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下仆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请罪:“奴才该死,拦不住小公爷。”
邵闲廷挥手让他们退下,负手而立,直视秦曕道:
“携剑而入,朝游,你究竟想做什么?”
他唤秦曕的字,可见两人平素相熟。
秦曕却是不卑不亢,右手依旧握着剑柄,说道:“王爷,今日来,却是求您一事。”
邵闲廷嗤一声,冷声道:“不必说了,你也是来让我放人的。朝游,我说过,不可能。”
裴时萝瞧得颇为不解,秦曕能为萧晋棠求情么?
她觉得自己想错了,迷迷糊糊间,有个念头一蹿而过,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跟着她便听见呼啦啦的声音,一身甲胄的秦曕竟跪了下去,眸光却寒凉,盯着对面的人:“王爷,我们相识多年,您也是知道我的,从来不提任何逾矩的要求,如今,我只求您这一件事。”
邵闲廷却是动了大怒:“你们一个两个,都叫我为难!秦曕,你也是在要挟我吗?为了那么个人,你忘了她是怎么对你的?大丈夫何患无妻,裴氏负你在先,既然嫁了萧家,生死皆是萧家妇,怨不得人,她早就该料到今日结局。”
阳光落在他脸上,打出一片冷酷阴翳的残影来:
“萧家与我父子有大仇,你不是不知道,他们家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而这些年来,裴氏屡献计谋,多次陷你于险境,你全忘了吗?你竟还对她如此一往情深,秦朝游,你可曾记得,当时年少,你是何等风姿,最瞧不上这天下痴儿女,可如今,你看看你,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
秦曕握在剑柄上的手竟在颤抖,可是脸上的神情却依旧不变,坚定而决然,坚决不肯退让半步:
“即便如此,我也不能让她死。”
……
裴时萝再次从梦中惊醒,胸膛起伏,差点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