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冯宁宁得意洋洋,又晃向二小姐:“二小姐,我知道您聪明,可是您绝对想不到,我呀,嘿,我敢说,一点而也不比您差!哈哈,我跟您说吧,咱们是朋友,我才说,哼,我要是傻呀,那也是装的,嘿嘿,骗人的!”
“你还会骗人?我才不信呢!”二小姐很好笑地看着冯宁宁。
“当然会,骗人有什么难的?骗自己才难呢!哈,最起码的……我要不说,你们谁知道我是谁?都以为我跟……跟鲁那人……有什么关系是不是?哈哈,告诉……你们,我这几个鲁那侍夫;都是;抢来的!哈哈。”冯宁宁眨巴眨巴眼睛,一副y谋得逞的样子靠到凝宵怀里,嘿嘿乐着。
凝宵听她这般胡言乱语急的无可奈何,忙掰了饭团子喂她,她刚咽下去,又一把菜塞她嘴里。冯宁宁迷迷瞪瞪,倒是给什么吃什么。凝宵看她那样儿,眉毛皱得都要拧出水来了。
“这可真猜不出来,”翠花又敬了冯宁宁一杯:“我还琢磨呢,这要真有什么事想找您可哪儿找去呀?”
冯宁宁挥开凝宵的手举起酒杯:“去,别以为……我第一回喝酒……就喝……不过她们,我……天生……海量!”
她颤着手,仰着脖子,有一半倒脖子里了,舌头也有点儿大:“您……想……找我?您找我……什么……什么事?”
“现在当然没什么事啊,您就在这儿呢,有什么事不好商量啊?我是说以后啊,要是有什么生意。你们北边,说实话什么不缺啊,别的甭说,就说这铁制武器吧,您想不想要?”
冯宁宁拍拍头,极力保持脑子清醒,眼睛圆瞪:“您的意思……是不是……是不是……您有办法?”
翠花放下酒杯,压低了声音:“大小姐,要是我们都没办法,您还能从别处想出办法来吗?”
冯宁宁使劲掐了自己一把:“您能……能给我们…… 给我们……弄多少?”
翠花看了看二小姐:“您要真想要就给我些时候,我得花点儿工夫安排,等我安排好了通知您,您看怎么样?”
冯宁宁待要说话却被凝宵一把掩上嘴。
冯宁宁推开他一巴掌拍桌子上:“去,你要……要再……惹我……生气,我……非……非……非宰了你不可。”
“砰”的一声,那桌子的一角掉下来了。二小姐和翠花都吃了一惊。
“您要是……要是真的能……能……帮我们这个忙,您就……就在城门外……贴……帖个告示,说……寻找佐罗,再画……化一个蒙面人……就成了。我……我准能……准能接到消息,到时候我……我派人来。”
翠花还要再说,冯宁宁摆摆手:“我实在……实在不能……跟您说了。我一……接到……信……就来。”
咬牙支撑这么半天,冯宁宁已经支持不住了,倒在凝宵怀里,不一刻睡着了。
第章
从凤栖城到宁诺的地盘骑快马也就两天,可是带着二十几万老幼弱男,还押着四万二千囚徒,足走了十二天。沙曼心急的火烧一般。她离开家已经快两个月了,那边早没了粮食就靠那几千蒙泽人对付,也对付不了几天。虽说有神使在,可也不能指望神使凭空变出些粮食吧。
也因此,即使冯宁宁派来的第一个粮队与她汇合了,沙曼仍然没敢把粮食都分下去,只给各家按照一口人三斤分了点儿。这些族人还有些牲畜,自己原来也有些粮食,就让他们凑合吧,实在不行就挖野菜吧。
