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唐尧脸上露出苍白的笑意。图真此时的状态绝对不好受，毕竟他体内可没有寒气可以调和真气。

“该死！”的确如唐尧所想，此时图真体内的真气处于一种很危险的状态，必须马上休养。图真目光闪动，带着恨意的光芒，他知道是自己小瞧唐尧了。

“就算你以命搏命，但你觉得我们两个谁能撑到最后？”图真咬牙道。他自信，就算以命搏命，他也能斩杀唐尧。

唐尧摇摇头，讥笑道：“我不需要知道。就算是你撑到最后，但你觉得以自己的状态能走出华夏吗？为了给拓跋隆一个连宗师境都没达到的家伙报仇，却把自己宝贵的性命留在这里，值得吗？”

图真一怔，他知道唐尧是在攻心，但却是事实。他奉古聪的命令到华夏给拓跋隆报仇，但却从来没想过把自己的性命留在这里。所以他一路上虽然挑战其他高手，但始终没伤及人命。

“就算杀了你，我也不见得走不出华夏。以你现在的状态，连我一招都接不下来！”图真抬头，眼神中流露出阴狠之色。自出道以来，他从未如此憋屈过，从来只有他以命搏命，根本没想过自己也有如此被动的一天。

“是吗？”唐尧冷笑一声。他脚步一踏，整个地面仿佛都晃动了一下，以他为中心，一条条裂缝从那些瓷砖蔓延开来，仿佛一张巨大的蜘蛛网。

“怎么可能？”图真眼露震惊之色：“刚才那一掌明明伤到你了，你怎么还能调动真气？”

就算是他，受了唐尧一掌之后，现在想要调动真气都十分勉强，更何况是实力比他弱的唐尧。

“呵呵！”这时，一道笑声忽然从楼梯口处传了过来。

片刻后，一个穿着白色练功服，脚穿一双千层纳底鞋，留着短须的老人走了进来。老人头发已经转白，但精神头却十分的硬朗，每一步都十分稳健，仿佛扎根在地上的大树一样。

“高手！”唐尧见到老人，心中突然生出警惕。

图真的瞳孔也微微缩了一下，显得有些忌惮。

“当年古聪那老鬼想要以一人之力挑战所有武道世家门派，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居然还贼心未死。”老人走到场外，看着图真，片刻后摇了摇头，道：“不过你的本事比当年的古聪差远了。”

“你是谁？”图真浑身肌肉紧绷，随时准备暴起出手。老人虽然没有展现出任何凌厉的手段，但他却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

“老头子姓程，当然跟你师父古聪交手过。”老人慢悠悠地道，目光露出回忆之色，似乎在缅怀当年的那一战。

“是你！”图真汗毛直竖，眼神中露出畏惧之色。他是最早拜入古聪门下的弟子，当年古聪挑战各大武道世家的时候就把他带在身边。当年他还小，对大部分的人都不记得了。但依然记得几人。其中印象最深刻的便是当年打败他老师的那位，其次便是在以一两招之差输给他老师的高手，其中便有眼前这位姓程的老人。

“呵呵。当年你才那么小一点，没想到现在居然走上你师傅的老路。”老人淡淡一笑。

他往前踏出一步，神色陡然变得凌厉起来，气势仿佛从平静的湖泊变成了随时可能爆发的火山：“你师徒俩真当我华夏无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