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医院一检查,还好,没扎透,是个小眼,那小护士手一边哆嗦,嘴一边哆嗦得问:“头晕,不晕?用不用输血?”我看了看她,用的着那么害怕吗?你是医生,你干什么问我啊?于是就说:“你看着办吧。”
李小宇也问:“到底晕不晕?”
“我没事,宇哥。”我不在乎得说,“就是有点儿累。明天早上接着锻炼吧。”
“行不行啊?”李小宇有点疑惑得问。
“行。”我又加了一层不在乎得回答,“宇哥,我饿了。”
李小宇就问小护士:“都处理完了吗?”
“完了,等会儿我看看试敏,打针破伤风再走。”
我把刚才做试敏得手腕给她看了看,她看完了让我脱下裤子,一针就关在了我的p股上,有点儿麻也有点儿疼。都完事了,我系好裤子,说了声:“宇哥,走吧。”就赶快往外走,不是怕别的,我实在不想闻医院那股味儿。李小宇带着我回了楼上,换了换衣服,擦了擦,下楼吃了点儿饭,这一天就又过去了。
“凌骥,凌骥。。。。。。”几声召唤把我从无梦的梦境里给唤了出来。我眯着涩的打不开的眼睛看了半天,才发现李小宇正上身伏在我的身上边摇边叫我。我定了定神从嗓子里发出类似蚊子的哼哼声问:“几点了?宇哥?”
“快7点了,赶快起来吧。”李小宇说完起身走到了窗台旁边,没有目标的看着楼下。
我闭上了眼睛,缓了一会儿劲儿,狠狠的伸了个懒腰,然后一下就坐了起来,没想到这下却牵到了后背上的那个伤口。飕,一阵疼痛劈开了我还处在沈睡状态中的大脑,让我不自觉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听见这种声音,李小宇马上调回了头:“怎么了?”他有点儿担心的问。
“啊,没事,使劲大了点儿。”我若无其事的回答着,一边到处摸着我散乱的衣服。
“今天外面下雨,没法锻炼了,明天再说吧。”李小宇走了过来,摸了摸我的头发,有些发凉的鼻尖亲热的顶在了我的腮上,然后顺便亲了一下我的嘴角。
我闪过李小宇的脸,看了看窗外,天是挺y的,静静的,还能听见雨丝唰唰的下落声和街道上汽车哗哗的趟水声。我有点儿惋惜的扭过了脸,低下头,额头斜对着李小宇的嘴。李小宇伸出两条修长铁硬的胳膊搂住了我的腰,继而上下的轻摸着我的后背。我遮掩式的两手展开了t恤,尽量不撞到他地套上了,然后慢慢的抓住他前臂,打开了他环在我腰上的胳膊,站起了身来,李小宇最后不失时机的捏了我一下腰,然后说:“我刚才给全叔叔打电话了,他说给咱们调了个班,快点儿,下去吃口饭,要是迟到了就不好了。我点了点头,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干净了自己,就跟着他拎着书包下了楼。
外面,天是灰狐一样的颜色,黯淡且温暖。几个杏黄、宝蓝、橙红色的伞慢慢的从我们身边擦了过去,伞尖上还不断的滴着晶莹透明的水滴。我们并没有带伞,于是几个箭步就冲进了旁边的一个小吃店里。进了店,一股热浪迎面而来,再加上浓重的湿气,就感觉象闯进了桑拿浴室里一样。同时端着4个碗(有两碗搭在手腕上)的老板看见我们闯了进来,赶快热情的招呼:“小伙子,吃点儿甚么?这有粥、有饼、有炝菜,到那边柜台看看愿意吃什么就点什么,明明,快点儿帮招呼点儿,我忙不过来了……”
那个叫明明的和我们年纪相仿穿红衣服的女孩赶快招呼我们:“哥,来这边看看(指着玻璃柜台),看吃点儿什么。”我和李小宇看了看,要了一盘酱牛r、一盘果仁菠菜、一盘皮蛋豆腐还有一个炝土豆丝,两碗绿豆粥,十个花卷,就找了个靠墙的座坐下了。这小姑娘手脚还真利索,我们一坐下,她就用抹布又擦了擦本来很干净的桌面,然后摆上了我们要的菜,又另送了一碟朝鲜辣白菜(就是一种朝鲜泡菜)。菜刚上桌我们就吃了起来。边吃李小宇边问:“后背好点儿了吗?”
