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曕到底还是放开了“裴时萝”。
他大发慈悲地吐出了那沾满他口水的、可怜的小朱果,却是狠狠一口咬在了那白嫩的雪丘上,深深一个牙印。
“裴时萝”疼得叫出声来,却见他恶劣地舔了舔牙齿,说着:
“留个印记,得表妹忘了我啊。”
“裴时萝”抖得更厉害了,拢紧了衣襟,除了含着泪瞪他,毫无办法。
……
“啊啊啊!你快住口!”
裴时萝从床上惊坐起,将端水盆进来的紫竹和圆满吓了一跳。
“姑娘,又梦魇了?”
圆满担忧道:
“这几天第二遭了,还是请个大夫来看看吧。”
紫竹却见裴时萝不像是梦魇,此时的她脸如桃花,双瞳剪水,呼吸急促,欲语还休,竟完全是一副羞怯不胜的模样,她奇怪道:
“姑娘,您刚才叫谁……住口?”
裴时萝年纪小,哪里见过梦中那般刺激的场面,那、那是她自己和七表哥为主角的春梦啊。
她羞得不肯回答,只觉得身上烫地厉害,一把钻回了被窝里直打滚,打死她也不能说她竟然、竟然梦到七表哥对她……
小姑娘慌得六神无主,在心里一遍遍唾弃、质问自己,她竟然是个这种人么?
自己以后还怎么面对他呢?
“姑娘,可别把自己闷坏了呀。”
圆满扑到床上去和她抢被子,紫竹见了也不由莞尔,她到底年长持重,忙劝道:“姑娘得起啦,可不能贪睡,等下还要见客呢。”
如今裴时萝在秦家的首要任务,便是认清几位表姐妹和表兄弟,人情往来之间,有了紫竹帮衬,她也轻松很多。
刚刚拾好,五房的五、六两位姑娘便都来了。
五姑娘与裴时萝同岁,长得像管氏,皮肤没有那么白,但胜在五官明艳,而六姑娘容貌则略逊些,眉眼更像五老爷,颧骨泛红,往日会擦一层白粉遮盖。
两位姑娘在相貌上都有不如意的地方,今日来看裴时萝,便还有一桩,就是想打听打听她用什么脂粉香膏,好取取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