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从她救他,到她救他,一路同行,再到现在,难道他还一点都不了解她吗?
媚媚跃下马,手拽着缰绳,仰首看着严昊然道。
“那么在你的心里我是什么样的女人呢?”
严昊然亦跃下马,与媚媚并肩而行。
好半天,媚媚等得都有些心急了,才听严昊然不太确定的道。
“我以为你是个热心肠的姑娘,在你救了我之后,我就想过很多次,你不同于一般的姑娘。”
严昊然说的时候,不停的抿唇,就像大姑娘似的腼腆。
“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难道就没别的?”
媚媚噘着嘴,对这个回答好像不是很满意。
“后来你去落叶山庄的时候,我又觉得你是个执着的姑娘,而且、、”
严昊然侧首看了眼媚媚,好似很愧疚。
“而且什么?”
媚媚心里隐约知道这而且后面肯定不是好话,但是她还是想知道是什么。
“你与月廷辉有婚约吗?”
严昊然结巴了半天,突然转道。
“这个与你要说的话有关吗?”
媚媚蹙着眉问。
“月廷辉说你们有婚约,你将会是冥月国的皇后。”
“也许会有这可能,但是我与他没有婚约,但是我爹娘现在确实希望我嫁他。”
媚媚并不否认道。
“自从他出现后,我觉得你其实也是同普通姑娘一样,爱慕虚荣,而且以貌取人,还很、很色、、、”
第25卷 第195节:讨厌女人为何还要女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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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媚快气炸了,但是这次她没有动手,她在听,她等着他说完,然后打算送他一顿爆拳。
“媚媚,你告诉我,究竟那个才是真实的你?”
严昊然说完,注视着妹妹,很认真,很严肃,但是却少了往日的冷漠。
“你想知道吗?先让我甩你十个耳光。”
媚媚笑着上前一步,那笑容,让严昊然有些怕怕。
“我并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我的救命恩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
严昊然后退了两步,他一直知道女人很可怕,便是没想到媚媚这会比他的想象的要可怕的多。
“知道又如何,我虽然救了你,但是只要你到我的不夜楼做一年的鸭,我们就恩怨两清。”
当两人脚尖碰到的时候,媚媚突然停下了,叹了声后幽幽道。
“你当真要我做鸭?”
严昊然又回复了之前的冷冰。
“月廷辉不是都告诉你了吗?我的不夜楼就是一间鸭店,缺少的就是你这样冷冰冰的男人。”
媚媚别开脸,不想看他那张冷冰冰的脸。
“你真的要我去侍候女人?”
严昊然的声音更冰,他一直以为他在她心里是不一样,那些做鸭的话只是月廷辉说说而已的。
“女人,真的让你那般厌恶吗?”
媚媚听着他那语气,心里真的很不舒服。
女人同男人一样,只不过是这个世界的一种生物,难道仅仅是因为他娘他就如此仇恨女人吗?
“也不是,只是我不喜欢女人。”
严昊然拉紧缰绳,边走边道。
恨吗?他恨的其实只有他娘,他娘毁了他的童年,给了他一段痛苦的记忆。
这些年来,他也想过很多次,可是每看到女人,他就会想起他娘。
“不喜欢女人。”媚媚语气有些嘲讽,“不喜欢女人,你却能做爹了。”
“我、、、那只是意外。”
严昊然的脸黑了,他甚至不愿再解释什么了。
第25卷 第196节:讨厌女人为何还要女人?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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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觉得你口是心非。”
媚媚撅了撅嘴道。
“你还记的你救我的那次吗?”
严昊然觉得自己好像中了媚媚的摄魂术。
他没办法让媚媚误会他,他想解释,他不希望媚媚对全有不好的印象。
尤其是在知道月廷辉与她并没有婚约后。
“记的,你中了毒,而且伤的不轻。”
媚媚点首,她怎么可能不记的,就是当初的那一面之缘,让她印象深刻。
就是他当初那酷酷的样子让她像花痴一样找到了千叶国。
“那天回去后,发生了点意外,孩子就是在那次意外中有的。”
严昊然不知道要如何说下去,当时他是清醒的,他不能完全的推荐责任,只是当时他被蓝子媚这个女人纠结着。
或许那天他有些故意吧,他想知道女人与男人有何不同,所以他做了,现在再来做这样的解释好像又是多余的,好像有些无耻,那个丫头虽然骗了他,但是他可以推开她的,可以赶走她的。
“你在昊天国的府上有女人?还是晚上有女杀手要杀你?”
