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等听说了么?从事刘望之因为劝谏刘牧北向用兵而不纳,投传告归后,已经被捕拿下狱,或将步黄、鲁二生后尘。”
“文始你此言差矣,刘彰嗣与黄、鲁二生可大不相同,黄、鲁二生背后议论,以谗毁之罪受诛也就罢了,刘彰嗣可是忠言直谏,刘牧非但不能纳谏,更以交通曹贼之罪捕拿下狱,真正倒行逆施!”
“我却以为,黄、鲁二生何辜?许他刘镇南做得,就不许我等诸生说得?难不成还禁得住天下人悠悠之口么?依我看,坊间传言刘镇南欲效光武旧事,殊不为假也!”
“嘘!慎言!此事多半是谣传,我等还是莫要擅自议论得好!”
“呵呵,子华你就是小心谨慎,此间就你我数人议论议论,难不成还会给旁人听去么?”
“文行你那嗓门,隔开三堵墙都能给听见,怕是早就被旁人给听去了。”
“呃……此间居住的都是同道中人,便是有人听去亦是无妨。”
“须知人心隔肚皮,此话却不好说呢!”
“你等莫要扯远了,我欲上书州府,请刘牧开释刘望之,汝等可愿意署名?”
“合当如此,我当联署上书,再多邀些同学,务必要营救那刘望之出来。”
“依我看,我等不便莽撞行事,先不提我等人微言轻上书是否有效,而且刘望之之事如今只是坊间传闻,其中详情不能悉知,怕是此刻上书反倒误了事。”
“子华你也太过谨慎,想那黄、鲁二生,不过捕拿下狱两三日,竟就被暗中诛杀,我等想要营救也不可得,今日若再耽搁,怕是他日悔之晚矣。”
“子笃说的对,虽然我等与刘望之并无甚交往,然事关大义,若不能阻止刘镇南继续独断专行,怕是荆州一地,再无法纪朝纲也!”
“我虽是说此刻不便上书,不过我等也可做些旁的事情,比如让仲宣通过其兄在蔡夫人处美言几句,或也可解刘望之之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