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到底还是没有强迫裴时萝,终是回了荷包。
而裴时萝对于自己不小心使出的“美人计”一无所知,只庆幸秦晚颇有几分君子之风,虽然确实是有些呆。
“五爷总是比七爷好一些的。”
圆满这么评价,认真地同裴时萝分析:
“虽说身份地位差些,脾气性格却不错,姑娘,若是可能的话,他也不失为一个适合过日子的郎君呢……”
“别胡说了。”裴时萝连这种可能性都不想考虑:“就是没可能的,秦家的表哥们,都是天上的云,我是什么呢?早些睡吧,若成日惦记这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早晚有一天磕得头破血流。”
裴时萝身上唯有一个优点十分自豪,就是知趣。
圆满叹气:“姑娘的姻缘路啊,那萧家……”
裴时萝不想听这个字,打了个呵欠,决意不想和自己的小丫头多聊了。
庵堂里到底不比秦府,厢房狭小,晚间圆满只能睡在用屏风隔断的靠窗小榻上,她翻个身,裴时萝甚至还能瞧见屏风上透出的影子动。
裴时萝下午陪老太太念了半天佛,满脑子的佛号,闭上眼就是大悲咒化成了金光闪闪的字在自己面前晃,虽说要睡,可躺着却怎么也不安稳。
夜阑人静,她似乎听到窗户动了下,有些微凉的风透进来,心想圆满粗疏,八成是没有关严实。
她正打算自己起身关窗,蓦然却发现床前立了个影子,吓得当即就要喊出来。
那人影动作却快,仿佛早就知道她要出声,伸手便捂住了裴时萝的嘴,人在她榻上坐稳了。
熟悉的松木清香,裴时萝已经认出来人,不是那位叫她头疼的七表哥又是谁?
只不知道他怎么竟出现在了玉泉庵,竟还如此丝毫不讲礼数地摸进她房里。
秦曕见她不挣扎,知道她是认出了自己,在她耳边轻轻一笑,压低声音道:“有两日不见,表妹想我不想?”
他松开手裴时萝也不敢叫,她是怕死的,她要在秦家过下去,惹谁也不能惹七表哥呀。
只要他不过分,以她的身份地位,她只能受着——可是他真能不过分吗?
裴时萝咽了口唾沫,也压低了嗓音,小猫似地乖乖叫了声:“想的。”
秦曕心中一软,得她这一声,自己便是一路风尘骑马出城也值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