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成绩的几周里,陈更马不停蹄地切换到sat模式。寒假回到她熟悉的地方,她却不再想记起那些被压抑着的记忆。
好消息和坏消息在同一天来,打断了她故作平静刷sat的心绪。前一秒到了tasp的面试邀请,还沉浸在不可思议中的陈更随手接起了余微打来的电话。
“你想不想知道徐行的女朋友叫什么名字?”
陈更好像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再兴奋的心情也被这句话浇灭。
她愣了一下,艰难地说,“客观上不想,可我忍不住。”
徐行的女朋友的名字,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她们也许认识,也许不认识,但她沉寂已久的心绪却蠢蠢欲动。在脑海里搜索,依稀记得余微曾经说这位正牌女友是篮球队拉拉队的队员,十一班最漂亮的女生——就在十班对面。
陈更曾经用这些模糊的信息勾勒过一个更为模糊的形象,可是她还想知道更多——她太想知道是谁最后胜利了,是谁能够走进那扇她敲不开的门。
“我认识她吗?” 陈更急切地问。
“平时没什么交集,但你应该有印象。” 余微停顿了一下,提示她,“ 你们初叁还一起上过陪优班。 ”
还是沉默。
“宁夕呀,你记得她吗?” 余微恨铁不成钢,“我们初叁在第一培优班见过面,她坐我俩后面。这么特别的名字,我一下就记起来了。”
陈更努力回忆,也只能想起的确有这么个人在自己记忆里出现过。宁夕在第一培优班待过几个月,那时每周二晚上在实验楼的小教室上课,她坐在陈更和余微的后面。
培优班是选修制,虽说只能前一百的去听,但陈更后来不想从六楼爬上爬下去上课,也没有再去了。在她仅有的印象里,宁夕的确是一位有着黑直长发的窈窕淑女,和她与余微在学校理发屋大妈那里随便剪短的造型不是一个画风。
宁夕很会搭配,而她只会每天穿阿迪达斯和耐克,偶尔有一两条妈妈从衣恋买的裙子。因为崇尚节俭的父母不给零花钱,囊中羞涩的她更没有机会捣鼓自己。转学之后,父母忽然对她的管制反而放松了,她从温饱直奔小康,从每日不变的运动套装直接跃到max mara的副线。
徐行看见她的变化,会怎么想呢?她揣度着。女为悦己者容——即使她已经竭力摆脱父权制下的男性凝视, 在感情里还是难以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