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贝从厨房里端出来两个碗,里边是装的汤圆,热气腾腾,看上去十分让人有食欲。
沈贝拉着晏季匀的手,勾魂的眸子流光连连,柔声说:“吃点东西吧,我煮了汤圆。”
她柔情似水,眸光灼灼,像极了一个尽心伺候丈夫的小娇妻。晏季匀不由得想起了昨天在门口听到的彭娟与沈贝的谈话……彭娟说沈贝太单纯,斗不过富有心计的水菡。
假如水菡真的在小时候就开始被水玉柔灌输某些思想,要让她将来长大了想方设法嫁进晏家,以完成水玉柔不曾完成的心愿,那是否可以认为,水菡或许知道当年那个秘密?这个问题,晏季匀以前也想过,但他观察过水菡,发觉她不像是知道秘密的样子,可现在看来,很有可能,水菡是水玉柔的棋子,嫁进晏家,就是水玉柔计划的第一步。她要为沈家讨回失去的东西……水菡会是参与水玉柔计划的人吗?如果是,那么,这对母女也太可怕了,处心积虑谋划了多年,骗过了所有的人……
晏季匀失神之间,沈贝已经将汤圆用勺子舀起来,送到他嘴边……
“尝尝,是水果陷儿的,很好吃。”沈贝期待的目光闪烁着动人的神采,让人难以拒绝。
晏季匀微微一蹙眉,脖子下意识地缩了缩,垂眸看看沈贝,她对他,一直都是十分热忱的,不管他多久才来一次,即使过年都不来看一眼,她还是没有半句怨言。她的心意,他何尝不明白呢。或许,他今后,注意力不该只放在某个人身上了,一想起就会感觉自己对不起母亲,是罪人。
晏季匀张开嘴,将汤圆吃下去,淡淡地说:“嗯,还行。”
看着他吃下她喂的汤圆,沈贝惊喜不已,高兴得差点跳起来,一时激动,情不自禁地搂着晏季匀的脖子,甜甜地说:“晏季匀,我喜欢你!”这是沈贝事先没有计划的,这句话是她一时激动冲口而出,她满怀期待和欣喜的样子与一般女人无异,含情脉脉,眼睛都在放光。
晏季匀的身子微微一僵,俊脸上的线条迅速凝结,转眼便已是冷若冰霜,伸手将沈贝揽在他脖子上的两条粉臂扯下来,淡漠的眸子睥睨着她:“汤圆你自己吃吧。”
他薄唇里溢出的几个字还飘荡在沈贝耳边,人已站起身。他的态度,犹如一盆冷水从沈贝头上浇下,让她忘乎所以的脑子稍微清醒了一点。内心窝火,嘴上却是依旧温温柔柔地说:“怎么了?不高兴吗?是我说错了话?”
闻言,晏季匀一记冷冽如刀的眼神袭来,在她惊诧的目光中,他冰凉的手指划过她的脸颊,随即狠狠捏住她的下巴……
“唔……痛……”沈贝忍不住叫出声,可她却挣脱不了男人的大力,惊恐地望着他。
晏季匀勾唇冷笑,凛冽的双眸紧紧锁住沈贝僵直的身子:“刚才那样的话,别让我再听到第二次,起你蠢蠢欲动的心。”
冷漠无情的话,让沈贝整个人都冻成了冰棍儿。晏季匀,他就是有这样的能力,伤你的心,不留余地。
他走了,沈贝呆立好半晌才软软地跌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怎么她又错了吗?为什么他在听到她说喜欢他时,一点温情都没有,反而像是她犯错一样地给予警告。喜欢一个人有错吗?他为什么不允许她喜欢?
沈贝心里不服气,也有几分刺痛。这是她第一次向男人这么直白地说出那句话,得到的却是残酷的回应。他不是应该恨水菡吗,既然是这样,为何他还不能接受她的感情?
真是个难以捉摸的男人,他的喜怒哀乐都是那么无常,实在太难把握了。
如果晏季匀是那么容易被把握的人,他就不是晏季匀了。
沈贝最失败的地方就是太自以为是,太低估晏季匀的智商,实际上,对于昨晚的事,晏季匀并没有一味地相信彭娟和沈贝的话。
炎月集团总部大楼。
晏季匀直接来办公室了,让人出乎意料。公司的人也都知道晏季匀的妻子昨晚生下宝宝,可他现在怎么还会出现在公司?他不是应该陪在产妇身边吗?
每个人都好奇得要命,但谁都看得出来,总裁的脸色好黑,最好是别惹,闪远一点为妙。
大家都可以站远点,但洪战却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