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哮天嘟囔。

随后，扑天跟银合躲了起来，杨戬把冉贵拦了下来想着自己好像就这么把靴子给出去了有点怪异，便问，“你是买杂货的，这里有皮靴，胡乱卖几文与小厮买吃的，你要不要？你看这孩子都快饿哭了。”

冉贵当然要瞧一瞧，杨戬便把皂靴取了出来给冉贵，冉贵心喜但不外露，道，“此是不成对的东西，不值甚钱。小娘子卖多少？开价别太高啊。”

“随便吧。”杨戬本就是要送出去的，点就好。

“才一只。”冉贵摸出一贯半钱递了过去，演戏呢，还想要我自掏腰包多少啊？

这么少？杨戬瞧着手里那点钱，好意思么？本座感觉自己威严受到了冒犯，继续演啊，看你要不要证物，“这么少，再添些罢。”

扑天鹰跟银合马都汗颜了。

“不是说好的随便么？”冉贵不高兴了，挑了担儿就要走。

喂喂，主人你们有完没完了？没瞧见哮天犬都饿哭了么？

哮天犬真的是饿哭了啊！杨戬本来还想着看看冉贵能憋到几步路转回来要靴子，但没办法，心疼自己的狗，“多少添些嘛。”

“罢，罢，贵了，贵了！”冉贵转回来摸出二十文钱。

还嫌贵？杨戬一挑眉，然后看着哮天犬泪眼汪汪的眼睛把台词憋了回去。

这两戏……扑天鹰擦额头。

次日，冉贵带人在二郎庙把孙神通抓了，杨戬一行就缩边上吃瓜围观，就扑天鹰没心情吃，直直盯着孙神通的脸——究竟这家伙变成了个什么模样才让韩夫人相信他是二郎神啊喂！还给不给解释啊！写《醒世恒言》的那个谁你出来说一声啊！

“主人，就这么做完了？”银合马看着浩浩荡荡一堆官员推着孙神官回堂，“我还以为你要显灵教训他一通呢。”

“银合，你知道凡间的规矩么？”杨戬嘴角勾了勾，“他犯的罪，怕是得凌迟处死。”

“凌迟？”

“就是把肉一片片割下来，然后等死。”

银合马打个哆嗦。

“这也是他因果报应，神仙不可插手太多凡间事务。”杨戬摸着银合马的头，“能够隐藏着帮忙的便尽量隐藏，人是该有自己命运。”

扑天鹰听了此言，心中咯噔一声，她想起主人的身世来，那绝对不是什么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