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你穿多大号的衣服?”
“不知道啊”。
他喊了一声“小姐,过来,看他穿多大号的衣服裤子。”
旁边一身牛仔装,直发披肩,丰胸细腰的小姐走了过来,温柔的对我说:“手抬起来一下,先生。”说完,将手里的皮尺绕上了我的腰,低头看读数,就在她靠近我的一霎那,一阵温热夹着花一样的香气袭了过来,这股香浪毫不留情的冲进我的鼻孔,转而化成一种温度烫红了我的脸。不知道哪来的那么股害臊劲儿,我连她的眼睛都不敢看了。还好,幸亏她专心工作,没有看见我有什么不对。好容易量完了腰,她又弯腰量我的腿,我赶快一转身让她量我的裤缝那里,莫名其妙的感觉那里有点儿热。斜着眼睛溜了溜她,虽然看不全,但她那对双胸占满了我的脑子和眼睛。我甚至感到了她那对胸在我手里沈甸甸有如装水气球一样绵软的感觉。那是我小时候最喜欢的感觉。我现在明白了,原来我喜欢的女人是这种类型的。哎,你别奇怪,我还是对女孩还是有感觉的,尤其是遇到了心宜的那种。
我脸上的火一边烧,一边在心里放下了我们初次约会的背景布:黑玛瑙一样的天空中坠满了银亮的星星,我和她坐在公园柔软香嫩的草地上,她躺在我的胸口上,我搂着她的肩,我告诉她星星的名字和它们所拥有的故事,当我说到我想和她生活在当中最美的一颗上的时候,她笑了,将我靠的更紧,如丝的长发触在我的嘴角边,痒的我轻轻的笑,呵呵呵呵。
“笑什么呢你?”一声残酷的现实的声音将我从美丽的冥想中揪脱了出来,我赶快集中精神一看,李小宇正专注的看着我的脸,,手里还拿着一件白色的t恤,两条牛仔。“去把衣服裤子试了。”
我避开他的有点渐怒的眼睛,顺从的接过了衣服,进到狭小的试衣间,换上了那两件衣服,出来的时候,店里的女人都有意无意的偷瞟着我,我也偷瞟一下旁边的试衣镜:我靠,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镜子里的人皮肤光滑,五官精致,这还哪象流氓了?
“走吧,买双鞋去。”我扭头一看,又是一跳,李小宇这个王八蛋也变得眉清目秀,风度翩翩了。他身上的红色t恤将他修长的脖颈,肌r饱满的手臂衬托的格外诱人(我是指诱惑女人)。
“钱,钱给了吗?”我又装作无意的回头看了看给我量尺寸的女孩子,结果没想到她也不太好意思的小声的说“给了,给了。”我还想和她要一张名片,再在名片上写下她的私人号码,李小宇的手没给我留任何机会的把我拉出了这个店。
蛇男19
我当然挺生气的,因为我想呆在这里和她多说点话,于是不高兴的问:“你急什么?催命啊?”
李小宇一瞪眼睛:“快走!”
我一扭头气鼓鼓的向前走,连路都不看,差点没撞一个大肚子男的身上。就这样走了没10几秒锺,李小宇在我后面喊:“别走了,过来。”
我低着头看都不看他的走到了他身边。虽然我没看见他的脸,我知道他脸色一定y的要死。
僵了一会儿,他转身进了一家旅游鞋店,伸手在透明的鞋架上取下了一双蓝色为主,杂着白色条纹的旅游鞋,问卖鞋的小姑娘,“有没有42号的?拿一双给他试试。”然后又看了一圈,指着一双黑色有很多小孔的旅游鞋说“这个,给我拿双43的。”说完,站到了我身边,用眼睛审视着我的脸,我让他看的都有点不自然了,转头向对面的店里毫无目标的看去。
一会儿,鞋拿来了,我和他都穿上了,我的很和脚,他的不太满意,又换了一款深蓝色的,这回他没有脱下来。他和卖货的小姐谈笑了半天,又拿了两个牛仔背包,付完款,扔给了我一个。走出鞋店他就有点若有所思。可能是想了半天,他说了一句:“你是不是相中卖衣服那小姑娘了?”
我不在乎的说:”你没相中,是男的都应该喜欢她。”
“你哪儿象男的?”
我愤怒的一侧头,他用一种相当轻蔑的眼光看着我,对视了半天,我从牙缝里挤出了三个字:“c、你、妈。”这几个字想必都是血淋淋的跳到空气里的,因为我的牙齿仿佛已经被仇恨磨成了几把刀。
他听到这几个字以后,狠狠的抓住了我的手腕,在公共场合,我不好意思和他打,就跟着他走,也好,你划个圈,都是爹妈生的,我就不信我能永远栽在你手里。
出了地下,回到了马路上,两个人都有点咬牙切齿的有点莽撞的走。
走了好长时间,他在一个没人的小胡同里停下了,一下把我摔在墙上。我用另一只手揉着被他握的发紫的手腕,等着他发作。
他嘘了一口气,又用那种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我,同时两只手拄在了我脸边的墙上。
“怎么,想女人了?”
