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能 和 功能!
我就把它当成一场恶梦,对,恶梦。没有过的恶梦。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白天可以没事儿的人一样,晚上却没有办法平息自己的心情,常常整晚整晚地睡不着觉,或者在噩梦里尖叫着醒过来。我有愧,我内疚,我觉得自己脏了,所以,我不敢再冷奎他靠近我,让他碰我,整整一个月没有过夫妻生活……我也不想的……
那时候我就安慰自己,过一段时间,我就会忘记了。实事上,我真的慢慢就说服了自己,那都是假的,假的,它从来没有就发生过的……可是,命运没有饶过我。就在我准备好好生活的时候,我却怀孕了……
老天它是要毁了我啊,我不仅怀孕了,最可悲的还是,我怀孕的事还是冷奎发现的。我当时心力交瘁晕倒过去……医生说我有了,冷奎他欣喜若狂,我却顿时如坠寒潭……”
回忆里有天堂,回忆里也有地狱。
宝镶玉的声音说得非常的苍凉,那是一种梦碎之后再也无法拼凑出来的苍凉和沧桑。
冷枭静静地听着,一直没有说话,目光平静也无波。坐得像一个没有情感的雕像。不过,宝镶玉心里却知道,冷枭有耐心听她说,便是他最直接的情感表达方式了。
喝了一口水,她双手有些虚软,连放茶杯的力气都像是被人给抽掉了一样。撑着自己的额头,嘴唇颤动了好几下,眼睛早已湿润得一踏糊涂了。
她从来没有想到过,第一个剖析心里的人,竟然会是冷枭。
有些事情藏在心里太久了,久得她的心脏都发霉生蛆了。
每说出一个字来,每回忆起一个画面来,她觉得自己都仿佛要消耗掉全部的力气和勇气,说不出来了,她再次陷入了回忆。
茶馆悠扬的古风韵律下,氤氲的光线将她照得像一个迟暮的老人。
“然后呢?”冷枭淡声问。
没有抬头看他,宝镶玉继续沉默着。
接下来,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她才再次启开了唇角。
“我怀孕了,冷奎激动之下,第一时间就告诉了老爷子。老爷子听了也很高兴,说冷家的第一个长孙就要出生了。因此,他还刻意从部队赶回来给我们庆祝。看到他们父子都沉浸在喜悦中的脸孔,我想说的话再次咽了下去。不过,我的心里却非常的清楚的知道,这个孩子不能要……因为,我完全不知道她的父亲到底是谁……
我想要流掉她,千方百计的想。可是,知道我怀孕了以后,冷家把我保护得比以前更好了,不管衣食住行都有专人照料和打点,每走一步都有人跟着。冷奎自己更是一有时间就陪着我。一天二十四小时,我的身边就没有断过人,我找不到机会下手。肚子渐渐的大起来了,眼看胎儿快要四个月了,我不能再拖了……终于,有一天,我趁着别人不准备,故意滑倒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说到这里,她再次捂紧了脸,抽气着泣不成声了。
冷枭的眉头拧成了一团。
滚下去了!
