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烟吧。”
张春鸿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道:“要不每一样都來一根?”
第4卷 那一束狗尾巴草 第36章 两个世界
就在陈浮生刚准备从两念烟抽出口根烟的关键时刻,一个手握文件的中年学者推门而入,将“行贿者”陈浮生和“受贿者”老教授抓个现行,一想到论文又可以让架子极大的恩师亲自改稿润色,中年人一脸兴奋,就在这位张春鸿教授的得意门生准备象征性安慰一下老师,陈浮生没有抽回烟,保持原先的动作,只是正色道:“张教授,男人怎么可以不抽烟,虽说您是长辈我是晚辈,可头次见面我连烟都拿出手了,您就算不抽也拿一根做做样子意思一下。”
张春鸿也是老油条,瞥了眼站在门口目瞪口呆的学生,继而一脸慈祥地望着陈浮生,装模作样道:“浮生啊,不是我不近人情,就是钱书记坐在这里我也不会收这根烟,你就别为难我这个老头了,你师母的话对我來说比圣旨都管用,我的学生都知道我有两个凡……”杨,你给新师弟解释一下。”
“师弟?”
中年男人一时没回神,他世瞧出这今年轻人跟恩师之间的猫腻,奈何这小子就跟泥够一样油滑,恩师也配合就契,两个人还真有点狼狈为j天衣无缝的意味,揪恩师小然子的机会十有八九是泡汤了,中年男人对此有遗憾,不过还没到捶胸顿足的地步,说到底他还没心理畸形到非跟恩师过不去,如果不是尊重师母,加上担心恩师的身体,刻,是让他拿出全部工资來买烟孝敬老教授也不皱一下眉头,如果不是张春鸿,他杨夏生就没有今天的一切,所以很快就释然,笑道:“是这样的,凡是师母做出的决策,我们老师都坚决维护。凡是师母的指示,老师都会始终不渝地遵循。”
“我在家里也差不多。”陈浮生不露痕迹地缩回香烟,一脸真诚。
“别人笑我们妻管炎,我笑他们看不穿啊,好好,浮生,我们可谓是志同道合啊。”张春鸿哈哈大笑,显然很高兴找到一个能给他“垫背”的战友,老人是性情中人,想到什么刻说什么就做什么,等陈浮生和杨夏生交换名片,见缝c针道:“小杨,你回头给浮生支支招,你手上负责的特色资源数据库那一块不是有声有色,回头你把《江苏省情研究专题系列》和《江苏党校文库》什么的都给浮生画出重点,虚的华而不实的东西都排除掉,你这名小师弟是真心实意來取经,你就别藏着掖着了,人家的靠山可了不得,连我甚至陈校长都不得不开后门,事情办妥了,你肯定有好处。你小子别拿眼神暗示我,为人实际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缺点,现在不兴文革那一套了,我要是能从头再來,也会学你,好好在仕途上扑腾几年,在改革大潮中做一个弄潮儿。”
杨夏生朝陈浮生摇摇头,叹了口气,这位恩师学问大,正直却不迂腐,可就是说话直來直往,据说几次在中南海给中央政治局大佬们讲课的时候也是这臭脾气。陈浮生微微一笑,表示理解。
“礼我也收了,还得忙一下接下來你们的开学典礼,那浮生我就下逐客令了。
”张春鸿笑道。
陈浮生和杨夏生关系融洽地一同走出办公室,张春鸿突然瞥到茶几一叠报训后头隐蔽放有四根烟和一个打火机,老人办公室里没有烟灰缸,就拿了一只纸杯从饮水机倒小半杯水,这与陈浮生落魄的时候也是一模一样,可见这一老一小臭味相投并不奇怪。老人拿起一根点燃,吸了一口,眯起眼睛喃喃道:“世事d明皆学问啊。现在的年轻人了不得,后浪推前浪,不服老不行啦。”
