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能 和 功能!
她希望他说什么呢?好吧,她也不知道。
无视她的注视,冷枭冷冷地扫了那个大婶儿一眼,将她安置在柔软的沙发上。然后,侧过身来,淡淡地说:“兰婶儿,她是宝柒。”
万年不变的介绍方式,被他使用过很多次了。不是侄女,不是女朋友,更不是其它的什么,她是宝柒,来来去去一句,她都只是宝柒。
宝柒郁卒了。
淡淡的,有点失望。
好在,大婶子人还是挺温和的,对他模棱两可的介绍并不算太介意,搓了搓双手,有些拘谨地笑着问:“宝小姐是冻坏了吧?哦,对,我去煮碗姜茶,还有……”
说到这儿,她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踌躇着说:“我有一瓶从家乡带过来的蔷薇酒,是用野蔷薇的果实酿造的,咱村里的老人以前常拿它来御寒,要是不嫌弃的话,给小姐拿点儿?”
心里‘咯噔’一下。
目光凝住了,宝柒偏过头去,惊诧地望住她,“兰婶儿,你,你是哪儿人?”
“呵呵,我是锦城人,锦城你知道吗?去年大地震的地方……哎,我老家就在震中鎏年村的,出嫁到了另一个镇子,地震时……哎不说了,宝小姐,你有听过这地方吗?”
嘴角抽了抽,宝柒身体抖了抖,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激动的。
下一秒,她怪异地冲兰婶儿笑了笑,望着冷枭面无表情的脸,狠狠环抱住他,脑袋飞快地钻进他怀里,闷闷地说。
“谢谢你,你懂的。”
不肖说,兰嫂儿来自锦城绝对不是偶然,而是枭爷有意为之。
虽然宝柒是土生的京都人,但她到底还是在锦城生活了十二年。而且,还是与她的成长、性格乃至生活习惯养成至关重要的十二年。人这十二年,基本的生活习惯已经定型了,有一个熟悉那边儿风土人性的人来照顾她,自然是比北方这边儿的人要好得多。
这个男人,嘴上从来不说好听的,可是行动却总是这样的细致入微。比起那些嘴上说得乐呵,一样好事儿不做的男人,强了不止千倍万倍。
这一切,让宝柒的心里,怎么会不感动?
一时间,如鲠在喉,她傻乎乎地拽住他的手,使劲儿地扯,使劲儿地扯。
因为,她不知道说什么。
小脸儿红扑扑的,那个矫情劲儿啊!
“坐好。”
解开他的手,冷枭将她留在沙发上,转身去厨房的冰箱里拿了一个医用冰袋过来。一伸手,抬起她的尖细的下巴。
“咳……二叔……”不好意思地轻咳了两声儿,宝柒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自个儿的脸大概会特别的难看吧?一时间,眼神儿有些闪躲,“喂,是不是很丑啊?”
冷枭眸色微黯,抿着唇没有回答,可手上的力道却加重了。
只见她原本白皙滑腻的左脸上,有一块儿红得特别不正常,仔细一看,五个红红的指印依稀可见。
触目惊心,越看,他的眸色微冷。
大嫂怎么舍得对她下这么重的手?
“二叔……”扯出一个难看的微笑,宝柒一双大眼睛往下弯了弯。
天讷,他怎么这表情?
不用猜想了,一定难看到了极点。不是脸头,也变成猪脸儿了吧?!
和所有热恋中的女孩子一样,宝柒也非常敏感自己狼狈和难看一面被喜欢的男人看见。于是乎,她拽住他的手,语气越发凝噎,心情沉重。
“喂,你……你就别看了,我不喜欢你看到我的丑样子。”
睨她一眼,冷冷哼了哼,冷枭声音暗沉,“你啥时候好看过?”
“喂,你开玩笑呢吧?”
