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胖子听了熊万毅的话后,笑了一下说道:不是我说,熊玩意儿,高老板说没说这个棒槌怎么处理孙胖子的话刚出口,在不远处奋力清理纸灰的棒槌手上的活儿放慢,装模作样地侧着头听熊万毅的回答。
熊万毅现在的表情就像生吃了苦瓜一样,皱着眉头五官聚到了一起。我和熊万毅也算是熟人了,但是还从来没有见到他有过这样的表情,苦笑了一声说道:我们丘主任刚才差点把我骂化了。高局长现在顾不上这一块,他倒是撂下话了,说是回去之后再看怎么处置这个棒槌。
清除了烧纸和鬼门关的灰烬,又拆了几座帐篷,将之前的痕迹清理干净,我们几个调查员带着棒槌乘坐高亮留下的一辆大巴返回民调局。之前一天一夜没 有休息,车里的调查员都是困乏之极,车子开动没有多久,大半的人已经半靠半倚地睡着了。我也正打算打个盹儿的时候,就听见前排孙胖子的声音:大官人,你 倒是给句话,吴主任和闽天缘、郝正义三个在帐篷里说了什么了听了他的话,我的睡意瞬间消失了一大半,我对孙胖子问的话题也非常感兴趣。
西门链坐在孙胖子的身旁,有些无奈地说道:大圣,你也太看得起我了,他们说什么我哪能知道,有什么事你去问萧顾问不行吗孙胖子呵呵一笑,说道:萧和尚他也许能知道。大官人,不是我说,除了现场那三个当事人之外,整个民调局就只有你知道他们说什么了。
我这才明白孙胖子话里的意思,西门链会读唇语。回想起来当时大官人就在帐篷的附近,知道他们说的话也不稀奇。在孙胖子一顿软磨硬泡、疲劳轰炸之 下,西门大官人终于向孙胖子妥协了,他看了一圈左右的调查员差不多都睡了,才压低了声音说道:吴主任掐住了闽天缘的死穴,闽天缘的炼鬼是他儿子
西门链的话顿时让我睡意全无,虽然之前就知道炼鬼必须是血亲,但还是被这个真相惊着了。具体的事情西门链也说不出来,当他在吴主任的口中看 到这个消息时,本来不言不语背对着他的郝正义就像脑后长眼一样,突然回头瞪了西门链一眼。西门大官人就像过电一样,身子顿时麻痹起来,脑中一阵眩晕,要不 是后面有熊万毅扶了他一把,西门链当时就能一屁股坐到地上。当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鬼门关化成了焦炭之后的事了。
对于这个答案,孙胖子不是很满意,但是无论他怎么旁敲侧击地问当时的场景,西门链都给不出新的答案,看来他是真的就知道这么多了。看到孙胖子也问不出什么别的来了,我半靠着座椅,回想当时的场景,时间一长竟然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大巴一路行驶,这一路坐得腰酸背疼。除了大巴进加油站加油时,我们被叫醒可以下车活动一会儿、排大小二便之外,剩下的时候都是在车上度过的,就 连午饭也是面包香肠之类的凑合一口了事,一直到了晚上八点多才到的民调局。下车之后,熊万毅带了棒槌去找丘不老,剩下我们几个人直奔宿舍,也没心思洗漱 了,脱了衣服直接上床。再睁眼睛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的事了。
转过天来已经是腊月二十五了,别的单位恐怕早就已经发完年终奖金,准备要放假过年了。可是民调局里一点过年的气氛都没有,整个上午高亮都在和几 位主任开着小会,这个会议吴主任自然依旧没有参加。说句题外话,我们一室的郝主任也没有现身,听说他回来就到了地下三层,到现在也没有要出来透透气的迹 象。这次郝正义给他的打击不小,看来他是要好好缓缓了。
一转眼到了午饭时间,我和孙胖子到了饭堂,叫了饭菜还没有吃上两口,就看见熊万毅进了饭堂后四处张望,看见我和孙胖子就直奔过来说道:你们俩 等会儿再吃吧,高老板有请,让你们哥俩马上过去。听到高局长召见,我马上放下碗筷准备起身。而孙胖子则猛扒了两口饭,咽了下去才对熊万毅说道:熊玩意 儿,老板这是什么事儿找我们俩这么着急慌忙的。
熊万毅哼了一声,说道:孙胖子,你猜猜高老板会不会告诉我我这也是路过局长办公室时,才被老板拉了壮丁,早知道我就绕道走了。对了,我刚才 好像在局长办公室里听见萧顾问的声音,八成和他也什么关系进了局长办公室的时候,果然看见萧和尚就坐在高亮的对面,这时他正笑眯眯地抬头看着我和孙 胖子。
看见我和孙胖子到了,高亮还是没有废话,指了指前面的沙发,说道:坐着说。我们俩坐好,高局长又继续说道,有件事情要交给你们俩和萧顾问 去跑一趟。之后萧和尚又替高局长解释了起来,鬼门关前和闽天缘谈好了交换黄然的条件,现在眼看就要过年,宗教委那里好像着急了,在今天早上天刚刚亮的时 候,郝正义突然联系了高局长,他们已经连夜准备好了交换黄然的东西,要求尽快交换黄然。
交换黄然的物品是早就谈好的,高局长也难得地没有临时起价,只是最后卡在了地点上。民调局和宗教委两方互不信任,大陆是民调局的地盘,宗教委的 主力在台湾,双方都不想在对方的主场犯险,争论了一番,最后将交换接收的地点定在了香港。同样出于互不信任的理由,不能由双方人员直接交接,民调局和宗教 委都找一个第三方的代理人负责清点和接收交换黄然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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