杨夏生主动陪着陈浮生在觉校内逛了一圈,就如张春鸿所说,他是一个实际或者说聪明的学生,没老师淡泊明志的大智慧,只有在一块地上深耕细作图一个光耀门榴的小境界,否则他也不可能从一个农村穷酸学生成长为今天省委党校教务处的2把手,这一路行走自然少不了授业恩师张春鸿的悉心搀扶,师母更是差不多将他视作亲生子女,杨夏生也许做不到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可在能力范围之内出十分力绝不含糊,所以招待陈浮生格外卖力,一些陈浮生这个门外汉想不到的细节他都替师弟考虑周全“党校有很多同学录,有机会我帮你介绍几个氛围比较好的。”“党校还有青干院和管干院,近期就有一届处级干部的培训班,你如果有兴趣我也可以帮你安排一下。”“行政学院副院长跟钱书记关系其实一直不错,去年闹了点小矛盾,有时间你可以找个机会拜访一下,说不定能解开两老的心结。”
陈浮生把这些关键信息都牢牢记在心里,别人敬他三分,他都会回敬五分,这不止是良心上舒坦,也是生意人的本能,互利互惠,让合,作伙伴拿大头,自然就有下一次的利益聚拢,人情造就人脉,陈浮生这根缠绕在钱老爷子大树上的藤蔓,怎么可能只甘心蛰伏于老爷子树畴一下,何况老爷子本人也乐意见到他茁壮长成一株参天大瞅舆回到客房,姚峰终于没有沉浸在虚幻的网络世界,而是拿着手机躺在床上与他的“后宫佳丽”打情骂俏,情话r麻露骨,让陈浮生大饱耳福,大致收拾一下房间和行李,听够了姚峰的免费泡妞秘笈,陈浮生提醒道:“再过半个钟头就要是培训班开业典礼了。”
姚峰兴许是觉得有陈浮生在场不利于发挥他情话攻势的发挥,干脆找个借口挂掉电话,这次没继续跟陌生室友玩深沉,打赏了一个僵硬就板的笑脸,语气不冷不热,问道:“你叫什么,家里是做什么的?”
“陈浮生,父母都过世了,现在自己做点小生意。”陈浮生笑道。
听到陈浮生说父母过世,姚峰脸色缓和许多,他再冷血也不至于跟一个没了家长的同龄人摆谱,一來是觉得眼前男人构不成威胁性,二來多少有点尚未泯灭的同情和怜悯,姚峰对经营不管是商场上的还是人际关系上的都没兴趣,他也懒得知道陈浮生身后是不是有一段深剩故事,眼前家伙主动搭讪不说,还给他带了份午饭,姚峰丢给陈浮生一根烟,在南京不是特别常见的玉溪。
两个人一起走出客房,路上还碰上几个姚峰以前就认识的青年,不过聚在一起说得最多的都是女人,再就是游戏,女人是陈浮生很陌生的二三线女明星,间或夹杂一些模特空姐之类的,反正陈浮生c不上话,至于游戏就更没发言权,年龄上相差不多,陈浮生却显得格格不入,那些个看起來都挺和善的青年也没多话,只是觉得这家伙比较沉闷,却想不到就是这家伙一來省委党校刻能跟国宝级泰斗相谈甚欢一见如故,几乎成了忘年交。
“听说疯子你刚回国就资助了三支战队,其中一支还是女子战队?有没有美女,有的话就资源共享一下。”一个父亲在苏州从事机械制造业的青年笑望向姚峰,疯子是姚峰里的绰号。
“哥是正经人,不是拉皮条的,兄弟你饥渴了还得找龟公王朝新,那家伙现在是杭州白的小股东,每天不知道多逍遥快活,哪像我们在这鬼地方清心寡欲,若行僧啊。哥的战队还要争霸全球呢,妈拉个巴子的,这不耽误我正事吗?!”姚呼在知根知底的狐朋狗友面前显然要阳光许多。
“王八蛋那家伙根本不是个玩意儿,他手上就是有再多的祖国花朵,宁肯烂了都不会介绍给我们这帮哥们。去杭州找他,还不如找小,驴,人家一年有大半时间都泡在杭州夜场,资源韦富,人也大方仗义,绝对的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兄弟想穿就拿去穿,啊!”“王八蛋”是王朝新的昵称,也是里少有敢公然抗争家族的个性角色,像姚峰这批人再胆大包天也只能乖乖按照父辈的意思來省委党校接受教育,王朝新则敢跑到杭此去花天酒地,家族企业一名行政总监照老总的意思前往杭州“劝降”结果被灰头土脸地一顿饱揍打回江苏,在里传为美谈。
