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声地笑了笑没接茬,过了会儿像是想起了些什么,半是犹豫地问她:“叔叔是怎么去世的?”
因为赌气他没有深入查那几年的事,只是听说赵叔突然去世,没多久她就嫁了,他便认定她是为了找个安身之所,富裕无忧地过余生。
以至于这些丢失的几千个日日夜夜,彼此经历过什么,不甚了解。
“不是说不问吗。”素予没答话,挤在他怀里蹭了蹭。
她从来不爱撒娇。
何擎只是“唔”了声,将被子一拉把两人裹紧了。
虽然刚刚运动了一番浑身发热,现下体温也差不多降下去了,他摸到她肩头冰凉的,又从衣柜里翻找了见衬衣给她扣上,翻身下床去拾残局。
之后没有人再开口,相拥着睡过去了。
过了几个钟头天边发白,素予突然觉得身边一空,睁眼在微黑的房间里找了找,发现何擎下了床,站在床边背对着她穿上衣。
她有很多年没有和人共眠,不由得盯着他的身影看了很久,才有点反应过来。
“你要走了吗?”
“嗯。你过半个钟下楼去,给你叫了车。”
要是他能休半天就好了。
素予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她起身洗漱换衣,听见关门声的瞬间发现桌边有一盘素烧烤麸。
咬了一口,发现味道比想象的要好太大。
他十几岁的时候连煎蛋都不会。
她一口气吃了一盘,下楼坐车回家了。
就好像心照不宣一样,没有人讨论接下来要怎么见面,下一次见是什么时候,此后的路要怎么走。
大清早,在周家做杂活的小梅提着篮子出去买菜,回来的时候看见她家少奶奶穿戴整齐坐在沙发上喝茶,瞪大眼睛:“夫人你这么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