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望着裴时萝,那心痛越发从眼中流露出来,她在他眼里还是这样美好,一如初见时
模样。
一股激荡的心绪涌上心头,秦晚竟一时眼眶发热,上前两步,激动道:“阿萝表妹,
你……不要走好不好?我都听说了……可这不是你的错,七弟他也不是长情之人,你留在府里,
我、我可以护你周全!”
裴时萝瞠目结舌,被他的举动吓了一大跳。
她是无论如何都猜不到秦晚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五、五表哥,你、你……”
秦晚见她脸色通红,欲言又止,心中怜惜之情大起,在他眼里,秦曕必然是使用了不光
的手段,才害得裴时萝如此,是了,这本就不是她的错,不应该由她来承担什么,她也是个
可怜人。
即便一向温文谦逊,谨慎小心,对秦曕这个正统继承人更是毫不敢生出争夺之意的秦
晚,此时也油然生出了一股澎湃的男儿豪情来。
他握住了裴时萝的手腕,仿佛马上就能带她逃离火坑。
“阿萝,你不要怕,你跟我去见大伯父吧,他虽从不插手后院,却是府里真正的主人,
即便是七弟,也不能如此忤逆自己的父亲。你……你受苦了,是我不好,没有在你最需要帮助
的时候及时帮你。”
裴时萝脸红完全是又急又气,却没有他以为的羞怯和羞耻,她曾经确实被秦曕迫地无路
可退,可她不曾想过要靠另一个男人来逃避秦曕,她不愿意被人误会成那样的女子,更不愿意
秦曕也被他的亲哥哥这样说。
即便秦曕确实不好,可谁让她现在爱他,就护起短来了呢。
“五表哥,你听我说,我不是被迫的。还有,你听到的那些传闻,都不是真的……呀!”
秦晚不听她解释,却执意要带她走。
裴时萝一个踉跄,恰好这时从旁伸出一只手,轻而易举地截住了秦晚,将他逼退了半
步。
这个四十出头、严肃沉闷的中年男人,将来会是裴时萝的管家,她跟着秦曕称呼他为九
叔。
一向很容易被人忽视的九叔却毫不惧怕侯府公子,将裴时萝护在身后,只是沉声
说:“五爷,得罪了,只是我家姑娘还赶着时辰出发,还请你不要再阻拦。”
“你!”秦晚也动了气,不愿就此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