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心,b超医生又忍不住多说了一句。
“宫内未见异常回声,胎儿的发育情况还不错。不过,还是要加强营养啊。幸好胎儿已经三个多月了,要不然遇到这种先兆性的流产,可就危险了,保不保得住都另当别论!”
宝柒望向冷枭,两个人对视一眼,心里了然。
众所周知,孕期的前三个月胎气不太稳定,是最容易流产的危险期。
如果周益真有心要害他们的孩子,或者说参与了这个计划,那么他绝对不会建议他们等到胎儿三个月之后才来医院做超声检查。
如果她在刚刚怀孕的时候就遇上这种事儿,其结果,又会是怎么样的?
一念,冷汗划过脊背。
不敢想!
……
出了b超室,两个人再次回去给吴岑和温馨道谢。
坐在吴岑对面的软垫上,宝柒含笑望着面前的女医生,问得似乎有些不经意,“吴医生,你们医院的小冬医生,b超做得怎么样啊?”
“她啊?不错啊!技术一直挺好。”吴岑笑了笑,有些讶异她的问题。
“那董副主任呢?”
“小董?”吴岑默了默,看向宝柒,视线凌厉了,“姑娘,你这欲言又止,是不是发生了啥事儿?”
宝柒望了望冷枭,见他没有反对,就将刚才检查的事儿挑重点说了一遍。吴岑是妇幼健的党组书记,还兼着妇产科的主任,这事儿本来找她就是没有错的。
果然,听完她的话,吴岑的面色便有些不好看了。
实事上,冷枭和宝柒也知道,这件事儿并不是太好处理。
吴岑说,作为认定怀孕结果的b超检查,毕竟受到很多因素的影响。b超这东西,毕竟不是立体的影像,不可能将所有的东西都看得一清二楚。还与b超机的质量,医生的个人诊断能力,病人的个体差异有关。
因此,b超的结果只是给临床医生作为参照。
不过,吴岑也说了,如果他们一定要追究这事儿是因为医生的检查失误造成了相当严重的后果,那么只有一个途径,就是可以向相关部门申请做一次医疗事故的鉴定。
医疗事故鉴定,这事儿就更麻烦了!
首先,孩子到底是保住了,没有造成更严重的结果,就不会有多大的事儿。在任何医院里,各种的医疗纠纷层出不穷,在某些人看来,这根本不算大事儿。
其次,就算最终判定医院有医疗责任,结果也就是赔偿一途。可是,冷枭他缺钱么,需要这份赔偿么?
再次,如果妇幼院出了医疗事故,那么这位救了他们孩子性命的吴岑医生,这个妇幼健的党组书记也脱不了干系。首问负责制度摆在那儿,那么认真说起来,冷枭和宝柒就有点儿‘恩将仇报’的嫌疑了。
不知道冷枭究竟是怎么考虑,在吴岑认真的建议之下,他同意对这事儿先做协商处理,如果协商不好再通过诉讼的方式来解决。
自始自终,他们俩没有再去找董纯清。
宝柒知道冷枭心里的想法,完全是因为周益。
不过,到了这个时候,大概董纯清已经知道了自己闹出了茬子。就在他们和吴岑协调这事儿的时候,她就带着小冬医生和检验科查血的一个检验员过来了,在吴岑的办公室里一声声道歉。
那个没有查出来有孕囊的小冬医生,更是吓得直颤抖。在吴岑的讯问里,她哭丧着脸再三表示自己刚才为宝柒做b超检查的时候,真的没有发现一个孕囊,更别提两个了,又发毒誓又辩解又道歉的,她急得几次想要下跪了。
而那个化验员的情况也是同样,她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甚至还带来了刚才检查的血样资料,再三保证自己完全是按照化验的c作流程进行的。
没多久,冷枭的律师到了。
在还没有进行医疗事故鉴定之前,几个人当面儿对这些东西进行了封存。