我吹着滚烫的粥,小心的顺着碗边喝了一口,然后抢码一样的说:“没事了。”
“晚上还得换遍药。”
我串串了桌子上的盘子,以腾出地方放那小姑娘刚端来的花卷,顺便答应了一声:“嗯。”
李小宇又用若有所思的眼睛看了看我:“以后打架就不用象昨天那样了,比划比划就行了,剩下让他们那帮人去干,不到紧关节要的时候就别卖命,听见了吗?”我含着花卷嗯嗯的点着头。嚼了几口,我突然想起件事儿来:“宇哥,昨天晚上打仗的时候,怎么没看见孟然?我看见他和咱们一起进的舞厅。”
“管他干什么?还用问,躲了呗,孟然胆那么小,你还能指望他打什么?。”李小宇端起粥碗,边喝边毫不在乎的回答。
也是,管他干什么,我轻摇了一下头,又快速的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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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男41(转班生!霸主地位确立中)
都吃完了,外面的雨好像小了点儿,正好,快往学校跑。结完帐,我们就顺着街边茂密的小树(树还能避点儿雨,就是打雷也没关系,该劈谁就劈谁)快速的走到了学校。到了学校一看,校园里没几个人了,可能是上课了。进了走廊抬头一看黑色边框的圆石英锺,可不是吗,都7:50了,早自习马上就结束了。于是,我们几步窜上了楼,敲开了我们前几天的教室的门,开门的又是我们第一次见到的那个女班主任。看到我们,她的眼镜后面就闪过了一道不太舒服的光,然后反身关门出来,说:“李小宇,凌骥,你们转班了,走吧,我带你们去新的班级。”
我们毫无疑义的跟在她的后面,转过了这道走廊,哦?感情这个新楼后面接的是个旧楼啊,看看看看,绿色的油漆墙围子上满是大大小小的黑坑,坑里已经积存了不知道多少年没刷下去的污渍了。走廊的地面是未经任何修饰的银灰色的水泥地,每个教室的黄色的油漆木门也和墙围子一样饱经了岁月的摧残,上面除了麻子就是麻子。过了大概两个门,班主任就停住了,伸手敲了敲第三个门,里面没有回应,倒是能隐约的听见嘻嘻哈哈的笑声和聊天声。等了一会儿,班主任慢慢的推开了门,当时里面的声音就齐刷刷的停了下来。她探进头去问:“你们老师呢?”里面一个女生脆生生的回答:“没在。”
班主任回过身来对我们说:“你们先进去吧,等这班的老师来了,你们再和他打个招呼吧。”
李小宇一听就大步走了进去,我也跟了进去,背后还传来班主任关爱式的轻推,我下意识的一躲,怕她碰我的伤口。等我完全进了教室,站定一看,呵呵呵呵,我乐了,这班里80%都是男生,估计都和我们差不多,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看看底下,都是书摆桌面上装蒜的,有的低头摆弄文具,有的看漫画书,有的两人拉拉扯扯闹的,还有一个正用纸团袭击前桌脑袋的。看见我们俩进来了,全班都停住了动作,好奇的看着我们。
李小宇双手c在裤兜里,手腕上挂着书包,左右的看着,脸上里带着一种毫不在乎任何人的表情。我知道他是在找座位,于是帮着他看,看了半天,就看见最后一排有两三张桌子空着,于是就在李小宇耳朵边上轻轻说:“宇哥,咱们就坐哪边儿吧。”李小宇同意的点了一下头,然后他在前我在后就朝桌子走了过去,刚走到中间的一张桌子想坐下,前面就跳过来一个嘴上绒毛快形成胡子的小子拦在了李小宇的前面,扬着微黑的脸,梗着脖子挑衅的说:“唉,这是我的桌子,谁让你坐的?”
李小宇轻蔑的看了看他:“你的座儿不是在前面吗?”
