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从明日起……不,从今夜起,放在外围的游骑可略微收回,莫要轻易与曹逆游骑起了冲突,若侦知有大股敌军来犯,立刻告于我处。”
“诺!”
“另外,既然曹逆援军将至,那南门之外即便留千骑亦不足以遮蔽一方,今夜起可收回一半人马,其余五百骑也只需潜伏在白马山间,只候白马守军溃退之时方才衔尾追击,切莫贸然浪战。”
“诺!”
“从今夜起,骑兵营中至少安排一曲人马,人不卸甲马不卸鞍,时刻准备出阵,余众也要加强警戒之心。”
“诺!”
安排好了自己身边的机动力量后,颜良又想了一想,看向颜贮道:“皇帝不差饿兵,营中的伙食需得从优,立行,你可为我督办此事。”
颜贮答道:“谨遵将军之命!”
“若有人问起我所患何病,你将如何作答呐?”
颜贮想也不想立刻答道:“末将自会言明将军身体康健无病无痛。”
颜良摇摇头道:“糊涂,若你如此说而我久久不现身,士卒们会作何想?岂非欲盖弥彰之举?”
颜贮尴尬地笑了笑,问道:“那末将当如何答?”
“你便称我偶感风寒,已经服了汤药,将养一两日便好。”
“末将明白了。”
这时张斐插话道:“将军欲要瞒住郭氏叔侄并右营马孟昌,可若左营苏文从前来探问今日之事,我等又当如何作答?”
面对张斐的这个问题,颜良仔细想了一想,要说苏游与马延不同,马延为人谄媚反复不值得信任,但苏游此人比较谨慎,且往日里与自己合作的次数也不少,没闹出什么不愉快,颜良对他的印象还不错。
得罪人的事情可一可二不可三,这次自己要把郭图叔侄和马延顶在前头当诱饵,那就不能再得罪了苏游,免得他日在袁大将军面前分辨起来腹背受敌。
颜良遂答道:“休武,你与苏文从向来关系和睦,不妨代我走一趟左营,带些猪羊去犒劳一下左营将士。”
“末将遵命,我去之后当怎样与其分说?”
“你便说我偶染小疾,休歇一二日便可,因着攻克白马的紧要关头,不欲使敌有所察觉,故而暂将麾盖车驾交予郭孚,由其代我督军。”
“此外,你再关瞩他一番,虽然目前情势大好,但仍然不可轻忽,以免为敌所趁。”
“诺!”
安排妥当了诸般事宜后,颜良举杯相邀,说道:“诸君,且满饮此杯,以期来日指捻鸣蝉,脚踩螳螂,丸弹黄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