他心里想到的是那个时候在宝镶玉肚子里不到四个月大的宝柒,还是一个小小胎儿的宝柒,就已经被人为滚过一次楼,放弃过一次生命了。
命运多舛的小女人……
攥着手心,他全身绷紧。
宝镶玉吸了一下鼻子,不知道在哭还是在笑,肩膀耸动着,说起那些染过泪水的往事来,像是被拆开了灵魂进行再次的重组。
“老二,人的命就有那么奇怪。我从那么高的楼道上滚了下去,中途还故意腹部使劲儿撞地,小七她竟然没事儿,她一点事儿都没有,她好好的,你说说她,多贱的小命儿啊……后来,我无数次回忆,如果那次她摔没了,她就那样摔死了,就再也没有了后来那些痛苦了……
她没有事儿,我的事儿却来了。我没有想到,我故意滚下去的动作竟然被冷奎给看到了。他疯了一般冲过来,把我送到医院,追问我,骂我,吼我。我心里痛苦,却又不敢说出来事情的真相。于是我又自私地选择了逃避。我告诉他说,我不想要孩子,还不想生孩子。
你无法想象他当时的眼神儿,像在看一个怪物,像在看一个冷血的女人。因为他没有办法去理解一个女人怎么会狠心得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我能理解他,他却不能理解我。我们俩大吵了一架,他打了我一个重重的耳光,摔门走了,再也没有出现在医院里……”
撕心裂肺的回忆,拉扯着宝镶玉刻意埋藏的记忆。
泪水一点一点从她的指缝中滑落了出来,仿佛又一次经受着那种波折和痛苦,她不敢更多地去想象她当时的绝望。一种从精神到r体,全部被生活给伤得体无完肤的过程,一个毁灭掉了她整个人生,爱情,理想的过程。
冷枭一言不发,只是伸手替她添上了滚烫的茶水。然而,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呼吸似乎都夹杂着凉意。
捧着茶杯,宝镶玉再次润了泣喉咙。
动了动嘴皮,说不出来。
又喝了一次茶,她觉得该够了。可是嗓子眼儿还是又干又涩,干涩得她像是再也发不出音儿来了一般。放下茶杯,她揉着自己的额头,带着哭腔的声音,哽咽得有些断带。
“……我出院了以后,冷奎他有些变了。他不怎么回家,不怎么跟我说话,但是他的人对我的保护……或者说对我的监视更加严密了。我知道,冷家想要这个孩子,老爷子要孩子,他也要这个孩子。我有苦难言。我们俩开始了第一次冷战,一见面,便像两只刺猬般互相用冷漠来倾扎着对方,相爱相杀,那时候年青的我,还不懂……自到有一天,他再一次喝醉了酒回来,我发现了他身上不仅有女人的香味儿,还有女人的头发……”
时间在她的回忆里,好像翻到了那一章。
在她嗅到香水再看到头发的那一秒,她觉得世界崩溃了。
一种说不出来的郁气从脚尖升起,一点点压在她本就薄弱的心脏上,封堵住了她的喉咙,轻轻拿起那根儿头发,深呼吸了一口气,憋着心痛轻轻摇晃着他。
“冷奎。”
“呕——”摇了摇头,冷奎喝多了酒犯恶心了,冲进卫生间里吐了出来脑子才清醒了不少,查觉到她的脸色不好看,又看了看她手里那一根不属于她的长卷发,他没有说话,更没有否认,甚至都没有为自己辩解过。
“镶玉,对不起。”
那一刻的宝镶玉说不出话来,目光无神地望着他,脑子和神经全部都麻木了起来,唯一的感觉,就是泪水湿透了面颊。
“对不起——”一把抱着她,冷奎再次说了对不起,用自己的手给她擦泪。他没有办法向她解释什么,更没有办法为自己的行为开脱。
微垂着眸子,宝镶玉避开了他的目光,没有办法指责他。
心痛,难受,她恨不得去死,却说不出半句谴责他的话来。因为她深深地知道,在这事情上,并不完全只是冷奎的责任。
他有什么错呢?他没错!
甚至于她更相信,没有一个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妻子不让自己碰,还要杀掉自己的孩子。换作是她自己,恐怕也没有办法去原谅。可是,如果要让她现在清清楚楚的告诉冷奎,因为她被人几个男轮丶轩之后怀的孩子,所以才不想要的——她说不出口。
对于女人来说,说出来这个经历需要比自杀更大的勇气。
于是,她笑,讷讷地问:“冷奎,你爱上她了么?”
她不吼不闹,只哭不嚷嚷,这样的举动让冷奎慌乱了,内疚了,忙不迭地抱紧了她,回答得斩钉截铁,“不爱!我只爱你一个人。”
脸上动了一下,她又问,“多久了?”