媚媚很自然的为严昊然找借口,她心里也希望有什么误会,但是又有个声音告诉她,那似乎是不太可能的。
严昊然虽然受伤了,但是她的那颗药不是普通的药,他不可能被女人算计的,除非、、、除非那个女人比他还强。
要不,他都是狡辩,他都是在掩饰。
“事情都过去了,我会处理好的。”
严昊然被媚媚说的有些惭愧,他是男人,不能如此无耻。
如果那个丫头没有怀孕还好说,他或许可以当作那只是一场梦,但是、、唉、、千错万错,错误已经造成。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媚媚没有再追问,只是以迷惑的双眼看着严昊然。
她心里隐隐有个答案,或许严昊然对她也有异样的感觉。
如果在一个月前,甚至十天前她都会很兴奋,很期待,但是现在,她的心却一下子沉了下去。
第25卷 第197节:别对我说那几个字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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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想你误会,更不想你拿我与月廷辉比较。”
严昊然有些狼狈,翻身上马后像之前媚媚一样,策马狂奔。
媚媚怔忡的看着官道上的灰尘,他不想她误会。
那是说他心里其实对她有想法吗?为什么她一点都不开心。
为何她的心好像在流泪?
“严昊然,这次与你同行,是对还是错?”
一滴泪从媚媚眼角滑下,滴入了尘土中。
媚媚依旧牵着马,缓缓的行走在官道上,她需要冷静一下,她需要理一下自己的感情。
人的感情是很奇妙的,就像她,她到现在还不知道当初对严昊然那么执着。
看着路上那成一个小黑点的影子,媚媚的心很痛。
与当初那微微的痛楚很不同,这次是针扎似的痛。
她知道这是一种叫恋爱的感觉,只是没有娘亲说的那种甜蜜,只有这涩涩的痛。
这个时候她有一种期盼,期盼月廷辉的情报是错误的。
娘亲说过浪子回头金不换,只要那个女人没有孩子……
没有孩子又能怎么样呢?她不能做小三。
娘亲说过,在她生活的那个社会有一种坏女人,专门破坏别人的家庭,专门抢别人的男人,那种女人叫小三,是被世人所唾弃的。
心底有两个声音在挣扎,她不知道要听哪一个。
她知道严昊然不适合她,她也知道他们之间不会有结果,可是她还是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
这个时候月廷辉那温和的笑脸突然在她脑中浮现。
或许他早就知道了吧,他是很聪明的人,他这次之所以放心的让她与严昊然同行,应该是让她去了解。
让她明白自己与严昊然之间的差距吧。
媚媚苦笑,多聪明的一个人啊,多温柔的一个男人啊,嫁给他,或许会很幸福。
两个男人在她脑中不停的变幻,还有一相模糊的女人,女人手里还抱着一个婴儿。
第25卷 第198节:别对我说那几个字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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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媚就这么一直走着,而严昊然好似知道似的,在太阳西沉的时候,媚媚看到严昊然正在前方等候她。
在他身旁还有散发着香气的简易烤架,上面烤着一只看起来不小的猎物。
媚媚眼眶有些湿润,原来他也是很体贴的男人。
“今天只能在野外将就点了,先坐下吃点吧。”
严昊然很平静的道,声音里少了往日的冷漠。
他越是这样,媚媚心里越是难受,她有些后悔,应该答应月廷辉的提议的,应该让他的侍卫护送的。
“谢谢。”
媚媚轻轻道,声音有些沙。
“对不起,我不应该说那些。”
严昊然坐在媚媚对面,看她的眼睛有些红,心里很是难受,不由又说了第二个对不起。
“男人别总是说对不起,好男人是从来不会有机会说出那三个字的。”
媚媚扬起笑容道。
看着这样的严昊然很别扭,她还是习惯那个冷冰冰,让她有点紧张,有点害怕的严昊然。
“男人也是人,是人都有犯错的时候。”
严昊然叹息道。
他发现自己最后还是沉沦了,虽然一味的逃避,但是最终还是逃不开这张无形的网。
在千叶国与媚媚他们分开后,他就没一刻平静过,媚媚这两个字压得他喘不过气。
月廷辉那俊逸的面孔让他倍感压力,还有他们的婚约。
“是啊,犯了错要勇于改正,要勇于担起责任。”
媚媚笑得很甜,像是在暗示着什么,又像是在逃避什么。
“我知道,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吗?”
