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争执的时候,死尸慢慢地闭上了眼睛,脸上又是一副死人的标准表情。周围的警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都伸着脖子向他们队长看过来。
看啥子呦你们当什么好事撒刑警队长转回头,对着自己的手下一顿训斥,不过听起来好像是在发泄自己的不满。这时主任也没心思和他解释了, 他再次小心翼翼地向死尸那边蹭过去,确定了死尸没有任何生命体征之后,他才回头喊道:刚才那是反射神经还没有坏死。现在没事了,你们谁再过去检查一 下。
主任说完,他手下的法医没有接话的。别说这几个人就是吃这碗饭的,就算是一般的老百姓,也能看出来刚才那一幕和反射神经没有半毛钱关系。要不是看胡说八道的那个人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脾气不好的早就指着鼻子骂街了。
看着手下没有人搭话,主任多少有些尴尬,他捂着刚才被死尸抓出紫印的手臂,说道:别说我没提醒你们,这具尸体的检验报告明天一早就要放在我的 办公桌上。你们是不是想等到后半夜再把他运回去解剖他这句话有了作用,今天的事情已经超过了几位法医对尸体的认知,现在谁也不想再和这几具尸体打交 道,更别说是要在后半夜一对一地和他们几个独处了。
几个法医的目光都停留在老莫的身上。按照惯例,同一个案件,既然第一具尸体是老莫处理的,那后面这几具尸体就不用换别人了。
老莫咬着牙走到尸体的身边,重新检查了尸体。死者的四肢僵硬得就像木头一样,别说像刚才那样抓人,老莫使劲掰他的胳膊都打不了弯。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情况,最后只有先把死尸带回局里做详细的尸检了。
回到局里之后,解剖这具尸体也是老莫的活。他找了个空当给老爹打了个电话,说了昨晚到现在发生的这几次诡异的事情。他老爹听了之后,半晌没有说 话,就在老莫怀疑是不是电话出了故障的时候,电话的那一头传来了他老爹的声音,让他别再碰那几具尸体,随便找个理由,哪怕是说老爹他不行了,也要赶紧回 家。
老莫再想问明白的时候,他老爹已经挂上了电话。老莫心里越发没底,最后索性听了他老爹的话,也没向主任请假,将三具死尸分别扔进冷柜,直接开车回家。
回到家之后,老莫就看见自己的老爹正在打电话,只是电话打通之后一直没有人接听。但是老莫的父亲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遍接一遍地打着,就连老莫走到他身边都没有理会。
等到老爹不知道是第几百次的电话打出去,电话那头终于有了回应。老爹毕恭毕敬地与电话那头的人说着什么,老莫从未看见过自己的老爹会有这样的表 情。这个电话打得时间并不长,五六分钟之后,老爹挂了电话,对老莫说道:这几天你哪都别去,就老实在家待着。等那个人来了,听他怎么说。
看他老爹的样子,似乎是知道点什么。但是无论老莫怎么问他,老爹都是那一句话:再等等,等那个人到了,有什么话你去问他。莫老爹将这次的事情看得很严重,甚至关了老莫的手机,断了和外面的联系莫老爹家里没有电脑。
就这样,老莫在老爹家睡了一宿。这一夜老莫的噩梦做得身临其境,一会儿梦到三具死尸都站在床头看着自己,后半夜又梦到主任满脸鲜血地跟他说道:为什么要我替你死老莫被吓醒之后,才发现床上的被褥已经被自己的冷汗浸透。
在恍惚之间,老莫看见床头有一团雾蒙蒙的影子正对着自己。老莫搞不清是不是还在梦里,他晕头晕脑地伸手摸向那团影子。就在老莫接触到影子的刹 那,一股透心的凉气顺着手指尖传到他的身上。就是这转瞬之间的工夫,老莫就像身在冰窖之中一样,他的牙齿冻得咯咯直响,想把胳膊抽回来,无奈手指就像被吸 住一样动弹不得。眼看着老莫就要被冻僵的时候,他的房门打开,莫老爹探头进来说道:你干什么呢,大半夜的还不睡觉
这句话刚刚说完,莫老爹的手突然从背后伸出来,对着老莫身前的方向撒了一把白花花的粉末,那团雾蒙蒙的人影触碰到白色粉末之后,瞬间消失在莫家爷儿俩的眼前。没了那股吸力,老莫整个人瘫倒在床上。莫老爹还是不放心,继续将白色粉末撒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缓了半晌之后,老莫才有力气从床上爬起来,对老爹说道:你怎么知道我这里出事的莫老爹喘了口粗气,说道:我在那屋都能给冻醒了,要不是 以前有个朋友教了我一招,今晚你的小命就交待了。老莫看着满屋子的白色粉末,向自己的老爹问道:这一地白花花的是什么东西莫老爹在衣兜里摸出来一 个装着白色粉末的塑料袋,扔在老莫的床上:咸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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