宝柒经过这事儿一闹,身体又有些虚了。
听着一众人在七嘴八舌的说着,她只觉得面前人影儿在错乱。
睨着她的表情,冷枭有些不耐烦了。大概意思交待给了律师,便将软垫儿上的宝柒裹进怀里起身走了。
他不想再在医院做过多的纠缠了。
因为宝柒现在需要安静的休息,孩子的健康比追究责任更为重要。
他带走了吴岑开的保胎药,整个过程没有多看董纯清一眼,更没有出声责怪或者询问。
走出办公室时,背后传来董纯清欲哭无泪的声音,“首长,这事儿都是我技术不过关,真的和我家老周没有关系啊……你千万不要迁怒于他呀……”
冷枭是什么样的人,在这里,大概只有她心里最清楚。
要说不怕,绝对是假的。
冷枭凉凉的哼了哼,没有回头,更没有回应她。
宝柒心里喟叹,耳朵里嗡嗡作响,更没有精气神回应。双手揽着冷枭的脖子,任由他支配着自己的身体,直到被他轻轻放在汽车上,才缓过劲儿来了。
“二叔,其实我也觉得这事儿真和周队没有什么关系。周队那个人吧,整天就懂得研究他的医术,胆子忒小,更不爱搞什么歪门邪道。打死我都不相信会是他要害咱们孩子。如果结果真是他……二叔,我会觉得这个世界太过幻灭和冷血……”
对,幻灭!冷血!
如果连周益都不再信得过,她真的不知道身边儿还有多少好人。
“闭上眼睛,不许说话!”冷枭一只手覆在她的眼睛上,霸道的命令。
叹气,宝柒心里发揪,小手放到肚子上,“今儿的事,真是……忒险!”
“还痛吗?”男人的手掌挪开她的,放到了她小腹上。
抱着男人的手臂,宝柒将自己皱得像一只包子的脸擦剐上去,有些担心地皱眉,“好多了,不太痛了……大概心情一好,什么就都好了吧?!不过,刚才我在厕所里,真的流了好多血啊,不知道对孩子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会没事的。”怜惜地安抚着她的小腹,冷枭板着的冷脸,宛如冰霜渗入,声音不重却冷冽异常,“要是孩子有事,老子让他们陪葬!”
陪葬!
宝柒打了一个寒战,感受着男人胸腔里的强烈震荡,睡},遂又抬高了下巴,打量着他小声儿说:“注意胎教啊!宝宝还小,不要说得那么血腥!”
眸色微黯。
冷枭没有吱声儿,他心里当然知道,不是说得血腥。等他查出来是谁干的,就不是说得血腥能解决的了。天蝎岛里那些人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不管她是卓云熙,还是游念汐,或者是闵子学。
好半晌儿……
他柔和了不少的声音,在她头顶飘过,“有惊无险,咱孩子,福大命大!”
呲着牙笑了笑,宝柒微眯着声,幸福的感慨:“当然喽,有惊无险,肯定会福大命大的么?!改明儿我翻字典,该给咱孩子取名儿了!”
终于,焦急和紧张过去了!
当四眸再次相对胶着时,两个人的眸底都蕴藏着的劫后余生般的感动。
“睡一会儿!”冷枭抚着她的脸,抱着她的手又紧了紧。
噘着唇微乐,宝柒窝进他怀里,合上了眼睛。
——
回到他们的鸟巢,世界似乎清净了。
兰婶儿早就接到了冷枭的吩咐,煲好了营养汤温在锅里等着他们回去。
小心翼翼的抱着宝柒进屋,冷枭完全不需要她弯腰,就自己拿来拖鞋替她换上。更不需要她挪动脚步,就不顾自己形象的抱着她坐上了沙发,一举一走,殷勤倍致的样子,哪里还有平时在部队里时呼风唤雨一手遮天的桀骜劲儿?
宝柒勾着唇,眼圈儿有些润。
太不容易了!
他们都知道,这一天,太不容易了。
身体坐稳当了,她挪了挪p股,手掌拍了拍自己身边儿的位置,轻笑着调侃他,“来,快坐一下,瞧你紧张的样子!”