宁诺与凤栖的地盘以蜿蜒的白砂河为界,这河源自西边的阶梯山脉,一路奔腾着到了草原,一分为二,隔断宁诺与凤栖的叫白砂河,隔断宁诺与戎须族的叫塔瓦河。临近正午,大队人马赶着牲畜赶着车,终于过了白砂河,看来这次不会被凤栖人打秋风了,沙曼焦躁地心情平复了一点。
囚犯在被送来茨夏之前已经多日不曾吃过饱饭了,这一路走来又都是在一条绳子上栓着,吃不饱也睡不好,到了沙曼手里一天也只给吃两顿稀菜粥,四万二千人如今看上去是一群芦柴棒,这样萎靡困顿大概不会跑了。如今唯一可担心的就是马贼了。
沙曼决定午饭后让那两千五百人去接应冯宁宁,因为据说神仆大人又搞到好多粮食。要没人护送可不行。她还琢磨着是不是可以留下四百战士护送这些老幼弱男慢慢走,她自己先带领一百人压着囚徒和粮食赶回去。其实照她的意思要先带族人回去,囚徒嘛,就后面慢慢来吧,反正她们也就是三五年好活了。
多年以来,南方诸国发配来的女囚都在额头正中刺上茨夏二字,这些人是再也不能回南方的,一到南方随便任何人都可以杀死她们不算犯法。她们的一到茨夏就分配在各家做奴隶,随便家主人怎么使唤,只要不给弄死就成,有些没有了女主的家庭也会让她们给授种,不过生下来的孩子与她们无关。一旦蒙泽人来打,前几道防线都是由这些人守,每次一百个囚犯里也就三五个活过第一次打仗,活过来的就可以在茨夏娶夫生子,才真正算的上是茨夏人。
所以当初陈曦特别要求沙曼尽快护送囚徒到鸿蒙城的时候沙曼还非常不理解。不过基于对神使大人的盲目崇拜,沙曼也什么都没问,只是好好地照神使大人说的办就是了。
五匹快马出现在视野里,几息之间就跑到近前。骑士翻身下马,四个站成一排,一个跑到沙曼跟前行了一个举手礼:“报告长官,侦察队中队长星娜拉奉命前来接应。”
冯宁宁要在这里准得乐出来,这位这个举手礼,照电影电视里的规矩,应该马上接一句:嗨,希特勒!
沙曼倒是没乐,只是有点糊涂:吔?星娜拉搞什么鬼呢?侦察队中队长?沙曼本来高兴地张了手要拥抱自己的三妹妹,被她一个抬手憋回去了,有点儿纳闷:“侦察队中队长是什么?是大人让你来的?”
星娜拉一点儿没有见到姐姐的喜悦,继续保持严肃紧张:“侦察队中队长的职位是大人亲自指定的。我们特种骑兵团奉大人的命令在这一带接应长官。请您允许下官联系特种骑兵团长官。”
沙曼一愣一愣的,不过她随即明白这什么侦察什么特种必定都是神使大人的安排。所以她摆摆手说:“去吧去吧,赶紧联系完了回来给我说说家里的事。”
星娜拉对于她姐姐这种非专业行为非常看不过眼,不过纪律里有一条,下级服从上级,既然沙曼是第一大队长,而且这个也没违反军纪,那她就不能指责她什么。星娜拉再次敬礼,转身命令身后司号手:“吹号,报告团长我们已经接应到一团。”
嘹亮的小号声响起。这个是陈曦记得的起床号,她自小在部队大院里长大,对起床号息灯号记得最清楚,还知道一个冲锋号。结果这个通知位置的信号就用起床号了。
小号一遍一遍地吹着,不说那四万二千个囚徒,就连宁诺自己人都呆楞了。
过了一会儿就听到轰隆隆的马蹄声从远方奔踏而来,大地都跟着震动,牲畜群人群都是一阵s动,沙曼待要下令战士们预备迎敌,却见星娜拉和那四个兵一脸若无其事便也放松下来。心里却不免嘀咕:她记得马都被她的战士骑走了,宁诺那里通共就三百二十匹马,怎么弄出这么大动静?
