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啸林起身之后,金瞎子让他坐在自己的身边。马老板喘了口粗气,又是一通哭诉。就在前些日子,金瞎子还替他批过流年,马老板最近的命格明明就是否极泰来,但是现在泰来不来是说不准,这否看样子就是不走了。
等到马啸林哭完,金瞎子才叹了口气,说道:马老板,我也不瞒你,你的命格现在还是否极泰来,前路不可限量。你现在的情况和流年、命格没有任何关系,是有恶鬼迷了你的心智。这个恶鬼迷你的方法也是相当的巧妙,它能绕开你的命格、流年,造成你的命外之数。
马啸林听了之后又跪倒在金瞎子的面前,这位金大师既然有本事看破恶鬼,当然还会有本事抓它,就算把它赶走也是好的。没想到这次金瞎子连连摇头,说道:你想得太简单了,收这恶鬼虽然麻烦,但也不是办不到的。要收我早就收了,还用等到现在
说到这里,金瞎子又叹了口气,换了一副无奈的表情,说道:但是幕后把恶鬼放出来的那个人我可惹不起,他的纵鬼弄神之术要比我高出何止一筹,他这只是和你开个玩笑,要不一瞬之间你早已死了几个来回了。这一次我只能暂时帮你缓解恶鬼的迷术,时间长了我也保不了你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马啸林身子一晃又要晕倒。金瞎子就像能看到一样,他一把将他拉住,说道:我虽然做不到,但是带你去找解决问题的人还是办得到的。
马啸林听到又有了希望,气色慢慢地又好了起来,一个劲儿地感谢金瞎子。没想到金瞎子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说道:世事难料,也许这次是我托了你的福,反而能帮我解决一些难题。
马啸林在金瞎子的看护之下,又休养了几天。这些日子马老板一直靠药物和葡萄糖维持。可怜他本来就瘦,现在看着就是一副骨头架子上面贴了一层 皮。说句题外话,本来马老板是坐轮椅来的,但是民调局这样的地方不适合让其他的人进去,总不能让一个瞎子推着他。金瞎子也有办法,下了飞机之后,给他喝了 一点酸酸甜甜的液体。说来也神奇,不到二十分钟,马啸林竟然能从轮椅上站起来,还能试着腿脚扶着金瞎子在机场大厅转了一圈。
马啸林哭诉完之后,高亮和萧和尚都有意无意地看着孙胖子。孙副局长倒像没事人一样,马老板每说几句他就点一下头,说到马啸林大小便shī_jìn血崩的时候,孙胖子还一脸惋惜,连声叹气,就差过去握住马老板的手来一句:不是我说,同志,你受苦了。
马啸林常年在商场打滚,最是精明不过,出事的时候他就怀疑是我们离开他家时留下的手尾。后来还和金瞎子说起过,但是没想到金瞎子会替孙胖子开脱,只说这只饿鬼可能是因为短时间之内萧和尚和他多次变化大宅的风水,在变阵之间的空隙窜进来的。
马老板当时半信半疑,现在看见孙胖子、萧和尚和我就坐在对面,他忍不住说道:孙生孙副局长,有些话偶说了梨莫见怪。上一气梨在偶大宅里系不系有什么东西忘了带走
马老板的话还没有说完,孙胖子的脸就沉了下来,他冷冷地哼了一声,随后慢慢站了起来,翻着白眼指着马啸林的鼻子说道:马老板,不是我说,你这 是生不出儿子怨厨子啊家里闹鬼就拿我出气,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好哇,上次帮你撵走了衰神,现在就换来你这么埋汰我实话告诉你,真要是整你的话, 我随便在你家里下点东西,要么直接弄死你,要么让你死于意外,或者让你生不如死,我分分钟就能办到。要是有干吃饭还不长肉的好事能轮得到你我他奶奶的第 一个就试了。
孙胖子一顿风驰电掣如同机关枪扫射一样的抢白,使得马啸林连连倒退。现在马老板的脸色苦得就像苦瓜一样,等到孙副局长说完,他才赔着笑脸说道: 误会啦,误会啦。孙局长,偶地意思系梨走之后,偶就在客厅发现了一张呃五十万港币地支票,偶就系想问问,这张支票系不系梨掉下的
那什么你是说支票啊孙胖子的脸上又出现了笑容,看了一眼正在笑眯眯玩着茶杯的高胖子,孙副局长脸上的笑容更盛,老马,不是我说你, 你这普通话说得太不标准了。看,弄拧了吧我说嘛,上次丢了几张支票一直没找到,原来是被你捡到了,还有几张也丢在你家了,有空回家找找,找着了记得还给 我,我先谢谢了。
还有几张马老板脸上的五官都快纠结到一起了。孙胖子很随意地一摆手:无所谓,你找到几张算几张,那十几、二十几张的支票我哪里记得 那么清楚他说无所谓的时候,我就低着头拼命咬着牙没敢乐出声来。等到孙胖子说完,倒是萧和尚一个没忍住,扑哧一声乐了出来。
最后还是金瞎子听不下去了,他接连咳嗽了几声,高局长这才终于出声说道:你们的私事私下解决。说完他的目光在我、孙胖子和萧和尚的脸上转了一圈,最后对我说道:沈辣,你把那天的事情详细点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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