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找鞋,眼观鼻鼻观心,却仍是不可避地看到了他光裸的上半身,和他胯下鼓囊囊的一大团。他所谓的衣服,不过一条内裤而已。
她匆忙下地,就要往卫生间跑,却又被他从身后捉进,抱着腰拉进怀里:“酒店拖鞋脏,穿我的。”他今天穿凉拖出的门。
他将她搂在身前,她的后背贴上他光裸的詾膛,整个人又被他带着向后退,直到小腿碰上床沿。他缓缓向下坐,脸紧紧埋在她的身上,鼻梁顺着脊椎向下磨蹭,走走停停,间或时轻时重地吻她。
她极力忍受着身休的酸麻,忽然觉察到他手里有什么东西碰上她的腰,低头一看,是一盒尚未拆封的避孕套。
曲亿行坐到床上,刚将鞋子脱下来,乔栖就红着脸,挣开他的手,穿上鞋跑了。
她走进已被蒸汽温暖的浴室,穿着小舟一样的鞋,呆呆站在花洒下,脑海里全都是曲亿行手里的那个盒子,心跳的声音碧耳边的水流声还要清晰。
她擦完身,走到镜子前,看着镜中少女纤瘦白净的身休,她穿上内衣,穿上她悉心挑选的丝绸吊带裙。想了想,又把内衣脱掉了。
她接连深呼吸了好几下,却还是压不下混杂在甜蜜期待中的那些不安和酸涩。
毕竟,这是她有生以来,做过最大胆的决定。
她走出浴室,曲亿行仍是坐在床边,正定定地看着她。
明明他什么都没有做,乔栖却觉得已经腿软,她脚步虚浮地踩在酒店的地毯上,就像是踏在蓬软的棉花上一般,令她感到极度不真实。
走过去,她听见心里有个声音在说。走过去吧,他正等着她,同他共享欢愉,也与他一道堕落。
她刚迈开脚步,曲亿行就站起身,向她走来。
她不是一厢情愿。
他们都在向彼此靠近。
这个认知,奇异地抚平了她心底的那一丝慌乱。
她被他揽入怀中。
乔栖心中喟叹,这样就足够了。
她不后悔了。roushuw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