那小子更嚣张的近了一步:“刚才我是在前面和我老铁(相好的女孩)说话呢,现在我回来了,你们愿意到哪儿坐就到哪儿坐去,这桌子你就别动了……”
还没等他说完呢,李小宇的拳就不耐烦的乎(着力面积很大的打)到了他的脸上,那小子往后一仰,后面马上上来几个把他给接住了,看来这拳头打的他不轻,他直勾勾的看着李小宇一直没出声,看着看着眼睛还有点儿上翻的趋势。李小宇稍微有点儿不耐烦的对着他和他身后不敢出声了的那些同学说:”以后,这桌子就姓李了,没我的许可,谁也不许坐。”然后收回眼神看了看前面那个猖狂却找错了对象的小子说:“别惹我。要说打死你纯属吹牛b,但我有可能失手。”
然后李小宇示意让我进去坐右边,他坐到了左边,刚想把书包塞进书桌膛里,却发现里面已经有了东西,于是他伸手划拉了一下,抓出里面所有的东西,顺手扔在了地上,看都没看一眼的开始从书包里往外掏书本。我也收拾了一下书桌里的东西,撇到了地上,前面那个挨了揍的小子这时候也缓过来了,站起来第一件事儿就是恶狠狠的对着李小宇说:“c你妈,有能耐你等着。”然后转身就冲出了教室。
李小宇呵呵一乐,在他背后说:“唉,多带点儿人来,傻b。”
他跑出去后,教室就变得有点躁动不安了,好几个女生,快速的收拾起了书包,害怕的走出了教室,她们身后跟上了几个喊她们名字问她们上哪儿去的男生。看到这情景,我就知道,一会儿又有仗打了。等着吧,正好y天没事干,在室内锻炼锻炼也不错。过了几分锺,打铃了,正式上课了。一会儿,门开了,进来一个梳披肩发,穿大网眼蓝色毛线外衫,下面r白色裙子的女老师,长的还挺顺眼的。进来后,转身擦了擦黑板(这回的黑板是绿色玻璃作的),然后调过头,用旁边的毛巾擦了擦手。班长喊了一声:“起立。”然后她稍低了一下头:“同学们好。”“老师好!”我考,这声儿可够大的,听得出来,里面有好多男生起哄的成份,因为有的人就是扯着脖子声嘶力竭的喊的。
这位老师丝毫没在意:“今天来了两位新同学吧?站起来我认识一下。”
李小宇和我站了起来,她低头看了一下点名册:“李小宇,凌骥,是吧?以后我就是你们的班主任了,我是教英语的。好,你们坐下吧,准备好英语书,开始上课了。”
然后开始在黑板上写新的单词,句子,领着同学拼读。我一边跟着读,一边到处扫描,这也没有几个认真学的啊,就前排几个看着很老实的同学还认真的看着书,用笔记着老师说的东西。唉,真没意思,我看着几个大窗台上绿色的君子兰和对红,突然想起了今天下午赵老大约我们的事情,心中一直在猜测着他能和我们说什么,还能有什么,无非就是看我们能打,以后有打仗的事儿让我们去吧。那钱怎么办呢?总不能让我们白干活吧?那是我们要还是他给呢?好像自己开口要不太讲究,让人瞧不起,那他给的少又怎么办?又想起了孟然,不知道怎么的,我总是想问他昨天他到底躲哪儿去了。回头看看李小宇,他有一搭没一搭的往后翻着英语书,好像在好奇的看课文,但又有点儿心不在焉。唉,没意思,外面的天公也不做美,偏偏雨越下越大,雨点声越来越大,有节奏的敲击着窗户上的玻璃,我听着听着就觉得眼睛开始睁不开了,后来索性趴在有点儿掉漆的绿色桌面上就迷糊过去了。
“!!!!”一声巨响把我给弄醒了。谁啊?这么烦人,我刚做梦梦见江边的沙堆就让这声给弄醒了。坐直了一看,马上我的身体就紧绷起来了,原来门口站着几个穿着土不土洋不洋的小子,手里有的拎着腊木杆(一种很结实的光滑的木g),有的拎着斧子。
哦,报仇来了?
蛇男42(转班生!激战教室)
这些人来的还挺快的。我找了半天,刚才挨李小宇揍的那个怎么没看着呢?
我回头看了看李小宇,就见他表情悠闲但透着警觉的坐在那里也看着那些小子,这群小子可真够野蛮的,带头的那个回头关上了门,举起手里的腊木杆一下就打掉了一个日光灯管,随着一阵“啪啪”声,日光灯四分五裂,碎玻璃崩的到处都是,吓得班里剩下的女生和老师嗷嗷直叫。我用余光扫见那个女老师用手捂住了嘴,吓得躲到角落里去了,一盆吊兰垂下的长长的枝条被她压到了墙上。班里的其他男生也不敢吱声,用手里的书护住了头,缩在自己的座位上。
这几个人气势汹汹的边打灯管边冲着我们这桌走了过来,李小宇和我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闪到了旁边没有障碍的过道上,这几个小子有的奔李小宇有的奔我来,奔我来的那个还拿着个斧子,我顺手抄起旁边的一个凳子,上面格住了他下劈的斧子,下面一个正蹬就踢到了他肚子上面。然后凳子一拧,下了他的斧子。
