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到卢修斯的密信时,已经身处中国。
“他送了莱斯特兰一样东西保管,我怀疑是那件东西。”银蛇盘旋在地上,口吐人言,在说完这句话后消失不见。
西弗勒斯站了起来,他的面前就是一张镜子,镜子中的男子有着一张融合了东方血统的混血面容,深邃的黑眸压抑着翻滚的情绪。
终于……他等到了这一天,比他想象的还要早。
既然伏地魔已经将赫奇帕奇的金杯交给贝拉保管,那么距离卢修斯毕业后拿到日记本的日子,也不远了。
而只要到那个时候,就是决战的时刻。
敲门声响起。
“艾伦。”是艾琳的声音,“do you need dinner?”
“i think…sure.”西弗勒斯深吸一口气,平和了下情绪。
他的中文学的还不算好,不过这次他和艾琳来的是中国的香港,这里生活着不少西方人,中英文夹杂再正常不过。但他还是想说一句——在学习中文前,他真的没想到还有这么让他糊涂的语言!
西弗勒斯在这里的身份早就安排好了,他是一个中药铺的工作人员,打算在八月辞职回英国发展,继承普林斯家族。而在这之前,他已经在英国断断续续发展了几年,有了一定的基础,并和英国魔法学校霍格沃兹的校长邓布利多交识,还因为改良了狼毒药剂而获得了很大的名声,而这也是他决定彻底在英国发展的重要原因。
而艾琳扮演的角色是租给他房子的房东,一位五十多岁的英籍夫人。
门开了,艾琳走了进来,她的身形和外貌变化颇多,手里端着盘子放在了桌子了。
她看了一眼西弗勒斯,微微颔首。
西弗勒斯明白她的意思——食死徒找来了。
食死徒虽然在英国行动嚣张,但在神秘的异国行事谨慎了许多,并不会大肆贸然行动,想必也是对东方的神秘力量有所耳闻。事实上,西弗勒斯在这里呆了半个多月,已经感觉到了这片土地的强大力量,如果不是他对英国绝对无法割舍,这片广袤土地会对他有极大的吸引力。或许在一切尘埃落定后,他会重新来这里故地重游。
艾琳并不知道西弗勒斯和邓布利多具体的计划,甚至在两个月前,她都不知道西弗勒斯暑假会来这里的计划,如果不是她无意中发现并强烈要求一同前来,她恐怕会被彻底蒙在鼓里。她不强求知道他们具体的计划,她只希望能保护她的孩子——在他置身危险的时候。
西弗勒斯回了母亲一个安抚的眼神。
艾琳看着他的面容,眼里隐有泪光,虽然这只是西弗勒斯易容马格斯之后的容貌,但透过这副成年人的面貌,她看到了许多在他十二岁面庞上看不出来的东西。
他那近乎冷漠的严肃,深如大海般不透分毫捉摸不透的黑眸,浑身散发的低压气息......几年来的幸福时光让她体会不到邓布利多口中西弗那般沉重的过往,但她心里清楚那样的日子有多艰难。
而看到他这般模样,无疑让她更加有所体味。
艾琳极力控制不让眼里的热泪滚落。
西弗勒斯安静地看着她,目光瞬间柔和下来。
“妈妈,我不会有事,不要担心。”他无声地对着口型。
艾琳捂住了嘴巴,重重地点了一下头,下楼去了。
西弗勒斯将餐盘端到窗户处的桌子伤,拉开窗帘,将窗户打开一扇,微微闭上眼,似乎是在呼吸室外新鲜的空气。
他坐了下来,对着窗外的美景悠闲地用餐,黑眸的余光不漏痕迹地扫过楼下。
晚餐吃完后,他站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着桌子,又抬手看了眼手表,理了理袖口和领口。他想是时候散散步,和曾经的老熟人会会面了。
这一带的道路狭窄曲折,建筑风格和英国大相径庭,瘦高的楼蜿蜒着立在路两边。
西弗勒斯穿着一身宽松的灰色休闲衣,魔杖抵在袖口里,连魔杖尖都没有露出来,他并不打算用魔杖施咒,只是以防万一。
他慢悠悠地走着,等着潜伏在暗中的人沉不住气。
在西弗勒斯拐过第三个路口的时候,一道无声咒从右后侧袭来。
无声的铠甲护身阻挡了这道试探性大于攻击性的咒语。
女人的笑声响了起来:“你的警觉性倒还不错。”
贝拉从墙角的阴影里站了出来,她舔着嘴唇,饶有兴致地看着西弗勒斯。
“普林斯家的人,你可真让人不好找。”她露出傲慢的神色,“然而你今天会落到我的手掌心里。”
西弗勒斯平静地站在原地,眼神连一点波动都没有,就好像贝拉的话,甚至她的出现对他来说都毫无意义。
贝拉灰黑色的眸子里透出几丝愠怒。她举起魔杖频繁地施起咒语,试图将西弗勒斯逼退到更利于行事的地方。
西弗勒斯并不如她所愿,他轻松地闪避着贝拉的咒语,高大的身形轻巧地穿梭在层层的巷子中。贝卡的脸色越来越沉,这样只退不攻的方式让她觉得受到了冒犯,因为男子闪避地过于轻松,衬托的她鲁莽急切甚至无能。
他的手里甚至没有武器——管他在这鬼地方用的是魔杖还是什么别的武器,但总归该有个什么吧?
“拿出你的武器,痛痛快快打上一场,如果你是个男人的话!”贝拉怒气冲冲地说,“我给你这个资格和我面对面作战!”
对面的男子似乎露出了一个嗤笑的神色,他黑色的眼眸轻轻地扫了她一眼,就好像她说出的是什么顶搞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