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秦曕听见弥生的话,侧头微微笑了笑,甩开攀扯着自己双腿的手,仿佛恢复了些冷静,眼睛里却似淬出冰刀一般。
“这事儿过不去了。”
说罢甩开袍服便迈开步子出了门,弥生暗道要糟,可爬起来扒着门框看,哪里又瞧得见秦曕的身影。
只剩冬天的寒风呼呼地吹,刀子似的往人脸上刮。
……
裴时萝靠在榻上,看圆满用火钳子在炭盆里添炭,她素来怕冷,抱着熏得暖暖的被子昏昏欲睡,隐约听见圆满和如意商量着要把熏笼架起来烘衣裳,断断续续地又没了声响,她盹了一下,再睁开眼却没见人,只有炭盆里的火星子哔啵一声溅了下。
旁边的屏风上却似有人影闪过。
“圆满?如意?”
两个丫头都不应声。
屋里越发静了,只有屋外的北风还在呼啸,裴时萝的心忽然紧了下,起身穿鞋,绕过了屏风。
终究还是空无一人。
她轻轻叹了声,刚要转身去寻两个躲懒的丫头,却陡然被人从背后一把搂住了。
裴时萝的挣扎只有一瞬,很快就颤巍巍地开口了:
“七表哥?”
熟悉的气息喷在耳边,叫裴时萝一阵阵的心慌。
“叫谁呢?我不是。”
他声音微哑,也透着从外头带进来的寒意,话虽那么说着,可半点没有他往日惯常的戏谑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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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时萝心里咚咚得打鼓,她知道他会来的,早也好,晚也好,她都要和别人定亲了,他一定会来,可他来又有什么用呢?
他只顾着在外头寻欢作乐的,这会儿只是回头发现她这么个玩意儿竟逃脱了他的掌控,一时无法接受罢了。
而秦曕原以为她好歹会有一番解释,可是这会儿她倒是成了个倔嘴葫芦,半句敞亮话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