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太巧了!”莉莉忍不住又摸了几把牝鹿的脑袋,抚摸守护神的感觉像是置身于温暖的恰到好处的水流中般,温暖细腻,舒服极了,“也许是梅林的指示呢!太神奇了!”
“那,那可真神奇。”西弗勒斯又结巴了一下,他挥了挥魔杖,那头牝鹿逐渐消失,一串时间在空气中显示出来,“离宵禁还有二十分钟,莉莉,我送你回塔楼。”
莉莉睁着亮晶晶的眼睛,满脸笑意:“西弗,我还有话对你说。”
“什么?”他轻声问。
“邓布利多教授给我说了很多话,我虽然不是都懂,但是我想我起码真的明白了一点。”她郑重地看着西弗勒斯,“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同样也是独立的人,我不会再用我的一些观念去要求你了,那是狭隘的。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因为我了解你是怎样的人!”
西弗勒斯定定地看着他,他几乎不想送她回去,就这么和她一直待在一起。
她总是让他整个人都柔软起来,连硬话都说不出。
他有多么爱她,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他想要把自己整个剖开给她看,想要紧紧地抱住她,不顾一切地乞求,希望她永远留在自己身边,他想要抛开背负的所有责任,罪孽,带着她离开英国巫师界,远离所有动荡纷扰。
“嗯。”但他只是轻轻应了一声,把所有说不出口也不能说的话咽在了肚子里。
西弗勒斯将莉莉送回格兰芬多塔楼后,径直去了校长办公室。
邓布利多在等他,他对西弗勒斯的行踪胸有成竹。
西弗勒斯对他脸上“果然如此”的表情拧起眉,发出了毫不犹豫的嘲笑:“你的脸抽筋了吗邓布利多?需要我写封信给格林德沃先生告诉他,他的老情人可能中了风一辈子都要皮笑肉不笑了。”
邓布利多咂咂嘴:“可真不友好,我还以为你是来表达谢意的。”
西弗勒斯抿了抿嘴:“……谢谢你。”
他这句话说得不情不愿,却听得邓布利多恨不得直呼梅林在世——奇迹,这简直是奇迹,他居然能从这小子嘴里听到一句“谢谢”!盖勒特打赌输了,圣诞节的时候他可要好好讨一讨赌约胜利的筹码。
邓布利多摆摆手:“好了,别一副吃了鼻屎味多味豆的神色,食死徒可能要对普林斯庄园采取行动。”
狼人与以往截然不同的态度显然彻底激怒了伏地魔,他恨不得立马揪出那个普林斯家的神秘人物好好教训一番,让巫师们瞧瞧与他作对的下场。
“艾琳会有危险吗?”西弗勒斯皱起眉。
“不用担心,他瞧不起她,他瞧不起任何一个女人,更瞧不起嫁给麻瓜的女巫。”邓布利多眨眨眼,“自大轻狂的错误,不是吗。他认为与他作对的会是不可小觑的人物,他将重点放在了普林斯庄园上,当然,还有搜寻可疑的普林斯家族的旁系。”
“也许我该让波特来学校,你觉得呢邓布利多。”西弗勒斯沉吟着。
“正有此意,霍格沃兹的厨房里多一个小灵可没有任何人会察觉。”邓布利多笑起来,“不过,也许我可以些……嗯,容如何?”
“邓布利多,我没有向你要打工已经很给你面子了。”西弗勒斯黑了脸,“就这样,我还有事。”
他转身欲走。
“西弗勒斯,我有一个主意,自认为还算不错。”邓布利多轻声说,“一个新的预言,如何?”
西弗勒斯停住了脚步,他准过身,眯起眼看着邓布利:“一个陷阱?”
邓布利多点点头:“一个万无一失的陷阱,当然,目前还只是雏形。”
“主人公是谁?”西弗勒斯严厉地看着他,“不能是莉莉。”
“当然,既然占尽先机可不能白白浪时间。”邓布利多站起身,“既然伏地魔开始忌惮起他以为的普林斯旁支,如果恰好有一位即将成年的,少年有成魔力强大,来自遥远的非洲的姓普林斯的巫师,如果他出现在一个预言中……”
“我明白了,计划的完善交给你,需要我做什么,随时奉陪。”西弗勒斯笔直地站着,“也许我需要学习某种魔法,毕竟我可不是一个天生的易容马格斯。”
“这一点盖勒特可以帮助你,据我所知你们的通信来往的挺频繁的。”邓布利多笑眯眯地看着他。
西弗勒斯嫌弃地看着他:“老蜜蜂,你脑子坏掉了,你这神色是在嫉妒?”
他卷起一边的嘴角,发出嗤笑声:“我想我会和格林德沃先生谈谈这个,他想必十分喜闻乐见。”
西弗勒斯说完这句话,愉快地走了,黑色的袍子卷起的弧度比平日都要圆润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