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嘣!嘣嘣!枪上面装了消声器,所以开枪she击的声音很小,但是子弹头she击到坚硬的水泥路面上,却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
王超在一瞬间,就直挺挺的扑到地面上,整人好像做俯卧撑的样子,两手弯曲前爬,手脚并用,向前猛窜。
在黑se小车上面蹦下来的男女开枪的瞬间,王超便完成了这个动作。身体如蛇,两手两脚快速爬动,胸腔腹部接近地面,肌肉好像蛇的鳞片一鼓一松,全身微微扭曲,就真如一条在地面窜动的大蟒。
刷刷刷!他是速度也十分惊人,给人一种受惊了的蛇在草丛中猛窜的意境,平地窜起,带着嗖嗖的风声。
传说中,蛇行到了极点,整个身体一冲垫起来,尾巴如腿直立,到了那个时候,蛇就会架风了。
虽然是传说,但是王超这一招“蛇拨草”“蛇架风”的身法,尽全力施展开来,手,脚,肘,膝,腹部,胸部肌肉牵连,交换用力,在水泥路面上猛窜之间,还真的窜出了劲风气浪,有点“架风”的味道。
险之又险的躲避过了三个子弹的she击。
这不是说明,王超的身法快过了子弹,而是他的眼神锐利,反应敏捷,在那两男一女举手的一刹那,就看清楚了两人she击的规律。于是在子弹she出前的瞬间,窜出了瞄准的范围。
这一式“蛇拨草”“蛇架风”是蛇形中的一种奇特变化,介乎于练法和打法之间,既可以用它来练功,也可用它来对敌。
不过这一般对敌的时候很少用到,因为匍匐地面窜行,这本就是奇招,是用来防备被别人一下子摔到地面,飞快爬起来躲避袭击的一种。
这就等于和“鲤鱼打挺”“懒驴打滚”“铁板桥”等等一些看似不实用,但在关键时候却能救命的招数一样。
只不过这两式蛇形,比“鲤鱼打挺”“驴打滚”都要难练许多。
王超三下两下便飙出七八米远,子弹只差毫厘的打在他身后的路面上,崩出一连窜的火花,并没有she进他的身体。
“好蛇形!小心!”僧人永豹瞬间看见王超手脚身体齐动好像一只壁虎四脚蛇,在路面窜起劲风,刷刷几下,就接近了摔在不远处的永鹤,顿时惊呼了起来。
“砰!”王超头一偏,鼻子里面明显的闻到了一股火药味和金属高速摩擦燃烧的味道。
又是一颗子弹几乎是擦着他的脸部皮肤she了过去。
僧人永鹤这时已经倒在地面,痛得两眼圆睁,浑身汗湿透了黄颜se的僧袍,好像已经闭不住气脱力了。
他被王超一记“指裆捶”击中小腿,骨头全部被砸得粉碎,连同血肉,筋,皮都被砸成了模糊的一团,整个脚齐裸骨就好像被压路机碾过一样。
王超的“太极五捶”劲施展开来,明劲暗劲柔和,一圆一刚,配合心意,勇猛刚烈,天下少有。就是面前一块大钢板,挨了他一记捶劲,也要被震得裂开塌陷。
太极练法,天下至柔。正是有至柔的练法,才能孕育得出至刚至猛的打法来。
练的时候越轻,越松。打的时候就越猛,越崩。
本来王超还不足以驾驭这么刚猛的拳法,但是在海底抱铅汞大球练功,几乎使他的形意劲融会贯通,体会到了当年孙禄堂的意境和味道。
孙禄堂是练形意拳的大宗师,但劲力融会贯通之后,却能借太极的“炮捶”架子,发挥出比形意更加刚猛的劲道来。孙禄堂是和武式太极的传人,郝为真交流,得了太极的架子。
而王超却是和李派太极的传人陈艾阳交流,得了太极拳的jing髓。
更何况,唐紫尘在当年也教过了王超太极拳的jing髓,更在自己的著作《国术实录》中记载了太极的几种架子,一是“三鞭”的架子,“单鞭”“双鞭”“开合鞭手”二是“五捶”架子,“搬拦捶”等等。三是“七炮”的架子。如“窝心炮”“连环炮”“冲天炮”“砸地炮”等等。
王超因为以前功力不纯,一直没有练习,怕练出花架子来。
太极的三种打法架子“鞭”“捶”“炮”,功力不足,更本打不出威力。只练出一身滑稽的架子,“武术”成为“舞术”。
就如发太极“炮劲”,一拳冲出,要学开大炮一样,打出后座力来。一发力,劲贯双腿,大地都震动,这才是真正的开炮。
天下间打太极拳的人多不可数,但是能达到这样的程度的人,少之又少。千万个人中,只有一两个。
功力不足,太极只能养生,不能打架,一打必输。
社会上有许多这样的例子:有练了三四年太极拳的人,被学了一年半年散打的人打得连爹妈都不认识。
王超当年,就算是jing擅了形意拳,练到雷音迸发的境界,也不敢谈用太极拳对敌。就是因为自己功力还是不纯,打不出太极的jing髓。
“太极十年不出门”也就是这个意思。
什么“四两拨千斤”“推手”“听劲”都是锻炼敏感的巧劲。
实战之中,想靠巧劲赢人,那就等于是在大规模的战争,只靠打游击队和sao扰战能取得决定xing胜利一样可笑。
学了几年技巧,就出来打人,不被人打出蛋黄来才怪。
杨露蝉的“杨无敌”称号,并不是就靠用推手放放人,听劲摔摔人就得来的。那是双手不知道捶死过多少人,擂得多少人筋断骨折,内脏破裂才打出的血腥称号。
民国时候zhong yang国术馆的训练,练太极的学员,暗中打沙袋,举杠铃,训练力量比谁都厉害。
永鹤的腿功也非常厉害,少林“铁趟子”功夫随便踢裂石碑都不成问题。但是在王超刚猛爆裂的捶劲面前,铁脚就好像豆腐一般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