玩笑边举起了果汁杯,“来,走一个!”
费伦举杯和老任碰了碰,随即一饮而尽。
任高峰同样干尽了杯中的果汁,道:“阿伦,有个事你得注意一下,最近霸王花要转过来代你们的射击训练课,你可得小心为上。”
忽然钻出个霸王花来,费伦郁闷加纳闷,道:“这花……女的?”
“这不废话嘛,哪有男的叫‘花’的,人妖还差不多!”老任打趣了一下,转而肃容,“你可别小瞧她,虽然那爆妞大不了你几岁,但在枪械射击方面绝对是这个!”说着,他竖起了大拇指。
费伦捻了颗花生米入口,撇嘴道:“她枪打得好关我屁事啊?”
“不是枪不枪的问题,而是我的问题。”任高峰道,“都怪我当年一时手贱,在格斗场上赢了那爆妞一招半式,结果那妞年年来代课,年年找我的茬,却都被我以各种理由搪塞过去了……”
“搪过了?这很好啊!”费伦边嚼牛肉边道。
“好什么好,你小子在众目睽睽之下打败了我,有传闻说那妞盯上你了。”老任没好气道,“就像当年泰森找霍利菲尔德挑战一样。”
“……”
费伦一听,瞬间无语,只觉自己比窦娥还冤,这样的无妄之灾怎么就落到他头上了呢?其实这还算好的,至少他返回了原本的世界,还没遭过什么大灾,若是当年轮盘指针指向了“原本空间较为刺激的时间点”,恐怕他重生的地点就不是伦敦某酒店而是受袭前一刻的世贸大厦了。
当然,这世上没有如果,所以眼前的问题费伦还得受着:“老任,你我最多是个平手,我哪有打败你!”
“嗤,你当同期的学员都是傻子?他们会看不出来你占尽上风?”老任哂道,“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其实费伦也就这么一说,听了老任的分析,他深切明白到这人祸是躲不过了:“切,有什么呀,到时候我三下五除二把那妞撂倒不就完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