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次折磨,那个原本紧致的地方已经因为红肿变大而有些松,碰到就疼得她要掉眼泪,她不敢再去那个部位,只好围着一圈儿打转,边冲边在心里骂何擎。
她将揣在大衣口袋里的药瓶拿出来看,蘸了点药水擦在红肿的眼儿上,霎时间被刺激地差点腿一软跌到地上,但还是哆哆嗦嗦地涂上了。
痛地一夜没睡好,骂了半宿人。
第二天一早素予就去了周家本宅,周老太太正躺在摇椅上养神。听到她的话,没有高兴到失态,喜悦的情绪只是稍稍从她狭长的眼睛中泄露出来。她面上仍端着,将手放在素予手上搭着,慢悠悠地露出个笑容:“我就知道,我儿那根本算不得什么大事。”
她喊了茶水,又命下人赶紧去给家里几个表亲堂亲打电话报一声,又喊人到老爷子床前报喜。
素予在一边笑着点头。
“...不过见了报,也不见得会立刻放出来罢?”她瞬间又由喜转忧,“那个马教授关了一年多,然后《申报》说要放人了,结果跟一层层剥笋似的,愣是这边二判那边盖章多等了大半个月。”
那些不会给百姓知道的事,素予也不会知道,“他这性质不同,也没有理由再拘着,肯定是马上就能出来。”
因着儿媳有这么个颇有手腕的旧识,老婆子一听该是确定无疑了,心觉甚慰,终于肩膀一懈,露出了十几天以来最舒坦的微笑,看着漂亮媳妇儿越看越喜欢,感慨自己果然没挑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