将她在怀里裹了裹,冷枭手指磨蹭着她的脸,“等下,我去厨房看看。”
“不是有兰婶儿在么?你也累了一天,休息会儿呗!”
“我只放心自己!”
宝柒愣愣的瞄着他,又笑了,“呵,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
“乖,坐一会儿,今天受了惊吓,你得静静。”双手捧着她的脸,吻印在她的额头上,冷枭对她怜爱的样子,极尽了男人心疼之能事,“记得啊,哪里不舒服就告诉我。”
“知道了!”
老实说,宝柒这会儿,还真觉得有点儿头重脚轻的。
不过,更多的是鼻子发酸。
她的情绪,一直沉溺在两个失而复得的宝宝,还有男人浓浓的关切之情里。
不多一会儿。
冷枭端着热气腾腾的小盅过来了,“母j黄米粥,安胎好东西,我尝过了,不错!”
“你尝过了么?”
“嗯。”
“就是吴医生说的那个?先兆流产喝的?”
“嗯。”
咳咳!这个……男人喝了会如何?
宝柒扯着嘴,忍不住乐了乐,想笑又没有笑出来。
她觉得自己有点儿像西太后了,吃东西之前还得小李子先尝一下。感动着男人的呵护,她伸长了脖子往旁边的汤盅里瞅了一眼。
只一眼,顿时胸闷气短了起来,心里的恶心感又浮上来了。
真正的孕吐,在加剧了。
呕——呕——
好几声儿后,她吁了一下,冲男人摆了摆手,眼泪花儿快要干呕出来了。
“二叔,我不想喝!喝不下去,一看食物就想吐——”
揽着她丰腴了不少的腰,冷枭坐在旁边借她顺着她的后背,声音又霸道了起来,“必须喝!加强营养,油面儿我都拂开了!”
又伸脖子一看,宝柒怂了!
“不行不行,一看见就不舒服了!呕……”
“不舒服也得喝!”冷枭轻拍着她,不停的安抚着,哄着,劝着,把两个宝宝搬了出来,那副二十四孝老公的样子,让宝柒吐了一阵,又无奈的叹息着接过汤盅来。
“唉,为了宝宝,我拼了!”
“拼了,喝完它!”
“……啊?还要喝完啊?”
低下头,冷枭吻一下她的额头:“乖乖的,不然我喂你?”
“甭了!”翻了翻白眼儿,宝柒拍了拍胸口,压抑着胃气里的翻腾劲儿,像上战场一般,仰着脖子一口气喝完了。然后就撒赖般窝进了男人的怀里,抬眼儿苦着脸看他,又怨,又嗔,又怪的吼吼。
“丫丫的,真是太不公平了……要是怀孕的事儿,让男人干多好?”
“男人不干,怎么怀孕?!”男人手指抚上她的脸,冷眼微化开。
“啧啧,二叔啊,啥时候你都忘不了耍流氓安?!”
“流氓好!这不,一耍流氓你就乐了!”
“靠,说得我多流氓多色一样。”
“你不色?小色胚是谁?”
转过头去,宝柒两只手指使劲儿捏着他的下巴,一扬眉头,有点儿臭p,“对啊,我色得不行。话又说回来了,二叔,你是不是一直挺崇拜我的啊……”
“自恋!”冷枭甩她冷眼!
“又夸我?”
“欠扁!”
“那你扁呗?”宝柒冲他勾了勾手指头。
“不了,三比一,没得比!”
哈哈一乐,宝柒挑起了唇角,滚进了他的怀里,“嘿嘿,算你识时务者为俊杰!”末了,又轻佻地伸手勾他的下巴,那股子邪恶的劲儿又回来了,“帅哥,看在你这么乖的份儿上……本宫奖励你一个吻呗!”
说完,凑上去贴上他的唇,浅尝辄止。
冷枭就喜欢她这小样儿。
不管遇到多大的事儿,转眸间,她就能当成过眼云烟。
认真地板着她的脑袋,他低头含上她的唇,声音暗哑,“一个哪够?要不够!”