瞪大了眼睛,宝柒心里知道他是开玩笑的,可是,丫的,这家伙的冷幽默,也真真儿太冷了吧。
要不是她了解他,干脆撞墙死了算了。
哪料,枭爷又是一声冷哼,“我不开玩笑。”
“你——啊,你混蛋,就知道你总嫌我长得丑——”
怪吼怪叫着,宝柒一旦生气,颓然下去的精神头儿又上来了。
那副呲牙咧嘴的小样儿,像是恨不得叉起腰来来收拾他。
冷枭微微勾唇。
拍了拍她的脑袋,他去厨房吩咐了兰婶儿将煮好的姜茶和蔷薇酒都拿到楼上去,又返回来将她抱起着上了楼,径直放到主卧的大床之上,拉过被子来将她捂住。
然后,掰开她一直紧紧捂住脸的小手,用手里的冰袋一点点敷上她红肿的左脸儿。
嘶——
一触之下,宝柒疼得咧嘴,眉头揪得死紧,“轻点儿,轻点儿啊!”
俊朗的冷脸凝结成了冰,枭爷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二个字说得忒冷。
“忍着。”
见到他严肃的样子,宝柒又忍不住笑着撒起娇来:“二叔,别冷敷了,不如你亲我吧,你亲上去,指定比冰袋儿管用,真的,试试。”
玩笑的言语,调侃的眼神儿,痞劲儿十足勾起唇的小丫头,又可恶又可爱。
她都混到这份儿上了,还没有忘记借机使坏。
放下冷袋,想了想,枭爷俯下头,唇真的就落到了她红肿的脸蛋上。
可是,刚刚触上,敲门声儿就来了。
没得说,兰婶儿上来了。
“二叔,姜茶好了!”
清了清嗓子,枭爷直起身来,冷声说:“进来。”
兰婶儿是个有眼力劲儿的人,虽然冷枭没有说,但是她大概也能猜得出来他俩的关系。所以,她瞧着他俩的亲密,脸上没有丝毫的意外,放下手里的姜茶和蔷薇酒,半句多余的话也没有说就规规矩矩地退了下去,临走还关上门儿,省下了两人的尴尬。
看着热气熏蒸的姜茶,宝妞儿直皱眉头:“二叔,我没冻着,真没啥事儿,我可不可以不喝这玩意儿?蔷薇酒还行喝了,香香的……”
“不行。”
冷冷的声音,正如冷冷的枭爷。
宝柒默了。
一只手乖乖地端着姜茶,一手摸着自个儿火辣辣的脸蛋儿,她扁着嘴可怜巴巴的望着他,一双眼眶湿漉漉的盈满了水雾,想想怎么找回来。
心口微微一窒,冷枭抬手敲了敲她的额头,命令道。
“喝。”
“不好喝,你喂我。”见到他软化下来的神色,宝柒舒服了,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借题发挥,她真是半点儿都不放过的享受他的好和温情。
冷冽的视线锁定了她,枭爷眉头微皱。
接着,他冷着脸夺过她手里的碗,猛地扬起脖子就往自个儿的嘴里灌了一口。
宝柒愕然。
艾玛,他这是要干嘛?自己喝了?
就在她不明所以的怔愣里,只见男人放下碗,伸手就钳住了她的腰。
而他凉薄的唇,压在了她的唇上。
温热的y体被他从嘴里一点点渡了过来,姜茶难闻的气味儿竟神奇的被盖了过去。宝柒瞪大了眼睛,没有办法抗拒,一口一口咽了下去。当然,接吻似的喂药方式她并不讨厌。只不过觉得怪怪的,仔细一想,又好气又好笑。
她撒娇说让他喂她,意思是让他端着碗喂她,而不是让他用嘴喂啊。
瞧这事儿偏得……
好吧,此故事纯属误会,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总而言之,一碗姜茶不算太多,但是等她由着他喂完却足足花费了半个小时,每一次姜茶喝下去了,她的嘴唇儿还会被他给狠狠肆虐一遍。他的行为让她产生了一种错觉——
丫的,这家伙喂给她了之后,该不会有些舍不得吧,总想要吸回去?
咳!