“十来天!”
“做了几次?”
垂着眸子,冷奎看了她一眼,神色紧张了,“有过几次。”
虽然他的语气尽量平缓温和,尽量说得云淡风轻,可是这席话听到宝镶玉的耳朵里,仍然比锋利的刀尖儿还要更加的尖锐和刺耳。没有再多说什么,她觉得自己大概心里疲备了,盯着他的面孔看了半晌。
“你要和我离婚吗?”
“不,不可能离婚,想都不要想!”冷奎面色一变,抱着她态度激动不已,低声请求,“镶玉,我们不闹了好不好,好好过日子吧?我们从头来过,你看现在孩子都有了,你到底要我怎么办?不要再冷着我了,好吗?”
在这样的柔情之中,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宝镶玉身体颤抖着,咬着牙齿,鼓起了事发之后的第一次勇气。
“冷奎……我……孩子……”
“别说了,镶玉,我不怪你了。其实我早就不怪你了,你不想要他我可以理解。过去的事情,我们就不要再提了好吗?忘掉它,一切重头来过。”拉着她的手,他轻轻将它贴在自己的面颊上,眼眶里的泪水打着圈儿,同样湿透了一片。
从头再来,她难道不想吗?
闭了闭眼睛,她再次平静地问:“那么她呢?你打算怎么处理?”
喉结滑动了一下,冷奎没有迟疑,坚决地说:“我会处理好的,我会给她一笔钱。”
他的低声细语就在耳边,他在谈他对另一个女人的处理,宝镶玉眼眶有些泛酸,不过心情反倒比以往任何时刻更加平静了。这样不是很好么?非常的公平,他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她反倒还有了能和他好好生活的勇气。
略皱一下眉,她微微一笑,“好。”
“镶玉!”冷奎有些激动,仿佛穿越了一条长长的黑暗甬道再次迎来了爱情的曙光,他激动不已地抱紧了她,视线落在她微微拢起的肚子上,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真好!镶玉,真好!”
宝镶玉也笑了。
如果可能,她多么希望那一刻的笑容能够永恒。
实事上,笑容一直持续了六年。
冷奎是个负责的男人,他说到做到,真正就谴走了那个女人,两个人的关系,再次恢复到了蜜月期,甚至更进了一步。整天如胶似膝地在一起,备产,待孕,拥抱,接吻,一切都是那么美好,美好得差不多她都忘记那些伤痛。
宝柒呱呱坠地,虽然是个女孩儿,冷奎还是很高兴,视若珍宝。冷老爷子虽然有些惋惜,但是那时候的他还没有抱孙心切到变态的程度,只是叹了叹说下次再生一个孙子。
整整六年的光y,一直充斥着快乐,两个人相濡以沫的生活,美满得比她所知道的任何一个童话都要完美。
然而,童话总是虚构的。早晚会被残酷的现实给冲撞得不堪一击。
就在宝柒六岁的那年,发生了许多事情。
那些事儿,一件又一件,纠缠在她的记忆里,让她在叙述的时候都有些喘不过气儿来了,双手揪着手心,指甲几乎陷进r里。
那个消失了六年的女人竟然找上门来了,而且她还给冷奎生了一个女儿。宝镶玉惊呆了,冷奎也惊诧了。他可以不爱那个女人,可是他的责任心在那儿,却不能不管他的亲生女儿……宝镶玉的心慌乱了,她害怕了……
一切,为什么又回到了原点。
一个尝起大悲大痛的女人,太想要抓住眼前的美好了……
说到此处,她停顿住,再也说不下去了。
“接游天良夫妇的车,是你动的手脚吧?”