回咬他一口,宝柒笑,“二叔,丫真s!唔……”
笑声儿未绝,她可怜的双手就被男人纳入了魔掌之中,男人死死压上她的唇,吮一下,含一口,舌头撬开牙关就伸了进来,如同鬼子进村儿般将她扫荡了一遍,又不停引诱着她羞涩的小舌,终于将它勾引了出来,再一口含了去,包裹在嘴里咂得有滋有味儿。
舌头被袭,宝柒呼啦啦丢盔弃甲,唇间‘嘤咛’一声,手指揪着他胸前的衣服就不放,鼻翼里的呼吸嘤嘤作响。
男人闷声哼哼,像是低笑了一下,勾紧了她的腰,抱得更紧几分。
两个人纠缠在一起,夫妻间的浓情蜜意,岁月静好的悠然画面,流淌得犹如一副布满了湖光山色,人间仙境,极致唯美的水墨丹青画。
画里,心里,骨子里,全是暖流。
合二为一般的缠蜷热吻,羞得进屋的兰嫂儿真想拔腿儿就跑。感慨于这二人的感情,鼻子酸楚着不忍心,却又不得不打断他们。
轻‘咳’一声儿,她压着嗓子喊:“二爷……周医生过来了……”
这段时间周益常来给宝柒把脉,兰嫂儿认得他,对他的印象也挺好。往常他来都不需要这么通传的,不过今儿周医生坚持,她也只得如此了。
正在擦枪没有走火的冷大首长,失神几秒,直起了身体来,宠溺地拍了拍宝柒的脸蛋儿,声线儿顿时又冷了几分。
“让他进来!”
四个字入耳,竟有些寒意。
兰婶儿不明所以,应了声儿就出去了。
脸颊红红,宝柒望着男人冷峻无匹的脸上,带着的阎王劲儿,心里不由得跳了又跳,拉着他的袖子,“二叔……”
“嗯?”
“我觉得,这事儿真和周队没啥关系,你千万别为难他了!”
“我自有主张!”男人吻了吻她的发际,没有放开她,反而又搂了搂她的肩膀。宝柒为周益叹了一下,身体软在他的怀里。
一靠近他,几乎就能够感受到他骨子里泛出来的凉意。
张嘴,她忍不住又替周益说话,“……我的感觉一向是很准的!”
“休息!”
“……”
一晃神儿的工夫,周益低垂着头就进来了,手里便没有惯常背在身上的医疗包。他的眼睛有些泛红,白静散文的脸上,很容易看出内疚和抱歉来。
站立在冷枭面前半晌,他说不出话来。
很显然,董纯清已经把医院的事儿告诉他了。
见冷枭厉色地盯着他,宝柒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了。不仅因为他是自己的直接领导,还因为始终对这人的印象特别好。悄悄揪了冷枭一下,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能保持平静。
“周队,你沙发上坐吧!兰婶儿,给周医生倒水啊!”
“诶!”兰婶儿应了,转身。
冷枭不悦的哼了一下,将宝柒放在沙发上躺平,冷眼睨着周益,森冷的声音几乎能剜骨入心。
“你,跟我来!”
“是,首长!”周益没有为自己辩解什么,不过样子却有点儿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般,低垂着脑袋,诺诺应着又向宝柒投去了抱歉的一瞥,便紧随着冷枭的脚步,上了二楼的书房。
——
对于周益这个人,不仅宝柒,冷枭也同样觉得自己是了解的。
不过,他对谁都没有百分之百的信任了。
在他看来,当自己或者重要的人受到威胁的时候,谁都有可能背叛别人。如果周益真要做这种事儿,一定有什么意外发生。
书房里,两个面坐。
良久,冷枭都没有说话,他习惯性先给人的心里施压。
死咬着唇,周益心里快要崩溃了。
正想先道歉解释,就听到冷枭说话了。
“周益——”
只叫了他的名字,没有继续。而他的声音拉得极长,极冷,极有节奏,比他在任何时候大声发怒发吼时,还要让周益心肝儿发颤。
“在,首长!”
