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曕看着她哭,也不哄她,此时此刻,他只觉得自己心肝脾肺肾都气得都扭在一起了,他知道她在想什么,不过是觉得他将她带离秦府,是要切
断她最后一条生路,此后就是随便可以凭心意折磨她、折辱她、玩弄她,最后抛弃她。
他不想再解释了,这么久了,他的心意依旧是像丢进了深海,毫无半点回应。
旁人怎么对她不好也都是好的,他对她怎么好却都是不好。
还有什么可解释的呢?只怨他自己自以为是罢了。
他起身穿衣,沉着脸不发一言,他心心念念亲自去取来的头面放置在她梳妆台上,红宝石闪着莹润的光芒,美丽夺目,也不曾换来她一句温言软
语。
秦曕冷笑一声,终是转头便出去了。
见他走,裴时萝更难过了,一下子扑倒在床上,被子上沾满了他身上的味道,还有没来得及散去的欢爱后的淡淡麝香味。
她没来由地鼻子更酸,恨恨地握紧拳头捶了捶,扁着嘴埋在被子里喊了声:“秦曕……”
因为过大的动作,腿间他留下的液一股股地淌了出来,裴时萝脸色通红,可是这东西早没了他身上的温度,想到他刚才说的孩子的话,裴时萝
心里更加委屈。
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心底其实有多期盼他回头来抱着她。
秦曕,七表哥……
她在心里默默地喊着,只觉得酸甜苦辣,一颗心扭在一起,说不出来的痛苦难受。
半晌后,如意推开了隔扇进来伺候她沐浴,她满脸地为难,但还是照实说了:
“姑娘,七爷适才问我今天您见了谁,我、我……告诉他您见了萧大人,七爷的表情,有点不对。”
若是生气,即便是冷笑,如意觉得都算正常,可是一言不发毫无表情的秦曕,太吓人了。
“姑娘,您、您这是哭了?你们吵架了?”如意发现了她的不对劲,一向稳重干练的她也有些慌乱:“这可真是……您可别太伤心,男女之间,都
是如此的,别气伤了身子,七爷那里,想必明日也就好了。”
裴时萝红着眼睛一言不发,也听不进去如意的劝,只等她拾好床铺扶她去休息的时候,她才糯糯地说了句:
“我再不见他了,他也一定……不想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