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更多的是伤心吧？自己跟钱比起来，还是钱占了上风。”夜禾冷笑道。

是啊，给自己传道受业的老师，居然还不如钱。

“老师，对不起……咳咳！最左边的小房子……桌子下的小箱子里……有我一早就……写好的东西……咳咳！希望……能帮到老师……”

“闭嘴，快死了话还那么多。”夜禾抱着洛伊南，一动也不动。

“老师……不喜欢我说话……咳咳……那我就不说了……”洛伊南的嘴角早已满是鲜血。

但是他舍不得，舍不得好不容易见到的夜禾，舍不得这么快死去……

“老师……我要走了呢……”

“嗯。”

“老师……我……”

“我知道。”

闻言，洛伊南笑了。

“谢谢你，小禾。”

谢谢你，知道我一直想对你说的话……

“洛伊南，你也真是个白痴啊……”眼泪顺着脸庞滑落，滴在洛伊南的脸上，“如果当年没有遇见涂成宇……”

那天，夜禾抱着洛伊南很久，才起身找到铁锹，花了好几个小时挖了一个坑。

她找了很久，才找到一个可以塞进一个人的箱子。

“阿南，先委屈你一下，等老师复了仇，就带你回国。”夜禾把洛伊南的尸体放了进去，之后埋进了坑里。

即使再久，我也一定带你回中国，一定。

身生中国，魂归国土！

夜禾按照洛伊南说的，在箱子里找到了一份认罪书，里面详细的罗列了自己所犯下的罪，以及涂成宇贿赂他的过程。

虽然是几页纸，但因为是过塑的原因，保存的极好。

“阿南……”

夜禾好纸，背上网球包，荡着索链朝市区赶去。

三天的路程，吃的也只有从屋里拿出来的几个干馍馍。

馍馍的营养压根赶不上夜禾的体力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