“受了谁的威胁?!”
周益一怔,愣愣地望着他,摇了摇头,满脸胀红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鼻翼里冷哼着,冷枭的眸色更深了几分,盯着他的样子骇人冷冽。
“没有?还是你信不过我?”
“首长!真没有!”周益一张脸,苍白如蒙了一层灰,“我真是不知道会发生这事儿啊……不瞒你说,你跟嫂子俩人儿,怀这胎孩子有多么不容易,没有别人比我周益更了解了,你们信任我,一直都交给我在办,我自忖也尽心尽力,真是没有想到,没想到我媳妇儿她会这么的糊涂啊……”
糊涂?
冷枭寒冰般的脸凝住了。
凑近了他,他没有愤怒,只有冷冽。
“糊涂?怎么讲?”
盯着他面无表情的冷脸,周益缓了缓气儿,说:“首长,在你们去产检之前,我特地把嫂子的情况给她讲过了。根据我这么多年的行医经验,她怎么会糊涂得信不过我呢?今天的事儿,她打电话告诉我了,哭得不行……她说她当时也不相信没有怀孕。可是,超声波检查和血hcg检查,毕竟是有科技依据的东西。她糊涂了,没有及时看出来……首长……”
“周——益——”冷枭黑着脸盯着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字问得冷酷无情,声音沉到谷底,“你是想告诉我,跟她无关?”
身体虚软了一下,周益抿了抿嘴摇头,认真的咬牙。
“首长,今天的事情肯定有蹊跷,这个不容置疑。我不敢说完全跟家那个女人无关。”揉了揉脑袋,周益有一种豁出去等死的感觉,“我是红刺的兵,不管她是谁,如果……如果今天的事儿,确实和她有关系。你想怎么处理她,就怎么处理吧……不过,不排除她也是被人摆了一道啊首长。”
被人摆了一道?
凝着眉观察他许久,冷枭方才冷冷地说,“解释!”
垂下眸子,周益不敢看他恶狠狠的脸。
“比如,会不会有人事先在b超机上做了手脚……在血样上做了手脚……正好我家那个蠢货顺着藤爬上去没有发觉,表面上看全是她干的……其实她未必知情啊!”
“有道理!”冷枭盯着他,哼了哼,又扔下一句:“为什么宝柒见红的时候,她会看不出来是流产的征兆?”
周益脸白了,“她……她……”
“宝柒怀孕,她什么时候知道的?”
“……怀上的时候。”两口子之间,很难保持秘密,周益也不例外。
“哼!知道宝柒怀孕的人范围很小,会有人事先在b超机上做手脚?甚至准备好血样儿?会是谁?”
“我……我……我不知道!”瞠目结舌的看着他,周益捧着自己的脑袋,脸色越来越难看了,“首长,你查吧。如果查出来真和她有关,不必辜惜,红刺的规矩我知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绝不说什么!”
冷枭没有说话。
不管什么人,要做什么事情,自然会有他的目的。
想让他的孩子死的人,动机又是什么?
他的政敌?他的仇家?如果是这样,为何不直接对他动手,何苦大废周折去为难肚子的胎儿?
或者他老爹?更加不可能!
凭着他对自己老爹抱孙心切之心的了解,如果他要知道宝柒怀上了孩子,指定乐得蹦出八尺高来,谁害他家孙子他就和谁拼命,哪可能会是他来动手?
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字。
宝柒的孩子出事儿了,对谁最有利?
抽丝剥茧,追根溯源,矛头所指的人,其实不需要再多想了。只有一个人最有可能——那就是被冷老爷子选中‘代孕’的女人。
为了让自己的孩子珍贵,自然必须先杀掉别人的孩子。
要不然,如何上位?
对于这个女人,在宝柒特地的嘱咐下,为免打草惊蛇,让她查觉到肚子里孩子有问题,并不是冷家的,冷枭没有刻意去找她出来。
对于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