当姜茶,冰袋,蔷薇酒等都起到了它们应有的作用后,也就到了功成身退的时候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冷枭像照顾初生婴儿一般,对她可谓是耐心十足,抱到浴室里,从里到外给她写干净了,还泡了一个舒服的热水澡,等她再回到床上时,简直是浑身舒畅,体香滑腻,爽得不行。
“睡。”
冷冷一个字说完,男人稳稳的在她额头吻了一下,便将她揽在了怀里,如同过去的许多个夜晚一样,他没有劝慰的言语,只是用自己肢体温度来安抚她受伤的心,还有满肚子的委屈。
窝在他的怀里,宝柒吸了吸鼻子,由衷的说:“二叔,我爱你。”
男人身体微僵,按灭了卧室里的灯光。
一片,黑暗。
闭上眼睛,宝柒倚靠着他,深深呼吸着他身上浓烈的阳刚男性气味儿,双手轻轻搭在他精壮的腰上,满足地叹息着,慢慢进入了梦乡。
按常理来说,她今儿被撵出家门了,又受了这么多的委屈,应该在床丶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才对。
可是,实际情况却是,这小妞儿窝在男人的怀里睡过去便是呼儿嘿哟,等她一觉醒来,天早就已经大亮了,而一向总是习惯早起,每次都会在她醒来之前就离开的男人,竟然没有走。
睁开眼就对上他的幽沉的眼睛,宝柒心里跳了跳,满心欢喜。
她小猫儿一样软软的在他身上蹭了蹭,晨起的声音哑哑的:“二叔,你今儿没去部队?”
“嗯。你醒了?”
视线落在她脸上,冷枭的声音依旧淡淡的。
轻轻‘嗯’了一声,宝柒刚睡醒的时候,脸蛋儿是红得像苹果,嫩、粉、白,三色配在一起煞是好看。下意识地,她伸手去摸自己的嘴巴,就怕一不小心流个口水什么的,太影响她的光辉形象了。
唇上干的。
还好还好,没有节c不保。
咧了咧嘴,她笑容刚刚绽放,一不小心手指触到了左脸,拧着眉头‘嘶’了一声,那件差点儿被她忘记的烦恼事儿,又浮上了心来。
娇俏的目光微微一黯,她放下了手,重新搭上他的腰,脑袋垂得低低的。什么话也没有说,轻微地叹了一口气,就往他怀里钻了进去。
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冷枭查觉到她反常的沉默。
眸色一沉,他又把她垂下的头发别到耳后,然后,将她的脸抬起来面对自己。
她脸上那五道指印儿没有昨晚上那么清晰了,明显消下去了不少。可是,和她另外一边脸上嫩白柔滑的肌肤比较起来,仍然是一眼就能看出来不协调。
轻触一下,他沉声问。
“怎么了?很痛?”
咳了咳,宝柒再次垂下头,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来心里的郁结。
家庭、命运、父母……貌似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东西是不能改变的,老天也从来就没有给过人自己选择出身的权力,这种事儿,哪怕天神般无所不能的二叔也没有办法解决吧?
他能让宝妈爱她如可心,如普通家庭的母亲那样么?他不能,他不能左右宝妈的思想。
他能改变她的出身,让她不用面对那么多纠结的问题么?他不能,如果能的话,他肯定也不愿意她是自己的侄女。
一提起来,这个话题,一不小心就会生出彼此许多的不愉来。
还是不要说了。
所以,她迷雾般潋滟的眸子微眯了起来,盯住他,然后认真地说:“心情不好,因为我做了一个好可怕的恶梦。”
“什么梦?”
