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日就不该留下这孩子。”祖孙几番对话过后,秦老夫人就叹气:“她这样的相
貌,果然是乱家之源……”
秦曕虽然有心演一演话本里痴心的公子,但对着长辈痛哭流涕可实在不是他的风格。
“祖母这话说得有些偏颇了,她虽和萧家解除了婚事,但这也是赖我,她有何辜?所以
母亲,何必放过我这罪魁祸首,却去惩治她呢?实在没有道理,因此,怕引起更多误会,我今
日索性把话说清楚就是了。”
“你……”方氏咬牙,转头对老夫人说:“母亲你看看他,实在是被迷了眼。”
棒打鸳鸯的说辞总归是那么几句,秦曕听得很无聊,说来说去,他还以为自家的长辈能
有点新意呢,可惜没有。
他直截了当地说道:
“所以她不能再住在这里,正好借着萧家退婚之事,祖母不如大发慈悲,对外说表姑娘
找个清净的庄子养病,如此母亲不用见到她,她也不用在这里待着让大家不舒坦,皆大欢
喜。”
方氏大惊:“你疯了!你是铁了心要将她养作外室?不行,我绝对不会同意的。”
秦曕皱眉:“母亲觉得我是在和你商量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双目看着方氏,一瞬间,方氏似乎觉得仿佛被扑面而来的气势压得抬
不起头来,说不出半句话。
秦老夫人淌下泪来:“好好的mǔ_zǐ,何至于此,你如今大了,早已不是我们妇道人家能
左右的了,我依你就是,只一样,你少些忤逆,也让你母亲放宽些心吧。”
老夫人先一步点头同意,方氏更没用理由能反对,毕竟裴时萝的事轮不到她来做主。
秦曕展颜而笑,恭敬地行过礼,便起身告辞了。
可这并不是方氏以为的结局,她对着老夫人痛哭一场,可见老夫人铁了心要息事宁人,
只得又退出来,走到半路,却是见秦曕好整以暇地等着她了。
“母亲身边的丝姑也伺候多年了吧?”
丝姑浑身一颤。
她早有预料等世子归来不会轻易放过她,可还是抱着一丝侥幸。
方氏不能拾了裴时萝,可不至于连个奴仆都护不住,当下就挡住丝姑半边身子:“你
这孽子,你要如何?今日有我在,谁都不能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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