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甄氏身子愈发沉重,比往日里更为嗜睡,当张广在外屋换过衣裳,祛除了寒气来到里屋时,也未把妻子给惊醒。
等了好一会,张甄氏才悠然醒转,睁眼一看自家夫君就在眼前,不由大喜道:“夫君回来了。”
张广笑道:“辛苦娘子了。”
张甄氏便问起张广此行办事是否顺利,张广一五一十事无巨细地将过程说了。
听完之后,张甄氏道:“从祖与阿母果然属意颜府君。
张广夸道:“我家娘子最是聪慧,所料哪还有错。不过太仆公却言此事需得颜府君主动提及,却是难办。”
张甄氏道:“这却不难,夫君不妨将此事透露给六叔知晓,六叔在颜府君麾下日久,想必也愿意撮合此事。”
张广大点其头道:“着啊!我怎便没想到!”
张甄氏得意地道:“这做媒之事,自是我等妇人更为擅长。”
张广得了非专业媒婆的指导,去与叔父张斐商议。
张斐闻听此事大感兴趣,且觉得此事事关重大,又去禀报了张老令君。
老令君之前曾做过一任邺县令,自然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听说甄氏有意撮合从外孙女与新任国相的好事,哪还有啥不乐意的。
事实证明,八卦精神是自古以来人们一直保有的美德。
很快,这事情传得整个张府上上下下都知道,但唯一的例外是所有人都瞒着甄宓,把这个话题中心人物蒙在鼓里。
这几天甄宓的小日子倒是过得挺舒坦,原本城中士族子弟三天两头跑到张宅的迎风阁上饮宴,着实让人厌烦。
但近些时日却来得少多了,因为这帮士族子弟找到了更有趣的所在。
如今真定城最热闹的地方不是市坊,也不是酒肆,更不是女闾,而是城北三里处的军营。
自从国中大举募兵,并定下时日准备进行比武较艺后,讨逆营的临时驻地便变得热闹非凡。
本着军民一家亲的原则,颜良命军中大多数训练对民众开放,军中英姿飒飒的训练很是博得了士民们的口彩。
不过附近百姓最喜欢看的却不是老卒们的训练,而是新兵。
因为新兵们刚开始便编组训练的时候水平参差不齐,闹出各种五花八门的笑话,为百姓们增添了无数茶余饭后的笑料。
而且官府宣布,所有人不管愿不愿意应募入伍,都可以参加比试,凡能达到一定标准的,均可得到嘉奖,奖品有铜钱、米粮、刀剑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因着这项有奖竞赛的命令颁布,激起了士民们的广泛兴趣,他们纷纷来到校场,或自备刀弓,或问军中借用,练起了身手。
冀州本就民风彪悍,这一操练起来便一发不可收拾,很多友朋乡里之间便较上了劲。
便是那些士族子弟,也挑些骑术、射术等较为文雅的技艺玩耍比试,取代了平日里清谈坐论的不良习性。
甄宓也听说了北边校场的热闹场面,有心想要去凑凑热闹,但家姐有孕在身,无人陪她过去,便只得作罢。
好在迎风阁算是空了出来,甄宓每日里便登楼远望,看着城中不停有士民沿着长街往北门去,聊以打发时间。
这一日,甄宓看到有十数骑从真定西门而入,沿着东西向的大道直直往城池中心。
因着常山靠近产良马的幽并二州,所以此地大族富户多蓄养马匹,富奢之家出门拥十几骑也并不为奇。
但甄宓看着这彪人马由远及近,隐隐间便觉得与众不同。
城内禁止纵马疾驰,这彪人马也只是缓步奔行,但他们的队列十分齐整。
队伍的前方以两匹马为一组,共三组六骑,彼此之间的距离不远不近,队伍的后方也是三组六骑,与前方一样,一共十二骑护持着中间的一个骑者,以十分均匀的速度前行。
待到这彪人马越来越近,甄宓突然发现中间那骑极为熟悉,头戴皮弁,身着紫袍,和那极为高大宽阔的身影。
原来是他?
甄宓一双妙目盯着那人行到自家宅邸门前,那中间的骑者好似感应到了什么,在下马之前抬眼望向侧上方的高阁。
被发现了的甄宓脸上一红,不由自主往后退了半步,不过这一回却没有吓得蹲到地上。
这从真定西门进城的自然是从元氏回来的颜良,他这一次进城没有如上一次进入真定一般搞武装大游行,弄得满城皆惊,而是轻车简从十分低调。
因着那一日在迎风阁上偶遇,颜良对这个高阁十分关注,在入城不久就隔空打量,隐约见到楼上有个人影。
待到行到门口,下马前的那一瞥,发现这倒人影和那日武装大游行时的人影极为酷肖,连躲避的动作都差不多,心里便猜测这多半就是甄姬了。
高阁、美人、痴汉,难不成要来一出高阁私会avi?
这怕是不行,话说这年头怎么把妹来着?请看电影请吃饭这种套路明显不适用了,约人家妹子郊游倒是不错,可自己和人家不熟啊!
思来想去,颜良发现好像只剩下诗赋传情这一手,但细想之下,这刀qiang弓马自己擅长,但诗词歌赋就稀松平常得很了。
万般无奈之下,颜良想着也只有对不起那些后人,当一回文抄公了。
可怎么抄呢?知道有洛神赋,但那么长谁背得出来啊!
印象最深的还是那两句“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体迅飞凫,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原因无他,因为每次三国杀都能听到啊!
哎!看来把妹是个高端技术活!11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蓝色中文网”,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