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衙役丝毫不理会李行周的话。
快速的用铁链将李行周缠个结实。
“唉,怎么在清河,崔家的面子这么不好使啊!
“这几个衙役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啊。”
李行周在心中不由大骂这几个衙役不上道,不识规矩。
事出无常必有妖。
此时,莫名的碰瓷让李行周的心里抹上了一层阴霾。
那群衙役拉着李行周。
抬着那倒在地上的那个脑袋开了花的山楂糕货郎。
又拉上那个卖干货的货郎,一起来到清河县衙。
那群衙役拉着李行周从偏门进去,来到县衙二堂。
像东武城县这种小城,有什么事都需要县令来审。
但是,像清河县这种大县,就不一样。
县衙里一般的案子,都是在二堂办理。
而且衙门官吏处理案件一般以调解为主,调解不了的才有相关官员进行断案。
民事纠纷一般由县主簿负责调解,刑事案子一般由负责治安的县尉来调解或者审理。
作为县里的一把手,知县大人是不会轻易审案的。
想见识县太爷坐在大堂内大拍惊堂木,下面两排衙役一边叫“威武”,一边使劲朝地上捣水火棍的情景。
除非有那敲鸣冤鼓的,或是出了重大的人命案子。
此时的鸣冤鼓可不是随便能敲的。
因为那鼓一旦敲响,当事人那就是不准备善了了。
那是铁了心要把事情弄大,这就是大案要案。
人命案子也是同理。
总之,想要想要县太爷出马,你得是大案要案。
而李行周这种案子,只属于打架斗殴。
原告虽然昏迷倒着,但显然还没出人命,算不得大案要案,自然还没法惊动县令,
所以,李行周就被带到了由负责一县治安的县尉大人来审理。
那群衙役把抬着的卖桂花糕货郎放在二堂内。
一个衙役跑去请县医馆的大夫来给他诊治。
剩下的人把李行周看押在一边。
一个衙役去请县尉大人开堂。
很快。
穿着公服的清河县县尉崔幼安便来到了二堂。
崔幼安踱着官步,走到卷耳长案之后坐定,肃声道。
“堂下何人告状,所为何事?”
那个卖干货的货郎“噗通”一下跪倒在地,叫道。
“求县尉大人为我哥哥做主啊!”
“小人名叫王十六,告这丧心病狂之徒,当街把我哥哥王十八重殴致昏迷!”
王十六指着李行周道。
“你叫十六,你哥哥叫十八!”
“你爹的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啊!”
李行周指着王十六骂道。
“跪下!”
崔幼安见李行周依旧站在堂下,不由的大喝道。
“小人李行周,外公是崔家七房的崔德平,不知大人是哪一房。”
李行周朝着崔幼安深揖一礼道。
作为穿越众,李行周对古人这种见谁都要见谁都要跪的毛病十分诟病。
为了不要跪,李行周决定拉出崔家的虎皮。
毕竟,在清河,大家都跟崔氏连着骨头带着筋呢。
但是,崔幼安对李行周的话恍若未闻,显然不想给李行周这个搭讪的机会。
带班的班头见崔幼安对李行周的请求无动于衷。
就朝身旁一个衙役打个眼色。
那衙役快速的伸脚踹向李行周的腿弯。
“噗通”一下。
猝不及防的李行周被跪倒在二堂的地砖上。
膝盖硌得生疼。
“卧槽,你给我等着。”
“看小爷不骂碎你的狗头!”
李行周心中大骂。
见到李行周跪下。
崔幼安这才沉着脸,开口问王十六案发的经过。
王十六开口道。
“小人家是清河县王家湾村,我们村里大都种有山楂。”
“小人哥哥平日了里就制作些山楂糕来贩卖。”
“而小人则是弄些干货和哥哥一起来城中售卖。”
“上午时,哥哥碰到此人要买山楂糕。结果此人尝了几块,嫌俺家的山楂糕不酸。天地良心,这世上谁家的山楂糕是酸的。”
“你都把一盒山楂糕吃完了,结果说不酸。”
“俺家哥哥不服,便与他争执。没想到此人实在丧心病狂,争执不过,便从路边捡起一块石头,一下子就将哥哥打倒在地。”
说着,王十六和把那块石头放在堂前,说道。
“这便是此人殴伤哥哥的物证,小人亲眼所见,可做人证。”
“几位衙役大哥也见了,也可以做人证,还请县尉大人为我们兄弟做主啊!”
崔幼安听王十六讲完,冷声问李行周道。
“王十六说的可对,你可认罪?”
李行周刚才听着王十六在那编故事,几次要开口。
都被一旁的带班班头制止住了。
此时听到崔幼安终于问他,赶紧说道。
“小人冤枉啊!”
“小人根本就没跟王八十发生什么争执啊。”
“再说,小人前几日受了伤,身体还没恢复好,手无缚鸡之力啊!”
“如何能把这人高马大的王八十殴伤,实在他是自己打伤自己,诬陷小人啊!”
李行周心里带着气,故意把王十八说成王八十。
“你与王八十有何怨仇,他为何诬陷于你?”
果然,崔幼安也被李行周带偏了。
面对崔幼安的问题,李行周确实不好回答。
“这……”
“小人和他素昧相识.“
“也没有仇怨,”
“他特喵的纯属碰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