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意思,竟是不反对裴时萝成婚的,莫非当真只是玩玩?
想到自己打听来的些许消息,方氏还是决定先按兵不动,将话头绕开了。
秦曕出了方氏的门,便了眼角眉梢的温柔,脸上立时像挂了冰碴子一般。
这天夜里,他又翻窗进了裴时萝的房中。
裴时萝先前装病本就半真半假,和苏雅慧在外吹了些风,便有些咳嗽。
“这几日病了?”
秦曕的声音响起,裴时萝吓了一跳,随后便有些薄怒,嗔道:
“七表哥如今是半点礼数也不顾了。”
秦曕今日听了方氏的话不太舒坦,掀开她的罗帐便钻了进来,借着朦胧的光细细打量她的脸。
裴时萝察觉他心情不好,一时也不敢拿出往日的小脾气,在怔忡中便被他搂到了怀里咬住了嘴,吮咬啃噬,力道极大。
“呜呜……”
他怎么了?竟一上来就这般霸道?
半晌分开,秦曕舔吻着她的唇,手指不断在她耳朵、颊边流连,说道:
“晏晏,今夜,便做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好不好?”
裴时萝脑中“嗡”地一声响,下意识就推拒他,“七、七表哥,你、你说什么呢?”
“你不愿意?”秦曕问她:“你曾说喜欢我,都是骗我的?”
裴时萝一颗心急跳,不知道他今日是怎么回事。
“当、当然不是,可我不能,我们不可以!”
“我明白了。”
秦曕笑了声,嗓音沙哑:
“晏晏是想留着完璧之身,到新婚之夜么?把自己献给未来的夫婿,所以不愿意同我苟且呢。”
裴时萝被他道破心事,飞快摇着头,眼中迅速泛起了泪花,可是喉咙口仿佛哽着什么似的,说不出话来。
秦曕揽住她,倒是没有用强,可是说出来的话却仿佛让裴时萝回到了那第一个梦境。
“我不能娶你,可是你也不能嫁给别人。如果你动了这个念头,晏晏,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到时会怎么样呢?”
他抬手轻柔地按抚她的后颈,仿佛在暗示,他会一把捏住她脆弱的脖子,然后掐死她。
裴时萝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意识到一见可怕的事,无论是梦里,还是现在,他都是同一个秦曕,他是不会放过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