冷枭凉飕飕的声音划破了她的记忆,冷冽感直扯她脆弱的心脏。宝镶玉窒了窒,脊背上汗湿了一片,双手来回扣动着坐下的椅子,她抬起头来,目光像见了鬼一般,垂着眼泪看着他。
下一秒,她摇手,摇头,慌乱地辩解。
“不……不……不是的……”
“大嫂!”冷枭的声音有些冷淡,“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心里‘扑嗵扑嗵’狂烈的跳动着,宝镶玉狠狠地蠕动着嘴唇,十根手指头急切地去捧住面前的茶杯想要让自己镇定。可是,她拿了一下,颤抖着手又再次放下了,来来回回做了几次这样的动作,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太可怕,冷枭太可怕了!
他为什么会知道?什么都知道?
冷枭依旧直视着她,y沉的目光冷如坚冰,像在陈述一阵既定的事实:“你杀了游天良夫妇,又觉得亏欠了游念汐。因此,你一直照顾她,供她读书,供给她一切的生活来源。甚至对她比亲生女儿还要好。因为你良心不安!”
呯——
宝镶玉手里的茶杯掉在地下了。
茶杯,碎掉了!
惶恐地瞧着冷枭如同嵌了冰块的脸,她苍凉的脸颊上,晦涩得皱纹又深邃又y郁,头皮一阵阵发麻,心跳速度极快,声音却又小如蚊蚁。
“老二……老二……你……你……你还知道什么?”
坐在她的对面,冷枭y鸷冷冽的眸子,微微浅眯着,一声儿都没有吭,可是斧凿般的轮廓却如同沉寂在黑暗里的撒旦。他不需要任何的声音,更不需要任何锐利的语言,就凭着这样的气势就可以将自己强烈的压迫感传递给别人。
“老二……”
“老二……!”
身体轻颤着,宝镶玉垂下了目光,不敢再与他对峙。
她想,他真是什么都知道了!
沉静着的冷枭,冷川般凝结的俊脸上没有一点波澜,看着她,幽暗的冷眸里黯芒四溢。
下一秒,在她的惊恐声里,他‘噌’地一下站起了身来,身体紧绷着拿过旁边的军帽利索地往脑袋上一扣,再次沉沉睨她,像一头压抑着心底嗜血意念的野兽,转过身去,径直走了。
他为什么不说?
为什么啥也没有说?
宝镶玉心底的狂风暴雨涌动着,席卷了她全身每一个细胞。眼睁睁看着他大步离去时的凛然背影,心底那根隐藏着的弦儿被他拉断了。
转瞬,她又软倒在沙发上,像是松了一口气。
他到底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
天黑下来了。
宝柒等了许久冷枭都没有回来,心里有些慌乱。一时不停地琢磨着今天医院里那两个女人,怎么都无法安定下来。对于这一场她亲手导演的战争,更是觉得有点儿收场乏力的感觉。
两个怀孕的女人,都有可能,到底谁呢?
啧啧啧……
摇了摇头,她坐在沙发上啃着苹果,想着那个说‘一切有他安排’的男人,心里不由又放宽了一些。对哦,有了二叔在,她怕什么呢?
吃过晚饭,她和格桑心若聊了一会儿,洗漱好自己便拥着大被子缩到了床上去。天儿已经凉下来了,屋子里的暖气开得很足,然而没有二叔的温暖,她觉着不论被子被拉得多严实,手足都是冰冰凉的。
等待……
继续等待……
还是有着心事儿的等待……
真真的,折熬了人!
一边抚着肚子,一边想着孩子,一边思念着男人火炉般温暖的胸膛,她一心多用的心脏杂乱无章。眼睛涩着不一会儿打起了呵欠,慢慢地就迷糊了过去。
午夜十二点多。
恍恍惚惚的半睡眠状态中,卧室的门把‘咔嚓’一下响了。警觉性已经被锻炼得十分高强的她,心里咯噔一响,抬起了手来便打开了壁灯。
接着,便愣住了!
昏暗的灯光下,男人抿着凉薄的冷唇,高大的身躯上冷气儿十足,俊朗的面上y气沉沉。虽然看上去和平日里没有什么区别。但太过熟悉他脾性的宝柒,几乎第一时间就已经感觉到了他竭力掩饰下的心烦和意躁。
“二叔,你怎么才回来呀?”