严昊然露出了有始以来的第一个微笑,并且伸出了他宽厚的大手。
媚媚愣住了,她以为自己眼花了。
严昊然怎么会笑呢?他怎么可能笑呢?而且还说做朋友、、
她有些晕了,她记得以前她也说过朋友,但是人家瞄都不瞄她一眼。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媚媚抬首,才发现月亮从西边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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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吗?”
严昊然的笑容僵在脸上。
他站在这里等了大半天,也在这思考了大半天。
他将自己与媚媚从相识到现在的过程都认真的回想了遍。
他不想接下来的行程像今天一样,他也不想媚媚讨厌他。
他更怕两人尴尬的话都没得说,所以他主动退让。
做朋友,他一直明白自己讨厌女人有些病态,但是那个毒瘤就像他身体的一部份。
他很难抗拒,很难去亲近女人。
现在与媚媚同行,有两个月的时间,他想从媚媚这里去了解不一样的女人。
他想做个正常人,这些年做杀手赚的银子已经够多了,以后的生活都不用担忧了。
“可以,严大哥肯与我做朋友,我高兴都来不及。”
媚媚伸出了油手,向严昊然道。
严昊然有些无法适应,他变得快,媚媚变得比他更快。
声音明显还有些沙哑,很显然哭过了,但是她脸上的笑容却又让人无法置疑。
媚媚的笑容僵在脸上,严昊然的笑脸也褪去了。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零点,之前那场朋友之说,好像是一个梦。
荒郊野岭的,外面有点凉,虽然火依然是点着的,却禁不住黑夜的侵袭。
媚媚双臂紧抱着,这才离开皇宫一天,她竟然觉得这么孤单,这么冷寂。
“你觉得月廷辉如何?”
这又是一个错误的开始。
媚媚好像永远把握不好分寸,与月廷辉在一起的时候,她就是会提严昊然。
现在,与严昊然在一起,她又忍不住提月廷辉。
她是觉得不知道要说什么,但是听在严昊然耳中,却又变成了另外的话。
他知道媚媚在拿他与月廷辉比较,不管是各方面,他也承认自己比不上月廷辉。
他们的生活环境不同,他们的职业不同,他不明白有什么比较的。
“他很好,冥月国在他的治理下,很好。”
月廷辉声音像是隔着冰块,隔过来,依然很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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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爹与我娘都很喜欢他,他脾气也很好。”
媚媚傻傻的接着道,她并没有听出严昊然这话中有多少的讽刺。
“确实,做他的皇后对你爹娘来说,又是一件莫大的喜事。”
严昊然这话中的嘲讽味更甚。
之前可以说他不知道,但是现在他很清楚,千叶国的珏王爷育有二儿二女,因千叶国的太上皇未有子嗣,珏王爷的长子封志茗得以继承皇位。
而他的长女,在十几年前便远嫁昊天国,成为昊天国的皇后。
在那之后封珏与王妃蓝昕雯更是住到了昊天国,就连媚媚都是在昊天国出生的。
因而媚媚不但是千叶国的郡主,更是昊天国的公主,自从封志茗登基后,她也由郡主升为公主。
正是因为这复杂的关系让他忽略了封滢心,在接任务前未多了解。
“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娘他们高兴是因为月廷辉是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媚媚气呼呼道。
“有谁会将女儿的终身托付给一国之君,三宫六院,那样的宠幸又能持续多久?”
严昊然冷讽道。
“你、、只要两人相爱,即使是一国之君,也会一生只娶一人,我姐夫同样是昊天国的皇上,他这辈子除了姐姐就不曾有过第二个女人。”
媚媚瞪着严昊然,心里很是恼火,以为男人都跟他似的吗?
她爹只有她娘一人,她姐夫也只有她姐一个,这两个可都是她身边的人。
爹与姐夫都是人中之龙。
“你认为月廷辉能做到吗?”
严昊然有些不甘心道。
“他能,他亲口说过这辈子不会有妃嫔。”
严昊然心剧烈的颤抖着,媚媚这话对他来说就是一把刀,一把嘲讽他的利器。
“男人的话你也信?”
严昊然站起身,眼里尽是悲愤。
无怪乎月廷辉调查的那么清楚,但是他不相信,若月廷辉真的没有一个女人,他愿意一辈子做他的奴隶。(十更)
第26卷 第201节:别对我说那几个字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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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话不能信吗?”
媚媚仰首故意与他唱反调道。
“媚媚,你想要的是什么?高高在上的地位?”
