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兄弟,跟哥哥说说人家怎么陷害你了。”
“陷害你什么了?”
燕顺八卦的说到,他天生赤发黄须,往那一坐,好奇的大眼睛一睁。
李行周忽然觉得他不像锦毛虎,而像是金毛宝宝。
“有人自己把自己脑袋用石头砸开瓢儿了。”
“然后,他同伙诬陷说是我将他殴打至重伤的!”
李行周委屈巴巴的说道。
“啧啧,这诬陷人的办法倒是简单粗暴。”
“不过,就你这大病初遇的模样,将人殴打至重伤,说出去也没人信啊。”
“难道县里的几个官就信了?”
燕顺莫名的说道。
“啥?”
“你咋知道我大病初愈?”
李行周立马就好奇了,难怪市井之间有奇人啊!
“我瞧你下盘不稳,气血不足,一看就知道不是肾虚就是重伤。”
“瞧你这模样,虽然穿的人模狗样,但是绝对不是有钱玩青楼的姐儿玩到肾虚的主儿”
燕顺嘚瑟的说道。
“你讲的都对。”
“但我听起来怎么这么刺耳啊!”
李行周无奈道。
李行周苦着脸道。
“是啊,小弟手无缚鸡之力,说我把那王八十殴打至重伤,这怎么可能。”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有蹊跷啊!”
“可是那县尉崔幼安对此却视而不见,硬是逼着小弟认罪,不认罪就要动刑啊!”
李行周苦恼的对燕顺说道。
“看来兄弟你是得罪人了啊,这崔幼安明显是在整你啊!”
燕顺装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唉,可是小弟平日老实本分,实在想不出得罪了什么人要把自己往死里整啊!”
李行周猜到了,重生到现在,他只得罪了崔安逸和崔逾轮。
但是,这些话他肯定不会跟燕顺说。
对这种人交浅言深那不是给自己惹麻烦。
“那燕大哥又是怎么进来的呢?”
李行周转移了话题。
“嘿,去年我进庙烧香,瞧见个小娘子长的漂亮。”
“一来二去就勾搭上了床。”
“后来被那小娘子的老公发现了,幽会的时候被他带人堵着了。”
“当时我就想着睡了人家老婆,被人打几棍也就算了。”
“结果那怂货的竟然要割了爷爷的那里。”
“当时爷爷就毛了,反手将那几个打手打残了,然后一刀剁了那怂货的那里。”
不过燕顺倒满不在乎的道。
“也怪小爷晦气,碰巧这衙役捕头在隔壁喝花酒,爷爷跟他们干一架,实在架不住他们人多。这才被捉了。”
听完燕顺的话。
李行周内心十分无语,但是还是不得不翘起大拇指。
说了一句。
“纯爷们”
似乎是得到了李行周的鼓励。
燕顺接着说道。
“看来兄弟你是无意中得罪了什么大人物啊。”
“打几下板子的事,结果非要置之你于死地啊,这次你怕是不好脱身啊!”。
燕顺大大咧咧的说着。
忽然他发现李行周的脸色十分难看,又忙安慰道:
“这也是哥哥我随意猜测,你也别太紧张。”
“别自己吓唬自己,你情况再糟,也没当场打死人。”
“顶多也不过哥哥一样,判个流配!”
李行周心里吐槽道:
“我又没雇凶杀妻,你拿我跟你比干吗?
“尼玛,再说判个流配,我一辈子就基本完了,你这是安慰人吗?”
“有几个人做事儿有你这么光棍,这么洒脱的。”
“我还想在大唐跟寒霜小姐姐好好过日子呢,我可不想被判流配什么的。
不过人家好心劝解,自己也不能不领情。
于是,李行周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
“兄长说的是,是小弟过分紧张了。”
“唉,小弟自忖未做过什么作奸犯科之事,自然问心无愧。”
“所谓车道山前必有路,见招拆招吧。”
燕顺安慰他道。
“想开点就好,没有迈不过去的坎。”
中午有狱卒来送饭,一人一碗沙子都未淘干净的糙米饭。
燕顺看来是习惯了,拿过糙米饭来便吃,也不嫌沙子咯牙。
李行周端着那碗糙米饭却怎么也吃不下去。
他眉头一皱,计上心头。
李行周使劲拍响牢室的栅栏,把一个狱卒吸引过来。
“差大哥,能否帮忙带了个话儿,让家里给送些吃食来,这饭食……难以下咽啊!”
李行周委屈巴巴的说道。
“嘿,我说你们这些公子哥啊,都进大牢了,还那么多穷讲究……将就吃吧”,
接着,狱卒装作一副肃然模样道。
“再说,你这是伤人大案,没判决之前,不能往外传递消息!”
卧槽!
还有这样的规矩,杀人犯都能让家里送饭啊!
看来这狱卒是在拿捏自己啊。
李行周心里吐槽道。
但是从他可不敢说出来,他急忙说道。
“不让差大哥白忙活,小弟愿出一贯钱的‘腿脚钱’!”
那狱卒嘿嘿笑道。
“哟,你小子年纪不大,倒是还挺上道,行吧,那哥哥我下值之后就受累跑一趟。”
李行周朗声说道。
“那就劳烦差大哥下值以后,去倚香楼一趟。”
“让人给绮韵姑娘带句话。”
“就说他李家哥哥被人送到牢里了,那盗将还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