大队的骑兵转眼间进入视野,改为慢跑,随后战马之间保持一个手臂的空间用缓慢的步伐靠近,马蹄声整齐起踏着,如同战鼓一般敲击着众人的耳鼓。
四千八百人的队伍,穿着依然是破烂的,武器依然是青铜的,但那整齐的队列和悍然的气势却是沙曼从没见过的。她没见过的另一些东西包括马镫和青铜马掌。
人群先是一阵愣怔,然后蜂拥着围上去,瞬间就喧闹翻天了,
“那个,那个是塞黎姐姐呀。”
“妈妈,妈妈,我在这儿啊,爸爸你看啊,是妈妈呀。”
“列妮,你吹的那个是什么?”
“妈妈,我也要骑马,爸爸快,我们去,我要骑马。”
……
马上的骑士刷地拔出武器,刀剑骨杖,五花八门,指着人群:“安静,后退,后退,不准靠近,后退,不得冲击队伍,再上前刀剑无眼!安静!”
众人吃了一吓不敢不停,没刹住车的已经不轻不重地挨了几下,立时就有委屈的哭出来的。
沙曼心里隐隐不快,这都是你们自己的族人,你们打仗的时候他们多担心那,好不容易见了面竟然刀剑相向,况且这些人都是我带来的,我还在这里呢,见到大首领竟不下马拜见,你们眼里还有我吗?然而心里也不得不赞,要是宁诺的战士都这般威武彪悍,何至于每次都被蒙泽人当口粮啊。
沙曼还在叱责她们和赞扬她们之间犹豫,蜜提娅已经带着卫兵策马到她跟前,下了马,也象星娜拉一样行了礼,笑着说:“大首领一路辛苦了,特种骑兵大队奉陈曦大人的命令到此接应大首领和冯宁宁大人的粮队。陈曦大人另外派了二团的三千人来接应大首领,她们大概比我们晚半天时间。我们”
“这么多马,你们怎么弄来的?”
“可不是我们弄来的,是陈曦大人弄来的。不光是马,还有牛,还有斑鹿,还有棕羊,都在黄河南边圈养着呢。大首领啊,咱们宁诺人真是有福的,天神派了陈曦大人和冯宁宁大人来拯救咱们,咱们以后就不用怕蒙泽人了,我们现在呀,每天都吃蒙泽r呢。”
啊?每天吃?
“你快给我说说,说说我不在的这段,大人带你们干什么了?”
“大人带我们建城,烧砖盖房子,修路,猎杀蒙泽人。”
“烧砖是什么?你们杀得了蒙泽人?”
“到了鸿蒙,您就知道砖是什么了。杀蒙泽更简单了,大人教我们夜里去杀,一宿能杀六百多人呢,做成腊r运回去给家里干活的人吃,后来我们团全体行动了几次,围歼了好几个一两千人的小部落,大人教我们游s。我们的狙击手一上来先干掉她们的首领,然后就游s,嘿,别提多解气了。不过神使大人说要让咱们多耕地,种粮食,老吃蒙泽对身子不好。为这个神使大人把神器都卖了,全换了粮食。”
“你说什么?大人把神器换了粮食?”
“大人说让我们都有饭吃才是最重要的,神器将来还可以再造。”
沙曼低了头深深叹了两口气,向鸿蒙城方向跪下去, 双手合拢举过头顶,叩头,如是者三,复又站起。
蜜提娅看着沙曼用粗糙的大手擦着眼睛,自己眼睛也有点儿湿,忙又笑着说:“对了,冯宁宁大人派人传了话来,大批的粮草明天就到了,大人说让您带着族人先走,只留我们团在这里接应就是了,大人让我演一出戏,要是族人都在就不灵了。我估计今天晚上您就能跟二团的人汇合,等下我派一千人先护送你们一段路,之后您得安排人先把囚徒和粮食押过去,我想二团长挽杉会把事情跟您交代清楚的。”
“二团的人也象你们这样吗?”