严昊然今晚说的话比以前几个月的还多,月廷辉与媚媚的暧昧刺痛了他的眼。
媚媚对月廷辉的信任灼伤了他的心。
他原本以为自己很讨厌这个女人的。
可是当胸口那一阵阵痛传来的时候,他才清醒的意识到,有时候,过分的讨厌一个人也会让自己沦陷。
“做皇后,至少不会被人欺负。”
媚媚的心比严昊然更痛,难道她在他心里就是这样的一个物质女吗?
就算不做冥月国的皇后,她以昊天国与千叶国公主的身份有什么得不到?
这个男人,还是太让她失望了。
“我能保护你?”
严昊然眼中那熊熊的火焰比篝火还要旺。
“谢谢,可是我清楚的记的你是要杀我的。”
媚媚拔弄着火苗,像是刚喝了一杯苦胆水。
“不管你信不信,不管你怎么想,你救了我一命,我始终会还你的。”
严昊然说完这句话,大跨步的离开了。
媚媚松了口气。
虽然这句话可以总结成喜欢之类的字,但是他总算没有说出来。
心里隐隐的痛,幸好没说出来了,如果他真的说了,她还不知道要如何面对。
他太伤她心了,她越发同情那个为严昊然生儿育女的女人。
不知道严昊然是否也是这样嘲讽于她。
或许那个女人像月小贝一样爱她吧,爱得没有了自我。
但是她不会,她是蓝子媚,纵然再喜欢一个人,她也不会抛弃自己的坚持。
坐在火堆旁,心里念叨着,与其选择一个不懂得爱的男人,还不如选择一个一心爱自己的男人。
天边的月亮被初升的太阳挤走了,朝阳从天边露出了笑脸。
媚媚醒了,抬眼四望,却没见严昊然。
他一个晚上都没回来,他难道都不担心她一个姑娘家在野外不安全?
第26卷 第202节:别伤了女人的心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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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媚牵过马,准备起程,虽然从不曾独自走过长途,但是人总要长大,总要习惯。
跨上马背,正准备离去,那抹熟悉的影子从东边飘来。
他可真有通天眼,这个时候就出现了。
媚媚看着一旁边的马儿,唇角扬起一抹邪恶的笑。
她的超能力还没试过在动物身上会不会灵验,今天姑且拿它当试验吧。
严昊然远远的看着媚媚似欲离去,脚下的速度更快了。
见媚媚在那未动,他有些心喜,以为媚媚在等他。
脚下更快,可是很快他就发现自己错了。
他的马儿朝着反方向狂奔。
他怔忡的看着发狂似的马儿,根本追不上。
再看眉儿,向他投来一个甜美的微笑,尔后长鞭一扬,她走了。
媚媚扔下他,一人先走了。
严昊然原本欲追媚媚,可是人怎么跑得过马,不得已,只好反方向去追发狂的马儿。
“媚媚呀,媚媚,你真的有那么讨厌我吗?”
追到马儿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个时辰,只怕媚媚是有意要避开他了。
严昊然心里苦笑,他昨天难道说错了吗?
他承认自己没有月廷辉那么会说话,但是他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不像月廷辉,满腹的心眼。
罢了,罢了,原本便是两个世界的人,何必心存痴念。
杀手就是杀手,杀手不应该有感情。
严昊然反身上马,并没有刻意加快速度,媚媚的态度很明显,他们之间就像隔着大山。
第一天,如他所想的,并没有遇到媚媚,想必她为了避开他,先行了一步。
第二天,依旧严昊然加快了行程,依然没有遇到。
第三天依旧如是。
第四天,严昊然不再有任何想法了。
晚上,又失眠了,一个又一个晚上,好像睡神离他远去了。
虽然声音很小,但是对于严昊然来说,却很清晰,屋顶有人。
只是不知道人是针对他来是这客栈中另有他人。
第26卷 第203节:别伤女人的心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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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媚亦在床上翻来覆去,四天了,她走的并不快,他竟然没有赶上。
他或许也想避开她吧,也好,就这么分了,当做不曾认识过。
心头依然是沉甸甸,人说帝王无情,严昊然这个杀手更无情。
所幸,她并没有爱到那么不可自拔,还只是一种喜欢的与爱之间。
回去吧,就当是乱救人的惩罚,回去继续开她的鸭店。
“谁?“屋顶一道疾风向媚媚飞来,媚媚冷吼着,滚至床内侧。
媚媚稳住身形,床上已然c了好几把高闪闪的飞刀。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