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欲哭无泪,求死都不能,这到底要把我折磨到什么时候
回头一看,推到我的人,竟然是我高中同学丁武,让我颜面无存。我和丁武的关系,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好基友。
丁武大学毕业后在文化局工作,很是风光,前几年还和我喝过酒。反观我的处境,用时下流行的一个词来说,我就是个屌丝。没有工作,没有钱,还欠一屁股账
我这么一搞,交通顿时混乱了,围观的人都以为我死了。奥迪车主走了下来,挺着个肚子,一口傲慢的骂着我,说我找死也不看地头。
我根本不敢反驳,很是害怕。没想到丁武冲了上去,个子高大的他按住了车主,指着车主就开骂。
最后我被拖到了街边边,于此同时克滋发作,整个人抖动起来,癫狂之下我咬住丁武的腿。西装革履的丁武看着我慌了神,问我怎么了。
燥热的我一下撕开了自己的衬衣,露出了胸膛上的黑色印迹,丁武看了皱起了眉头,很是紧张的问了一句:你是不被人下了克滋
我一阵诧异,没想到他一介书生,居然也知道克滋这东西。我连连点头,只得默认。
丁武让我先等着,叫我别动。说完他就往菜市场跑,回来之后把一根羊骨头,塞进了我嘴里。
说来也奇怪,咬着这羊骨头,我顿时感到一阵清凉,而疼痛也没之前那么剧烈了,像是打了一针镇定剂。
过了约莫十分钟,我彻底平静下来了,这个时候我父亲也找到了我。见我躺在地上,猪狗不如的样子,苍老的他默默的流出了眼泪,这是我第一次见他哭泣。
他粗糙的手抱着我,哀求着叫我不要死,还说他对不起我,没把我治好。听着这话,我心里酸酸的。
丁武宽慰父亲,叫他不要担心,随即拦了个出租车,就说带我去他家休息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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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很不解,他想着要我马上去医院,但是丁武跟他说我是中了克滋,去医院就是白白送钱,还说我们一直没找到病的根源。
他讲的跟专家一样,感觉比那些老死的毕摩还要厉害,头头是道的。但据我对他的了解,他应该不懂这些东西,毕竟他是一个汉族人。克滋这东西,就连现在村里的彝族老年人,都弄不懂,他又怎么会明白呢
但他能说会道,我父亲给他说的服服帖帖的,就跟着他回家了。
他家住在邛海边上,房间装修的很是复古,里面放着很多古典名著了,和一些民族器具,看上去确实像个搞文化工作的人。
给我们泡好茶,在书房里坐定,我就问他怎么知道我被人下了克滋。这小子哈哈一乐,拍着桌子说自己不是懂,而是精通,还说再等两年,自己估计是凉山彝族最后的毕摩了。
父亲听了撇撇嘴,很是鄙夷的走了出去,认为丁武在扯淡。
丁武却很正经,还跟我解释,说给我吃羊骨头,那是有根有据的,说毕摩做法事,羊骨头是必须的法器。
他这话说的倒是没错,以前外婆做法事,羊骨头是必不可少的东西。
丁武问我得到抵罪了谁,要对我下这样的克滋。我没有隐瞒,就把自己这一年来的事情全告诉了他。
原本还微笑的他,慢慢就皱起了眉头,似乎有点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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