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一脸痛苦的样子,他竟然起了一丝丝快感,好像心里的一根弦被一根羽毛轻轻撩拨过,让人头皮发痒。
“好喝吗?”他眼神深暗了些。
“咳咳,酒是好酒,这酒就是我不懂怎么品,别白白糟蹋这酒了。”她放下酒杯,心底嘀咕着这玩意儿怎么这么难喝。
他望着她的唇被酒液浸染得湿润了,便伸出手触碰她柔软的唇瓣。
“是吗?”
毫无预兆的,水灯被他一把拽进了怀里,他双唇紧压了下来,和她的粉唇紧密的贴合,舌头伸进她的口腔和她的舌尖开始交缠,酒味散发鼻息之间。
熏得水灯快要晕了,水灯像是个老实的布娃娃一样,任由他的伸出舌头来搅弄,两人唇舌共舞许久,才分开,水灯喘着气,晕乎乎的。
他为什么要啃她嘴呢?
她抬头,瞧见一双含情的桃花眼正莞然地盯着她,却莫名地渗出一丝冷意。
……
水灯一开始不这样想,后来觉得岑沅这样吻她,是不是有点其他的意思,至于是什么意思,她也摸不太清,反正不会是要她做佣人的意思。
她也看过几步国外的爱情电影,她觉得至少是互相喜欢,才能这样亲吻。
可是他们脸面都没见过几次,就发生这样亲密的接触。
未也太奇怪了,水灯毕竟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就这样一晚上胡思乱想了很多。
那天晚上,岑沅对她笑了笑之后,就离开了这里,又没发生些什么事情。
这也让水灯松了口气。
走之前,岑沅让水灯搬到此处,既然要成为他的人,就要听从他的命令。
水灯认为既然答应了他的要求,就不应当再扭扭捏捏的了,就答应住在这里。
派人通知了小金,告诉他回去通知舅舅,事情已经解决,今晚回不去了。
……
翌日,赵玉青被放了出去,小金和水灯马上将他送进了医院,赵玉青腿上伤口已溃烂的有些严重,要住院一段时间。
水灯从未见过赵玉青如此落魄过,接他出来的时候,见他脸色惨白,脸颊凹陷,眼睛里面都是红血丝,嘴边冒出了些许青茬,整个人都消瘦了许多,憔悴不堪。
她强忍着泪水,生怕让玉青哥哥再有一点难受,只好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好在这场无妄之灾总算熬过去了。
只是水灯不知道怎么和舅舅还有玉青哥哥说这件事。
赵适康之前也因为身体突发了状况进了医院住了两天,现在好了很多,已经出了医院,回到旅馆休息了。
照顾白天是水灯在医院照看赵玉青,晚上换小金。
赵适康只好在旅馆继续休养,只等赵玉青腿上的伤再好些,再一同回到苏州。
和小金交接好了,水灯坐黄包车,回到旅馆,今晚她打算对舅舅说明这件事。
赵适康现在神了些,赵玉青被放了出来,他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前几日憋闷着,几乎要抑郁了。
水灯从暖水瓶里倒了杯水给赵适康,“舅舅该吃药了。”
赵适康接过水杯,吞下了药片,此刻有些欢慰,便开口对水灯说道:“过几天我们就回苏州了,这么煎熬的日子总算过去了。”他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仿佛眼前笼罩的乌云终于散走了。
水灯却神色纠结,她缓缓坐下,面对面对赵适康说道:“舅舅,我可能暂时不能回苏州了。”
赵适康拿着水杯的手一僵,有些不解。
她继续开口说道:“这次救哥哥出来,我找了岑先生帮忙,所以要留在上海帮他做事情,毕竟不能白白让别人帮了忙,岑先生为人还不错,他不需要什么钱,只说了让我留在上海留一段时间。”
赵适康原本以为花些钱就能摆平的事情,怎么到这时出了变故。
“你说什么?水灯你一个小姑娘单独留在上海怎么行啊,这不是胡闹吗?你留下帮他做事,做什么事情?”赵适康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妙的事情,倏然站起了身,窘迫地问道:“他有没有……有没有对你不轨?”
水灯一脸红,“哎呀,舅舅你说什么呢,岑先生不是这种人,他是正人君子,没有对我做什么,你放心好了。”虽然他没有对她不轨,但是也……
水灯不敢想下去了,觉得要把人羞死了。
她说了谎,什么帮岑先生做事是先用来搪塞赵适康的,她自己也清楚以后能不能回到苏州还要另说,却又不想让舅舅担心,就先只好这么安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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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这时候才16岁,以前又是个村姑,单纯也是很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