我很冷的不在乎的一笑,“想了怎么样?和你有关系吗?”
“当然有!”他突然的一声大吼,吓的我心脏一缩。“我和你说过什么?你是我的!我要是得不到你,我就毁了你!在我没放弃你以前,不许和其他任何人搞。男的也不行,女的也不行。你给我小心着点儿,要想好好活着,就得按我说的去办。”我被灌进耳朵的这些荒唐的话气的什么也说不出来了,瞪着他大口大口的吐着气。
“怎么了,挺生气的是吧,再说一遍,你要是和别人cb,我就杀了你。我可真能下得去手!”
他是那种恶魔,我摆脱不开他,又受不了他的折磨。有没有神,能降服他,世间的一切我都不管,哪个神能让我重新自由,我就信了他的教。
我心脏被无形的绳子捆着,越跳越沈。脸部和手脚因为缺少血的滋润而变得苍白冰冷。那一刻,不知道说什么好,也什么都说不出来,憋的我向后一仰,整个身体靠在墙上,不愿意看这张既邪又帅的脸。脑袋里一阵一阵的发晕。李小宇也看到了我的这种变化,伸出一只手,语气有点缓和的摸着我的脸“别那么害怕,宝贝儿,我是说你和别人搞了以后我才那么对你的,你什么事情都没有,我伤你干什么?我会对你很好的,因为我太喜欢你了。”
我终于灵魂归位了“c你个妈的,滚!”我声音大的自己听了都觉得害怕。
“啪,啪。”两下,我脸上挨了两个特响亮的大耳光,顿时眼前就冒出了一大片金星,金光灿烂的,煞是耀眼。我想都没想,扑上去,抓住他领子,下面的膝盖就顶上了他那条弄我弄的很惨的j巴。他双手从内侧一绕我的手臂,不知道怎么的一抖,我就收不住脚的撞在旁边的电线杆上,我是打不过他,但那不是不打的理由。就是现在,不是他统治我,就是我统治他,打赢了,我就是幸福的人,打输了,我就认了。我疯了一样的和他扭在一起,结果又被他按在地上不分头脸的一顿暴打。他拳头特硬,打在身上特别疼,后来我不换手了,干脆让他打死得了。
终于,他消完火了,直起腰看着我抱着头在地上打颤。看了好一会儿,蹲下扒开我抱头的手,脸贴的特别近的问“还打不打了?”我摇头。
“你不是挺能装b吗?来啊。来!”
我又摇头。
“好,不打了是不是?”
我点头。
“还想不想和别人搞对象了?”
我还是摇头。
“说话,c,别我再削你。”
“不想。”
“还听不听我的话了?”
“听”。
“不听怎么办?”
“。。。。。。”
他又给我一拳。
“好,你听清楚了,以后别跟我顶嘴,别跟人家搞破鞋,别摆个贱样泡小姑娘。和别人做a我就打死你。跑,抓住我就打断你的腿,下半辈子我养活你。记没记住?”
他拍拍我的脸。“记没记住?”
“。。。。。。”(我就不出声,憋死你)。
他也知道挖不出来我的话,站起身把我架了起来,用袖子擦去我嘴边的血,拍了拍我身上的灰尘,“c,刚给你买的衣服,就弄脏了。”我浑身都浸在一跳一撞的疼里,哪有心思听他说那些傻b话。他自己也拍打了一下身上的尘土,拉着我走,我胸口被他打的有点喘不过来气,但是我一声不出的照常走。
出了巷口,打车到了客运站,买完票,我无精打采的上了一辆车,倚在一个靠窗的座位上,用冰凉的玻璃消化着我脸上的疼痛。胸口的疼有点扩散了,弄的我总想咳嗽,但是我始终憋着,装着没事的样儿,我现在特别不想引人注目,想找个y暗的角落躺着,越黑越好。一个塑料瓶塞进了我手里,我撑开眼睛看了看,李小宇坐在旁边,若无其事的拧开饮料瓶喝着。我抓过背包塞在了肋下,背包里的填充物没取出来,所以靠着还很舒服,李小宇把他的也递了过来,我也塞到了身下。
“不谢谢我?”
“你对我那么好,我怎么谢你?”
“话里有话啊?”
“是啊,我就这个意思。”
无声。
一只手模我的大腿。我吓得连眼睛都没来得及睁,就把那手按住了。李小宇一下压到了车窗上:“今天人怎么这么多啊?”嘴唇有意无意的蹭过了我的脸。我极小声的在他耳朵边上说:“快点坐下。”
他马上大声问:“什么?”
靠,闹够没有?我也大声说:“咱俩换座。”
他嘻嘻的笑着靠在了原来的座位上。“到了地方,我请你吃狗r。”
“我不吃。”
“那是补身体的,你应该好好补补。”
“我不吃。”
“怎么了?不喜欢吃啊?狗r多香啊?”
