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岑晧书话还没说完,又狼狈的接连被人撵了出去。
他几分钟之前被人架着从侧门出去,还没见到岑沅的面同他好好理论,不甘心,又生一计。
他便绕到后面,爬厕所窗口进来的。也才刚进岑沅办公室没多久,没说几句话,又被扔了出来,怎么见他一面就这么难呢?
在马路边的岑晧书烦躁地踢了踢路边的小石子,“册那。”
岑晧书心想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还不信我没了那几件铺子,我还能饿死了不成,实际上他的确离饿死也快了。
水灯瞧这人被人撵了出去,似乎事情不太顺利。这人适才还跟她搭话,说会帮她,还想继续同她说些什么,结果中断了。
虽然林路刚刚过来问了话,有想帮她的意愿。
但是多个人多条路。
水灯想万一这人或许也能帮上忙,就追着岑晧书的方向跑出去,喊道:“先生事情还顺利吗?”
岑晧书拍了拍裤子大腿上的灰尘,打算改日再来的。
见到那小姑娘出来询问,岑晧书便尴尬地挠了挠头回道:“不顺利啊,我自己的事情都没法子解决,恐怕帮不了你了,抱歉啊。”
他可不就是个阿乌卵嘛,整天忙着说大话,没想到这小姑娘当真了。
水灯失落地点了点头,“没事,还是谢谢你有这份心,那算了,我自己会想办法的。”
“先别走。”岑晧书从西装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水灯,“如果你在上海还有什么难事可以找我,这上面有我的联系方式。”
“好。”水灯接过名片,点了点头。
她低头看了看名片上的一行小黑字,原来这人叫岑晧书,的确也姓岑,看来他没骗她。
岑晧书微笑着和水灯挥别,仿佛今天来是干交朋友这件事的。
楼上的岑沅正好看到一幕,却认为这颗小白菜看来也不是真正小白菜,会懂得向不同人求助,连岑晧书那种货色都看得上眼。
他很鄙夷这种行为,既然已经求了他,何必又求别人,还是那个废物。
林路本已经帮水灯搞定这事,岑沅临时改了主意,叫他领那个女孩上来。
水灯有些紧张,手心里还冒出了冷汗,她心里还在想措辞,这时候岑沅问她。
“叫什么名字?”清冽的男声问道。
“赵水灯。”
“你和岑晧书认识?”
“不认识,他说要帮我忙,我就在楼下和他聊了几句。”
“那,聊什么呢?”他问这话的时候没有看水灯一眼,手里把玩着一只瓷杯。
水灯不晓得他为什么这么问,只好老实回答:“他问我有什么事情要帮助,说他是你亲兄弟,有事他可以帮我忙,话没说完,您就回来了。”
水灯像是看出两兄弟之间应该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她下意识觉得最好不要说到和岑晧书有什么关系,事实上两人的确没关系,非要说有什么关系,也就说过几句话的关系。
水灯想总不会因为她同他兄弟说上了几句话,就为难她吧。
可惜岑沅不是个正常人。
“你和他说谢谢了。”
“啊?哦……那就是随口说的。”水灯有些不解,她思索了阵,想着方才自己是不是又什么话说错了,还得再谨慎点。
岑沅认为有些可笑,帮她解决事情的人,她不道谢,朝着帮不了忙的说谢谢。“那你知道谁能真正帮你忙吗?”
水灯再傻也看出来岑四爷此刻有些不悦,但是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地方惹得他不悦。
“当然是您。”
她连忙跪下了服软,“岑先生求您帮帮我吧,我什么都愿意做。”
“什么都愿意做?”
“是的,你需要多少报酬,您尽管说。”水灯跪在地上,她望着他,眼神诚恳又真挚。
林路旁边瞧着不对劲,这怎么像是上演了一出苦情剧,妹妹为救哥哥,甘受恶霸的欺凌。
“你觉得我缺钱吗?”岑沅那双澄澈的眼睛透露出一丝嘲讽。
那他要什么呢?
她困惑地看着他,想从他脸上找到答案,发现他长着一对好看桃花眼,如果真正笑起来,一定更好看,而不是这样带着恶意嘲讽的笑,让人觉得很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