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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将信交给陈浮生的李青乌站在那里,捂着嘴巴大哭。
一个身材健硕修长的男人冲进医院,身着军装,中校军衔,曹家曹野狐。
一脸杀机的曹家继承人狠狠拎起陈浮生的衣领,一拳砸在他鼻子上,然后一脚踹出去老远,陪着主子一起从山西过来的周小雀想要出手,倒在地上依旧死死攥紧那封信的陈浮生摇了摇手,曹野狐怒吼道:“王八蛋,你他不知道蒹葭的身体根本经不住难产的折磨?!她会死的!”
泪流满面的陈浮生挣扎着坐起来,一只手颤颤巍巍地伸向口袋,这个几乎已经确立山西煤矿版图雄奇地位的男人似乎试图掏出那包2块5一包的小红河,曹野狐上去就是一脚,踢中他下巴,丝毫没打算抵抗的男人飞出去老远,根本没有人敢上前劝阻,一些听到消息紧急赶来的男人都红着眼睛,女人则泪眼朦胧,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就是你这个狗养的害死了蒹葭!”曹野狐眼眶与陈浮生一样布满血丝和泪水,走上去就又是一腿,陈浮生已经吐出一口猩红的鲜血,触目惊心。
就在曹野狐真的要痛下杀手的时候,一只异常宽厚的大手扯住他肩膀,然后武力值与董赤丙有的一拼的曹野狐竟毫无还手之力的被侧拉撞向墙壁,坠地后愣是爬不起来,站在他面前的,是同样肩膀上扛着中校军衔的魁梧男人,两米高的身高,巨大而雄壮,几个跟随曹野狐赶到医院的jūn_rén刚想要出手,其中最靠前的一个就被这个东北虎一样的兵王给一拉一膝撞给当场击晕。
在压倒性的恐怖差距面前,再无人敢出手。
天下无双陈富贵!
“哥。”平躺在地上喘息、泪水和血水融在一起的陈浮生哽咽道。
“不怕,有哥在,没人能欺负你。”刚到南京军区任职的陈富贵过去扶起将近30年只喊过他两次哥的弟弟,一脸坚毅,扶着陈浮生靠墙坐着,大手帮他擦去一脸泪水和血水,只说了一句话,“老陈家从不出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我们问心无愧。娘和爷爷,还有弟媳妇,都不会怪你。谁敢再骂你一句,我杀谁。”
陈浮生只是小心翼翼护住那封信,尽量不让它脏了折了皱了。
窒息的沉默。
陈富贵转头望向曹野狐,沉声问道:“你有二狗苦?”
曹野狐愣了一下,不再挣扎起身,靠着墙壁望着天花板,默默流泪。
“曹野狐,你回去跟曹家说,孩子我一个都不会给你们,我自己养。”陈浮生靠着墙一点一点站起来,缓缓道。
他将信轻柔折好,放进口袋,挺直了腰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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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狗,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最早也是我进手术室几个钟头之后了。小时候,诚实的好孩子能拿到小红花,我是拿最多的那一个,好孩子一直做了24年,然后突然有一天得知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活到老太爷那个岁数,所以我走马观花走遍了中国。
本来觉得没遗憾了,可突然想起还有个东北那旮旯的某个傻孩子被我拐骗到了上海,还被人欺负了,最终还是觉得应该去南京找你,之前,你在上海的时候说要努力挣钱给我吃香的喝辣的,我很感动,因为你跟我认识的男人都不一样,你是一个刁民,只认亲不认理的那种,让你心甘情愿掏钱请我吃一顿好的,比我拿到所有红花加起来都要高兴,这是实话,用小爷王虎剩的话说,那就是掏心窝的实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