“杭针不错,找准地方刻能一抓一六把水灵白菜,还天高皇帝远,我在杭刻白马公寓租了一套房间,出了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有没有兴趣一起去杭州聚聚?”姚峰提议道。
一阵附和。
一直安静走在末尾的陈浮生挺羡慕这群即使一掷千金也不怕把家族坐吃山空的年轻人,有一个大家族做后台,不用做房奴卡奴,也不怕找不到漂亮媳妇,有志向有野心刻能站在高,拿资金搞创业,赢了赚了是虎父无犬子,输了赔了也不至于伤筋动骨,就当是交一笔学费,没理想的孩子也可以吃喝玩乐,最多听些父母唠叨,起码物质生活还是相当滋润,精神生活也未必就比普通老百姓匿乏。陈浮生听着他们的c科打辉嬉笑怒骂,感慨良多,这群有资格参加培训的帅哥们给他的初步印象并不差,略有油子嫌疑,可起码言谈举止都不至于过于洪水猛等,至于是不是斯文败类,人心隔肚皮,陈浮生不会妄下定论,也没让要追究真相,他这趟省委党校之行大部分精力除了踏踏实实“做学问”人情场上的钻研也仅限于与老爷子有关联的人物,这群公子哥就不费神了,能井水不犯河水就烧香拜菩萨吧。
陈浮生一直不太懂他们的那个世界,喧哗华丽,生猛海鲜。
张春鸿老人与他不是一个世界,陈浮生与这些青年也一样不在一个世界。
站在队伍末端的陈浮生同志从烟盒里悄悄抖出一根烟,撇了撇嘴,以后自己子女生活作风方面可不能太随心所欲,要不然就吊起來打。
自己唱白脸,媳妇唱红脸。
这小日子啊,舒坦。
第4卷 那一束狗尾巴草 第37章 一见钟情
置身于一群省市级宫二代当中,陈浮生并没有跟他们一样把注意力都放在搜寻异性目标上,而是更多关注陆续走上主席台的党校领导,省委组织部一把手陈春雷也到场,本来按照培“班规格来一位副部长坐镇开业典礼就差不多足够份量,陈浮生坐在礼堂中间位置,可视力从小到大都是班级数一数二,所以能看清楚领导们小牌子上的姓名和职位,张春鸿教授和省委党校常务副校长和行政学院院长坐一堆,足见其超然地位,单说行政级别,张春鸿至多坐第二排,陈浮生悄悄掏出小本子,将那些个领导的人名和大致相貌特征都快速纪录下来,身边姚峰几个正忙着探讨杭州之行,对陈浮生这个可有可无的边缘小人物一直不理不睬,都没发现陈浮生的古怪行径。
在姚峰这群新潮青年看来领导讲话都是那个套路,总结过去,展望未来,语气是抑扬顿挫的,神情是正气浩然的,内容是无懈可击的,除了陈春雷老部长那个简明拖要的开头还算振奋人心,后面领导们冗长而剩板的发言都显得空d无趣,而充满叛逆精神的某位仁兄很快就开始对权威进行了调侃“钟副部长的重要讲话不但提升了理论辅导,完全是一次推心置腹的谈心,既表达处对我们这些年轻人的温暖期望,也给我们树立了做人做事的崇高标杆。
姚峰一死党声情并茂地恶心众人,加上面部表情和姿态手势,比领导还领导,他叫黄利刚,父亲以前是江苏某大型国企的负责人,后来在体制改革中获利良多,黄利刚从小耳濡目染,也就折腾出一身唯妙唯肖的领导架子。
“我丨草,这马p惊世骇俗啊。”
“你丨他妈怎么不去主席台发言,起码你小子还不用演讲稿。”
姚峰那批一起泡吧桑拿打炮建立起深厚革命友谊的损友瞎起哄,附近一群原本给领导讲话整成病恹恹的家伙也窃笑不止,煽风点火。
黄利刚就是人来疯,越被关注越有状态“即使还没有接受培“我就已经深深地体会到,党校的课程设置是多么丰富啊,课堂教学是多么精彩生动啊,体验式教学是多么意境高远啊,生活安排是多么舒适惬意啊,总之我一定在这段时间内受益匪浅,留下美好而难忘的印象,心灵得到了震撼,思想得到了洗礼,党性观念得到了增强,最终使我坚定了跟随党的脚步扎根苏州,奉献清春的信念,啊,啊,啊!”