难得和她聊天的枭爷,摆明了今儿聊兴挺浓。
歪了歪嘴巴,宝柒眨了眨眼睛,随即便装出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来,装神弄鬼地笑了笑。
下一秒……
她猛地揪住他的手臂,尖吓似的大叫了一声,恐怖地摇头晃脑。
“我梦见,我梦见……我拿着一把尖锐的刀子,把你的r一片一片的削下来,然后,一块一块给吃进肚子里了。哎哟妈呀,你的r可真硬,太是太难吃了,害得我做恶梦。”
边描述边联想,她自个儿被说得毛骨悚然了——
然而,冷枭神色自若,完全没有她料想的反应。
眸光里一抹郁色掠过后,他捏着她下巴的大手紧了紧,往上微微一抬,盯住她的眼睛,他低低的声音,仿佛沉重了不少。
“宝柒,哭出来。”
脑门儿‘嗡’了一下,宝柒错愕了。
她知道,她应该哭的。
可是,她真的哭不出来。或许,她的泪水早在六岁那年就已经哭干了。那时候,年仅六月的她被冷家弃如敝屣地放逐在偏远的鎏年村时,她是会哭的,多少个夜晚,她都在黑夜里哭泣。从一开始的失声痛哭,到后来的默默流泪,她哭得够多了。
结果就是,她几乎将一生的眼泪都流尽了才发现,眼泪这玩意儿,除了能排放身体里多余的盐分之外,其实并不能带走她半点儿悲伤,更加不可能改变她的命运。
慢慢的,她就失去了这个功能。
不是不想哭,而是不习惯哭。
装疯卖傻的假哭可以,但她要真心的伤心了,真的哭不出来。
说起来,她和二叔还真是绝配,一个不会笑,一个不会哭。
真是挺好。
神思恍忽一圈,她随即收起脸上的不自然,皮笑r不笑的调侃说:“我哭什么啊我哭?闹的你!明明就是你被我削来吃了,该哭的人是你才对,我才不哭。”
话音刚落,腰上倏地一紧——
原本侧身躺着的男人突地翻转过身来,狠狠地压住了她,额头抵在她的额上。
目光,微沉,声音,暗沉又低哑。
“真想吃了我?”
闻言,宝柒的面色,微微僵滞一下。转瞬后,意会到他的话,她身上又发烧般的火烫了起来。入目的男人,俊朗的脸,深邃的眸,一切的一切,都让她感觉心跳加快。
唇儿微弯,她没有拒绝。小手更是顺势就探进了他的睡衣。
然后,指尖压在他的心脏位置,慢慢往下游弋……
“是啊,真想吃掉你,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全部吃掉,吃到肚子里,让谁也没有办法来给我分享,这样你就只属于我一个人了二叔。”
冷眸凝神望他,男人喉结上下滑动着。在她低软煽情的声音里,他无法压抑的冲动和浑身的热血在一起,晨起就勃动到现在的欲望更加的热切。
这个小丫头,总是能如此轻易就撩动了他。
对她的渴望,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不仅仅范铁理解不了,其实连他自己也理解不了。从来就将原则和生活规则看得非常重要的自己,究竟是如何跨越禁忌的防线,击垮心里那座道德堡垒的?!
和她的一切,都是他的极限。
此时。
他精壮的手臂撑在她左右两侧,他的目光与她的目光,在空气里不断交织。
“宝柒。”
“二叔。”
眸色微暗,含情带欲,他将她作怪的小手拉上来,放到自个儿的肩上,俯下头就覆盖住她的唇。一个几近狂乱的吻在他心里莫名情绪的催动下,热情而急切。
“宝柒。”稳稳地扣紧她的后脑勺,他的手指c入她满头柔软的长发。
纠缠,夹裹,决绝,放肆地侵入她,侵入她……
“喔……二叔……”拧着眉,宝柒闭上眼睛。
“睁开眼。”捧着她的脸,冷枭狠狠咬了一下她的唇,动作急切地再次与她唇和舌纠缠了好一会儿,唇滑过脸颊就来到了她的耳畔,望着她陡然睁大的眼睛,声音低沉里夹着粗喘,问。
“好吃吗?”