“嗯。”
“今儿部队很忙么?”
冷枭锐利的视线扫过她红扑扑的脸,点了点头,接着又皱起了眉头,“怎么还没睡?”
揉了揉半眯的眼睛,宝柒打了个呵欠,嘟着嘴直卖萌。
“等你呗,还能怎么的,你都没有回来,我又哪里能睡得着啊?”
冷枭沉默着走了过来,借着壁灯并不太明亮的光线,脱掉了外套挂在衣架上,将被子里蚕蛹般的女人裹了裹,“傻妞儿!”
“二叔……”慢慢地直起身来,宝柒仰着头,“我有事儿要告诉你,诡异的事儿,天下第一诡异大事儿!”
揉了一下她的脑袋,冷枭勾唇:“行,我先洗澡!”
“哦!好吧——”乖乖地点头,宝柒就势捏一把他的手臂,“快去快回啊,我等着你来八卦,还有取暖。哦哟,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我冷得都要不行了!”
这话不是她在拍马p,绝对是她的真实感觉。冷枭这个人基本上就是冷的代名字,人冷,声音冷,外表冷,性格冷。可是吧,他的身体却火热火热的舒服,大冬天的靠在他身上,她完全不需要任何的取暖器。
爽!
微眯着眼睛,美美地等着他,她不停地打着呵欠,不太平稳的心脏也落回到了实处。因此,等男人洗了澡出来掀开被子的时候,她便主动又极快地窜了过去抱住他,小猫儿般呜咽着喊了一声儿。
“二叔,我想死你了……想死了……”
撒娇时的宝柒,可爱得像个小孩子!
男人暗自喟叹一声,大手伸出来将她的身子揽进了怀里。
“有没有好好吃饭?”
轻轻‘嗯’了一下,宝柒点着头挺享受地偎在他身上,深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他温热的气息柔柔地喷入脖颈,挠啊挠啊,脖子痒痒,身上痒痒,心里更是痒痒。
“二叔……”
“嗯?”铁臂搂着她缩到自个儿怀里,冷枭怜爱地抚着她的脸,上下滑动着,任由她撒娇地在自己身上蹭来蹭去,“你要说什么诡异八卦?”
对哦!
男色一到,她差点儿忘了正事。
想到自己的好色,她睫毛不由得轻轻一抖,思绪转那茬儿事情上了。一想到那两个女人。宝柒就特别来劲儿了。
再次扬着上半身,她小脸儿微微抬起,将今天在医院里遇到那件无比诡异的事情竹筒倒豆子一般告诉了冷枭。一个是周益家的小姨子,一个是名门闵家的千金小姐,两个都有嫌疑。
“二叔,你要是老爷子,你会选哪个来代孕?”
男人视线凉飕飕地瞄她,y郁之气散了些许,声音沉沉,“这还用问?”
“当然啦,咱这会儿不是在猜测么?”
“一个都不选。”
茫然了半秒,宝柒看着他的脸,突然想到自己这问题好特么傻呀。这个,有点儿脑筋急转弯的性质哦。要他是老爷子,肯定是他一个都不选啊。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儿。她水眸掠过他的眉眼,笑着就去捏他的脸。
“冷枭同志,你太不厚道了。就知道和我绕弯。好吧,我现在直接问你,你说这两个女人,到底哪一个才是?”
“狗咬狗,一嘴毛!”
“啊?狗咬狗?”
“周益的老丈人,是闵老鬼介绍给老爷子的!”
“啊哦——他们的圈子真玄妙!难道……互相算计?”
眸色黯了黯,冷枭捏了捏她的小脸儿,没有反驳,y鸷的视线锁定着她的脸,冷峻的脸上表情没有改变。可是,她却总觉得多了点儿什么不同的味道。
宝柒发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