“二团现在有三千匹马,陈曦大人说二团的战斗力比我们差些,因为她们一直搞建设来的。大人说等粮食都运到了,各团都要轮番去杀蒙泽人,既训练了还打猎了。”
“那我也能去?那可太好了。”
“当然好了,大人特意给您留了匹好马呢,头马呀。”
“啊,这个太棒了!”沙曼咧开大嘴乐。
“不过呢,所有团长都给配备了头马,我的侦察中队长,几个大队长也是骑的头马……”
沙曼哀怨地看她。
“……不过只有二团长挽杉和大首领您的马是大人亲自训练的。”
沙曼嘴角成了弧行:“咱宁诺没有大首领,以后都叫我一团长吧。”看着蜜提娅点头又说:“你们都这么举手,这什么意思?”
“这个是军礼,大人教我们的,大人说咱们是jūn_rén,要有jūn_rén的气度,以后不能跟老百姓一样随随便便的。”
“这个,你也教教我。”
第章
城门口的小旅馆里,冯宁宁终于烦了。
她反复规劝了半天,那又粗又壮的妇君就是一句,不去茨夏,给多少给也不去茨夏。开玩笑呢,这里穷是穷点儿,可人家还没活不下去呢,到了茨夏搞不好就成了蒙泽人的口粮了。
好人不能做是吧?嘿,可冯某人也不是好东西呀。
冯宁宁给苏法一个眼神,苏法一个刀背把来人敲晕,把她装在采购草药的麻袋里扔车上,一帮人出了城,又派人去她家,告诉她男人她在矿山出事了,顺利骗了一家老少男女,得勒,就等天亮,咱们打道回宁诺喽。
宁诺有十几个制造武器的工匠,只能制造铜器和青铜器,陈曦满打满算着能从中借鉴点儿什么用到炼钢上,等看了她们c作过程,完,半点儿帮助也没,太原始了。
唯一的收获就是发现她们也是用煤做燃料,得啦,这个就好喽,咱真的来炼钢吧,那些个青铜武器也太差了。
挖煤的抽半个团改挖矿,盖房子的抽些人手去修一条到矿山的路,烧砖的弄些人来,改烧耐火砖。
等鼓捣出钢来是不是也弄套金属铠甲穿穿?就象电影上那些欧洲的圣骑士,圆桌骑士里那个兰开斯特,多帅啊。这个头盔要带护脸的,就露两只眼睛,那才酷呢。哈哈,也不能说这个世界什么都不好,二十一世纪你能找个地方过过骑士瘾?
不过这地方这天气,要是捂那么严实估计很难不长痱子,算了,实在不成就弄链甲,不过那东西,看起来离帅差远了,离衰比较近。
干脆不要了,明儿我弄把长剑对付着过过瘾得了。
停,停,停,别跑题,不是琢磨炼钢吗?怎么跑铠甲那儿去了?得捋捋,来个计划书。
陈曦学的是机械制造和工商管理,后来从事国际工程承包。这个职业让她成了个万金油,就是什么都不精。不过她的公司向巴基斯坦出口过小型炼钢厂,所以陈曦觉得弄个炼钢炉子估计不是什么大事,至少用过什么材料她是相当清楚的。
十多天以后,路修好了,铁矿煤矿已经堆积起来,耐火转也堆积起来。哈哈,这就成喽,来咱们砌炉子吧。陈曦兴致勃勃指挥着工匠砌炉子,照她的想法,没吃过猪r她还见过猪跑呢,怎么着也能折腾个八九不离十的。
炉子是立起来了,就在黄河边上,只不过,炉子里出来的怎么总是生铁呐,一敲就折了,这还不如人家那青铜呢。
陈曦细细回想,那个最普通的a3钢都含什么成分?钢和碳,问题是要控制碳的含量不能太高,那得再去杂质。还有钢厂用的什么燃料?好象就是煤啊,她记得那个钢厂给配的皮带机是输煤用的呀?等着,还得把煤炼成焦碳先。那又需要什么东东来的?好象还要加氧来的?
