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当时袁谭在官渡之战中表现不佳,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哪里有空为他缓颊。
且郭图往昔得势的时候趾高气昂颐指气使没把旁人放在眼里,对上逢纪、辛评等人也多有慢待,面对官渡功臣颜良铁证如山的弹劾,旁人也真不太愿意冒天下之大不韪为郭图开脱。
那段闲住的日子里,郭图可是把颜良、逢纪等人全都恨到了骨子里,发誓有朝一日要报仇雪恨。
恰好袁尚觉得身边可用的人才不够,找到了郭图。
郭图那可真是久旱逢甘霖,顿时把神马袁谭抛到了九霄云外,就此改换门庭投入了袁尚门下。
虽然郭图是过气红人,但袁尚能获得此人投效也十分高兴,对他相当看重,有什么事情都找他商量。
所以当袁尚刚刚知晓颜良前来的消息,就派人知会郭图前去商议。
见郭图来到,袁尚立刻腾地站起身道:“公则可来了,颜良竟如此早前来了,实在令人意外啊!”
郭图在路上却已经消化了颜良前来的震惊,早就镇定了下来,笑着答道:“公子不必在意,颜良来了,总比不来要好。”
袁尚闻言微微一愣,说道:“先前你说他可能托词事务繁忙不来邺城拜贺正旦,我在借此由头在父亲面前游说收回常山之政。如今他却没有托词不来,又如何应对?”
郭图道:“先前公子向大将军提议收回常山的时候,大将军虽然并未表态,但也没有阻止。
既然大将军不阻止,便是默许了公子放手去做,那公子便大胆为之,何须顾忌太多。
只消公子在议事的时候公开作了决定,那颜良还会当堂拒绝不成?
难道说这颜良到了邺城,还不是任公子宰割么?”
袁尚闻言哈哈大笑道:“此话不错,这河北之政,自当听我袁氏的,颜良不过我袁氏门下一走犬,我令他向东他不敢向西。”
郭图拍马道:“只消公子在此事上办得妥帖,定能得到大将军的夸赞,这嗣位之争中又占了一着先手。”
袁尚点头道:“公则所言甚是,自从审正南前往兖州监军后,我身边就缺一个能为我拾遗补缺之人。子宪虽然任事勤勉,却始终缺了些变通,有些事情指望不上。若非有公则襄助,还真不知如何应对呐!”
子宪即是袁尚的主簿李孚,原先与审配都是袁尚最信赖的心腹,在审配南下后,李孚妥妥地成为袁尚身边第一要员。
不过李孚此人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