一连串的啊,啊得一圈人起了一身j皮疙瘩,恰好主席台上某人讲话完毕,所以陈浮生这一块鼓掌吆喝格外卖力,不过对黄利刚给予声援的大多是年纪在30以下的年轻人,上30岁的男人则稳重许多,不支持不反对的城府微笑,不闻不问,划清界限。与陈浮生如出一辙。完成手头“秘密”任务后的陈浮生终于能把注意力扩散到整个以姚峰为中心半径为5米的圆圈,发现后排不远处一个位置上的年轻女性对黄利刚、的表演充满不屑,只是与陈浮生视线接触后立即就收敛嘴角那个略显尖酸刻藩的弧度,变脸技术不错,陈浮生暗暗评价,看座位应该是自己班级的学员,姿色一般,不过自有一股清高傲气,能加不少印象分。
开学典礼发言由陈春雷开头张春鸿结尾,还算圆满,听姚峰说晚上还有一个班级晚会,每个人都要准备节目,陈浮生有点头疼,就算是他少数能拿得出手的东北二人转,那也需要有个人跟他搭台才靠谱,难道还找姚峰不成?散会后,陈浮生就一直在纠结这个问题,表演既不能太平庸无趣,也不至于过火惹眼,而且关键学院手册上明确说明要两到两名以上学员联合参演,姚峰显然没有邀请陈浮生的兴趣,陈浮生也没有过导融入纨绔的欲望,典礼后还有大概一个半钟头的间隙才到晚饭,陈浮生因为最近没去钟山高尔夫跟尉迟老人练拳,身架子有点不自在,就问了篮球场的方位,最终跟角落位置的几个男人一起玩,陈浮生无人干扰下的定点投篮相当精准,传球也比较有灵气,可惜跑动带球实在过于糟糕,姿势鳖脚,效率低下,这是由于在张家寨跟富贵单挑的那几年都是玩超远投篮,那个准许他一起玩的小由。个男人组成,年龄都在巫岁上下浮动,一个个很好说话的姿态,偶尔与陈浮生抢篮板也都有点谦虚恭让意味,陈浮生倒没有太上心,他是一个鲜明的目标导向论者,既然不存在拉拢这批陌生男人的目标,也就没必要刻意客套,陈浮生估计这几个气质雍容的中年人也都是眼睛很刁毒的货,寒暄过了,反而落下乘。后来四个人分组对抗,陈浮生这头轻松胜出,四个人体力都不错,打个一个多钟头还没有谁累趴下,这让陈浮生怀疑这群哥们到底是不是体制内人员,毕竟在陈浮生印象中抛开陈春雷那批老爷子,中年人都是一些大腹便便的标准官员模样。跟陈浮生配合尝到甜头的中年人乐呵呵招呼陈浮生改天继续合作,陈浮生乐得有人帮忙占场地和无偿提供篮球,从头到尾,谁都没有率先报出名号。
洗了个澡,吃完饭,还有半个钟头就是班级晚会,根据学院手册上的日常课程设置,一天的时间安排比较紧凑,也许对一直每天奋战将近刃个钟头的陈浮生来说还算普通,可对姚峰那帮夜猫子来说实在过于惨绝人寰,陈浮生提前20分钟来到一间大概能容纳40人的教室,条件比他学生时代可要好上太多,坐在角落位置看那本俾斯麦自传,靠窗位置的另一个角落坐着一个年轻女性,就是在礼堂对黄利刚精彩表演表露出一丝鄙夷的女人,两个人错过地互相打量了一眼,没有发生任何交集,各走各的阳关道独木桥。