旁边有个小子一下窜到了我身边的桌子上,木g从上而下的狠狠的照我砸了下来,这在我看来太小意思了,我用肩头一下迎住了他的木g(这样比被动挨打能减轻不少疼痛感),然后,马上一脚蹬上了旁边的凳子,飞身上了他身边的桌子,调过斧子头,用钝的那面砸到了他脑袋上。眼看着血一下就从斧子下面飞了出来,我一躲,避开了大部分的血。
看到这情景,后面的那个就有点儿不敢上了,我动了动肩膀,还他妈挺疼的,于是跳了下来,抢过挨砸的小子的木g追着后面的那个不分头脸的就开始打。这个倒挺聪明的奔着教室门就过去了,想跑?我一g子就砸在了他的后背上,他整个就象粘泥一样的就贴门上了,我抢步上去划上了门锁,跑?哼,来了就别走了。这个小子一看马上就跪下了:“大哥,大哥,别打,别打,服了。。。。。。”服了,那么容易就服了?我上去又用尽全身力气一顿乱打,直到这个也躺在地上痛苦呻吟起不来了为止。哼,小兔崽子,也想学人家闯社会装牛b,这回让你们装,让你装个够。
回头看看李小宇,李小宇那边根本就没人了,仔细一看,地上倒是有几个,他正拿着纸巾擦手呢,纸巾上有点儿血,不过明显是沾的别人的血。再看那个女老师,吓得紧缩在墙角里,脸上五官蹙在一起,泪汪汪的,怎么看怎么象没娘的小白菜。哦,对了,刚才我还听见打灯管的时候她喊了好几声呢,可能是吓得不轻,唉,女人,就是胆小,没办法。于是我对着她尽可能温柔的说:“老师,别害怕了,他们都倒了,你出去找保安吧。”她一听见这话,像得了大赦一样得,战抖着大步往外跑。我把门打开,她就钻了出去。
她出去后,李小宇也走了过来,他后面那几个小子也慢慢爬起来想往前走。李小宇一回头,他们吓得马上就定住了,保持着姿势,可能是在琢磨怎么动才能不会再挨揍。李小宇不以为然的说:“过来过来,都蹲这儿,没进过派出所吧?这么嚣张,到那儿还有人揍你们呢。”然后走到我身边,揪住我的t恤,左右转着看了几下,确认我没受伤,就递给我几张纸巾:“擦擦,那个女生给的。”
我低头一看,原来手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碰掉了几块皮,雪白的嫩r上还丝丝缕缕的往外渗着红的血,是得擦擦了,我接过纸巾边擦边看旁边的那些同学,他们也都在清理桌子上和身上的碎玻璃,还有的拿扫帚扫着地上的玻璃。
李小宇走到了窗旁老师的桌子边上,用上面的杂志搂了搂碎玻璃,然后拍了拍杂志,一偏腿就坐上了桌子。看样子,他懒得问这些人从哪儿来的 ,为什么要攻击我们,这种自以为是的小杂碎根本提不起人的精神来,连我也没兴趣再和他们说什么,反而是那些人就是小声的哀求我们放了他们。我靠在门旁边的墙上,一声不出的看着他们,心里平和的要命得感受着y天给人带来的镇静和慵懒。
又过了一会儿,走廊里就有动静了,又是好多脚步,连带噪杂的成人的声音。门一开,那个老师和几个保安就进来了,有个保安的头以前没见过,非常飞扬跋扈的让其他人把地上的人都铐起来,然后指着我们俩个,说:“你俩儿,也过来一趟。”我不满的用眼角挟了他一下,就跟在了他们的后面。那些小子被带走了,我们却上了楼,又到了昨天去过的那个房间,看见了和我们恩怨情未了的主任,呵呵呵呵,天天见一面,倒是不寂寞。那个主任一看我们先愣了一下,然后又用手指着我们:“你们想怎么的吧,啊?(我心里和他一起默念着那个‘啊’)给你们换班了,你们还惹事,啊?(‘啊’)自动退学吧,有你们这么几个败类,学校就够瞧的了。(唉?这回没带‘啊’)。”
我和李小宇都一声不出的看着他,还微笑着,笑着笑着,就把主任给笑毛(毛的意思是惊慌失措,一般形容马被惊了,牛被惊了,就说‘马毛了,牛毛了’了)了:“说话!”
李小宇这回先说了:“刚才我们敬爱的班主任没告诉您真相啊?是他们先袭击我们的,我们是为民除害啊,您生什么气啊?”
主任被噎的伸了一下脖子:“除什么害?这些祸害就是让你们给招来的。”
李小宇马上接上:“您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话可不是随便乱说的,拿出证据来大家才都服气,是不是?”
我在旁边装作听不见的把耳朵凑到了李小宇嘴边:“宇哥?你说什么吗?”李小宇大声的又说了一遍:“证据!”
不知道这个主任是怎么混到这个职位的,他竟然没有词来答对我们了。尤其是我一装聋,更触动了他昨天胆战心惊的记忆,我就是想用这个动作来暗示他:你把我打聋的事儿还没完呢。我眼睛意味深长,毫无畏惧的盯着他看了半天,然后向前弯下腰对着主任大声说:“主任!我们没打他们,他们自己来找我们打的。”
主任脸挺不自然的也大声的说:“那他们怎么不找别人?”
“找错人了吧?你问他们啊?”我一点儿音调都没降低的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