晕哦,上边儿,那谁,你把我个大活人都倒腾过来了,顺便也倒腾个炼钢厂好不啊?
炼钢厂体积太大,倒腾起来动静绝对小不了。
陈曦没想到这个问题,上边儿那谁想到了,没干这傻事。
陈曦只能苦着脸自己干。陈曦累心啊,她乃乃的,装神弄鬼真是个苦差事,特想仰天长啸嚎一嗓子说爱谁来谁来吧,姑乃乃不干了。可是众人这么满怀崇敬地眼巴巴地用仰角看着她,她自己也明白在冯宁宁确认投入南方是可行之法以前,除了一条道儿走到黑她也没得选择,还是得接着装啊。
我们的同志在困难的时候,要看到成绩,看到光明,要提高我们的勇气。
亲爱的毛爷爷,我向您保证我再不指望天上哪个神了,就指望您了!
那什么,成绩什么的就先别管了,勇气我还多的是,就是看不到光明啊!
您给我指条有亮光的路吧!
冯宁宁那个y娃怎么还不回来啊,你主子我可就要装不下去了。
你回来吧,你要帮我弄出这个炉子来,你娶十个八个我也替你养着,我卖血也替你养着!
冯宁宁得意洋洋地掳了人就跑,过了白砂河就见到了黑巾蒙面的蜜提娅,大咧咧招呼着:“嘿,佐罗,别老觉得你比我强,你瞧瞧这回我第一次出门,这事办的别提多漂亮了。”
蜜提娅乐:“我都听说了,老乃乃说了,要大大地赏你那。”
冯宁宁一听更乐,回头给目瞪口呆的凝宵一个鬼脸儿,给了领军的统御一百个金币打发走人。粮食都交给蜜提娅,自己带了侍卫乐滋滋往鸿蒙来,半路上还超过了沙曼。
老远就见到黄河边上那些圈养的牲畜,巨大的水车和磨房,然后就看见了那个大工地,哈哈,没想到啊,陈曦干的还真不赖呢,再往前,房子还可以就是那窗户黑dd的,着实不太好看,呵呵,就等着我呢吧?嘿嘿,救苦救难的冯圣人来喽。
她一过壕沟,立刻有人跑去报告陈曦,同时也有人给她带路前往陈曦的住处。她乐踮踮儿得一路行来。她这回的事办的多漂亮啊,她要奖赏!
“阿姨啊,这趟差事可把我累残了。”冯宁宁一摇三晃进了屋,努力把个苹果脸皱巴成个苦瓜,一边推开门一边似模似样儿地抱怨着。
陈曦正皱着眉头,在一块羊皮纸上画来改去,都弄成迷宫了,一抬头,预备了三个多月的苦楚,竟然被冯宁宁抢先申诉了,颇有不甘:“嘁,我瞧着你没缺胳膊没少腿儿的,你哪儿残了?”
冯宁宁指了指脑袋再拍拍胸口:“脑子,和心灵。”
“我倒是知道你有脑子,所以总被你算计,说到心灵,那玩意儿你有吗?”
冯宁宁刚要嚷嚷,磬玉推门进来,托着个木制的茶盘,上边是茶水点心和水果。冯宁宁立刻要伸手抓个水果,突然想起她现在这个倒霉身份,半途把伸出去的手收回来摸摸脸,随后一脸媚笑:“那个,大人,我能不能跟您单独说点而事?”
陈曦抬头笑笑吩咐:“磬玉,你给冯宁宁大人和侍卫们安排住处,对了,就我用的这些东西,麻烦你们帮冯宁宁大人也做一份,谢谢。”
冯宁宁眼看着人走出去,随手又带上了门,几步窜到陈曦跟前,一手抓了个果子大啃一口:“你怎么分辨他们谁是谁呀?我怎么除了凝宵看他们谁都一样啊?”
“分辨不出来,我让他们把自己的名字绣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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