我才想起来他妈妈是朝鲜人,他骨子里脱不了吃狗r的根,而我是满族,我们世世代代都对义犬感恩带德,狗r对我来说,和人r一样,不用说吃,看着都恶心。
“我是满族,不吃。”
“你什么时候成满族了?”他笑意盈盈的看着我,而我看着前面的椅子背:“从我刚生下的时候。”
“哈哈哈哈。。。”他用腿心满意足的碰了我一下:“我知道。”
“什么?”
“我知道你是满族,看你姓就知道,哈哈哈。。。”
我身上又开始疼了,脸色不太好看。
“好了,好了,不逗你玩了,你也别那么严肃,我请你吃牛r总行了吧。说句话啊,你不想理我了,我让我表妹给你炖人参汤喝吧?”
他有点儿象妖精,一会儿天真烂漫,一会儿凶猛残暴,人都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我就弄不清楚,哪方的水土能生出他这个神经分裂的主儿来,那地方的人是不是也一会儿一变脸,那的天是不是说y就y,说晴就晴。
正想着,他还在高兴的对我说:“你去过原始森林吗?到时候我带你去。”
突然一股冲动冲上了我的脑袋,我想都不想,抱着他就在他脸上亲了一大口,靠,不是分裂吗,我也分裂了,这算不算以毒攻毒?原来人是可以这么轻易就转变的,现在我也能对着不该笑的事情笑了。左右对面的人或多或少的受了点惊,虽然没说什么,也都偷看着我和李小宇,这回轮到李小宇脸红了,动作有点不自在的看了看我,我笑着一把拉开了旁边的窗户,一边喝着饮料,一边欣赏着就要进入黑色世界的远方,不久,我就要欣赏到星空了,但是坐在我身边的是李小宇,不是别人。
蛇男20(长途客车上的较量!)
车逐渐的驶进了山路,两边的平原耸了起来,我们象在一个林地和高速公路夹成的凹槽里行驶一样,越来越黑的天给周围的一切都慢慢的一层一层的涂着黑漆。旁边不断划过很多轿车和货物装到2米多高的大拖车,黄色的灯光也和车体的呼啸声一样,由远到近,然后一下冲进了前方。都晃悠3个多小时了,还没到地方,我的脊梁骨开始失去了弹性,稍一活动就疼的闹心,又饿又累又疼又困,眼睛里只剩下了窗外的一片黑乎乎和前排的座椅背,李小宇好几次都把头一下落在我的肩膀上,我又一下的把他的头抖回了原来的位置,最后一次,他恶狠狠的贴着我耳朵说:”不让我靠,下车我就干死你。”
唉,肩膀肯定是要受委屈了,我马上就想到了上学时学的鸦片战争时期的中国,列强要我割地赔款,有厕所不上非得骑在人家脑袋上拉屎,丧权啊,耻辱啊。现在列强就靠在我的肩膀上,真想他这一觉不醒,下车我就找个地方埋了他。他靠着我,时间一长我就有点抗不住了,所以我就势到在了车窗上。车在山路上忽上忽下的,象摇篮一样的哄得人只想睡,我的上眼皮也开始温柔的贴向了下眼皮,人家俩本来天生就是一对,分居时间长,谁不想谁啊,我就是作个顺水人情,圆了他俩的房吧,想到这儿时,我有点憋不住想乐,就在两个眼皮终成眷属的前一秒锺,一只长嘴的大黑蚊子出现在了就要合闸的眼皮中,我去他妈的,打死它!探身伸手就是一掌。这蚊子可是有点来头,我估计我掌风未到它就先知了,不慌不忙的一扭身形,飞到了前面那位后脑勺上,这就有点难为人了吧,于是我!住呼吸,轻轻靠拢,猛一发力,本来以为十拿九稳了,但是手指头再次落空,前面那位头发让我给狠狠揪了一下。那位蚊子大侠又跑了,可前面那位不干了,后脑勺一下转换成了一张兔子一样的老娘们的脸:“干什么?耍流氓啊?坐车就好好坐呗,你揪我头发干什么?”
我还没缩回来的手指一下将我的罪恶暴露了个淋漓尽致。
“挺小个年纪不学好,耍什么流氓你?你揪我头发到底想干什么?啊?说啊?你不是哑巴吧?。。。。。。”
我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她,于是冒出了一句:“大嫂,你怎么知道我是流氓呢?”
这下可好,对面那位的唾沫星子火山爆发一样的喷了过来,吓得我使劲往后一闪,生怕弄个狗血满头。那老娘们不但骂,还在座位上站起来,看样要挠我。要是男的我早就当头一拳了,但是女的我就不行了,打又不能打,骂又骂不过,这怎么办?
“姐姐姐姐,唉,别生气,我弟弟有点缺心眼,他天生就傻。刚才他抓蚊子,不小心弄到你头发了,你看你这么端庄的一个女士,犯得着和他生气吗?大人不计小人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