呼吸窒了窒,宝柒难耐地嘤咛着,脑子有点儿不会转弯。过了好几秒,在他狠狠地研磨里,才想起自个儿刚才说的话来,脸蛋儿通红,她轻轻扭动身体,舌头有点儿打结。
“……好,好吃,还要吃,全部……”
闷闷地低哼一声,枭爷被她的话弄得浑身神经收紧。
下一秒,再被她突然而来令人窒息的箍弄,搞得一脑门儿的汗。盯着她,死死盯着她,他的眸色里饱含亘古流传下来的欲念之色,紧紧抓牢她青葱的十指,一点点收紧,身体往下猛沉。
“那,多吃点。”
皱眉,啊的尖叫,宝柒脑袋微微摆动,小身板儿哆嗦一下。
“二叔……”
一个轻呼,一个挣扎,那柔劲儿,那娇劲儿,那要命的小样儿,几乎就在一瞬间,过电般将男人从来没有被人给逮住的命门儿给扣住了。
要命的女人!
潜藏在心底深和睥魔兽如同浴火重生,接下来,他的掠奈和进犯更加的肆意与霸道。
每一次颠簸的羁狂,都带起她妖丶媚的嘤咛无数。在他凶狠的进犯里,宝柒微眯着眼睛,不敢再直视他的眼睛,看见,心就不会跳动了。
因为,他眼睛的迷乱里,有一种让心惊的认真。
对,认真。
如果这样的男人认了真,哪怕仅仅只是在做这事儿的时候,也绝对没有女人能受得了这样的引诱。如此霸道,如此张狂,如此恣肆,如此阳刚。
这样的他,比世界上任何的毒药都容易让人沉迷上瘾。
那是一种纯爷们的质感!
她怕她会傻掉。
牙齿咬着下唇,她就这样儿微眯着眼睛,看着他紧蹙的眉,看着他额头的汗,听着他粗重的呼吸,没有看眼睛,慢慢地还是迷失了自己。
口干舌燥间的微张着唇,她与他交缠着,脑子里胡思乱想着,承受着他凶猛的袭击,觉得自己像那只奋不顾身的飞蛾,扑入了他的火焰里,整个人都在燃烧。又如同被卷入了一种激昂的状态,在彼此的身体配合发出来的哧哧声里,骨头酥了,精神飘了。
这一刻,她宁愿被他撕碎……
天,地,一切都不在存在,如歌似泣……
“二爷,冷家大嫂子过来了。”
兰婶突如其来的声音,不合时宜的传了进来,立马让卧室里正在颠鸾倒凤的两个人变了脸色。
冷家大嫂子,宝妈来了?!
宝柒一阵激灵,一瞬间就从混沌的世界里拉回了现实的神智,心如擂鼓一般,狂烈的跳动了起来。来不及给她考虑,就在这失神的几秒,宝妈的声音就在也跟着传递了进来。
“老二啊,小七起来了没有,我来看看她。”
“呵呵,他俩都在楼上呢——”
兰家的大婶子显然是不清楚情况的,闹不清楚冷家关系的她,心里认为他们两个本来就是一对儿。昨儿宝妈来这儿找宝柒的时候,她是见过的。所以,恭敬的招呼着她就任由她上来了。
头皮发麻,宝柒急得脸蹙成了一团,神色慌乱,小手紧紧揪住身上的男人,无语凝噎。
几乎下意识的,她撑起手就想爬起来开逃。
可是,四周一望,她该往哪里逃?!冷枭这个人简单,就连他的房间摆设都简单得不行,简单得一目了然。连衣橱间都有另外的单独房间。在这个房间里,压根儿就没有能藏人的地方,包括窗户都是密封的,完全不像冷宅那种,还能供她逃匿。
尚且不说他俩正在办事儿,就算他俩什么也没有做,让宝妈看到她睡在二叔的房间,睡在二叔的床丶上,将客房全当了摆设,也会要命的难以解释。
如果她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不敢想,脑子里一团糟乱。
而这个时候,一墙之隔的宝妈,正规律地敲着门。
“老二,起来了没有?小七住哪一间,我看看她去。”
咚咚的敲门声和宝妈的喊声,每一下都像落在了宝柒的心里,她几乎失声尖叫。咽了咽口水,她压着嗓子,紧张地小声喊:“二叔……”
怎么办?他俩怎么办?
瞄着她的神色,冷枭一脸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