班级36人,出人意料地都在规定时间内到达教室,除了姚峰那类在各自市县比较有号召力的活跃份子,大部分坐在这个教室的富二代富三代都像陈浮生一样没有融入任何一个,多半只是和室友坐在一起,陈浮生也不担心自己成为仿佛与主流格格不入的怪胎,表演多半以演唱和小品为主,说实话陈浮生很喜欢其中一些个冷笑话,至于魔术什么的,陈浮生不怎么感兴趣,姚峰一伙不知道哪里搞了一套乐器来,演奏了首摇滚乐,让人大开眼界,陈浮生发现这群千金公子哥不管表演成绩如何,都远比普通人活泼外向,即使自己讲的笑话冷到冷场,也不觉得丢脸掉价,一对对一堆堆人工去下来,看热闹的陈浮生猛然发现自己和角落女人成了最后一对“鸳鸯”表演可以糟糕,但绝不可以落单,对方女性显然也意识到这点,两人同时起身,从位置走到中间过道的时候,两人又异口同声自我介绍“陈浮生”“苏青婷”。
两人相识一笑,显然早就用最简单的排除法得知对方真实身份,既然老爷子会提前告诉陈浮生有苏清婷这号人,想必她父辈更不会忘记郑重提醒班级上有陈浮生这票不可忽视的敏感角色。只是没料到最终两个人会给捆绑在一起。
“京剧?”京剧?”两人似乎依旧很有就契。
陈浮生突然想起j鸣寺那个小妞的口头禅。”都是缘分呐。”陈浮生提议道:“咱们唱《红鬃烈岛》吧,老生清衣两不误。”苏清婷俏脸微红,却没有反驳。这曲子讲的是薛平贵和王宝钱嫣年后相遇的故事,陈浮生格外钟情的那一句“少年子弟江湖老,红粉佳人两鬓斑,就出自《红鬃烈马。武家坡》,也许陈浮生没有多想,可在苏清婷耳朵里却别有深意,竟有点公然调情的意味。
很大胆,也很剌激。
在富二代聚集的班级晚会上,陈浮生和苏清婷这对男女很“骇人听闻”地唱了一出京剧,还貌似很功底深厚,最令人发指的是那个骄傲的苏清婷似乎对不起眼的搭档一见钟情了,不仅姚峰傻眼了,一些个很导就听闻苏清婷名号的纨绔也都错愕了。
陈浮生唱京剧的时候种别投入,没察觉苏清婷眼中略微异样的炙热,一如既往孜孜不倦勤勤恳恳地以薛平贵身份“调戏”眼前的“王宝铡”。认真起来的陈浮生连干姐姐陈圆殊准红颜知己成圆芳这类女人都能通杀,何况是一个恰巧爱好相仿的年轻女人,最要命的是这个女人在没见面前就被灌输了一大堆有关陈浮生的显耀事迹,虚虚实实,以讹传讹,最后落在她耳朵里几乎就成了现代版能驾着五彩云霞娶媳妇的盖世猛人,顺带着“二狗”这个小名都要比大串美妙经济术语来得更加可爱。
苏清婷也许不是第一个痴迷陈浮生的女人,但肯定是第一个对陈浮生一见倾心的女人。
姚峰呆滞许久,吐出一句“哥们,不带你这么泡妞的啊。”
第4卷 那一束狗尾巴草 《二狗》更新
明天开始一天1到1章更新。
如果没大意外,《二狗》会在一个·半月左右后完结,要说虎头
蛇尾也不过分,不过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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