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都不能留下把柄,祸害了他。
两人回到内屋,因为事情可能会牵扯到李好德。
所以李行周一五一十说与李好德。
李好德颔首道:“好小子,你没有枉读圣贤书。”
便同意了两个小子的计划。
当然,李行周知道李好德是书呆子。
还有一些话,他并没有跟李好德说。
问题的关键点在那个和李好德起冲突的范子建身上。
而他,就是要先对付范子建。
......
李行周左右看了看,只见这里是条青石路面的巷子。
两边的围墙都比较高,巷子又窄。
以至于偏西的阳光照不进来,让这里冷幽幽的。
围墙上也长上了青苔。
前几天刚下过雨,巷子里大概因为阳光照射时间短。
干得比较慢,那些松动的石板下面还藏着泥浆。
一不小心踩到那样的松动石板。
石板一歪“哔叽”一声就会溅起一股泥浆。
弄脏长袍下摆。
李行周就接连踩到了两次,下摆上弄得脏乎乎一片,他不由得骂了一声“操”。
这时柿子指着一道木门道。
“就是这家。”
李行周并不急着叫人敲门。
他埋头四下看了看。
然后走到墙边,捡起了几块石头放进钱袋里。
他坏笑了一下,然后把钱袋提在手里。
……
屋里的范子建正愁眉苦脸。
他的左手上包扎着纱布。
弥漫着一股子药酒味。
用唯一可以活动的右手在柜子下面找着东西。
一面问道:“我的那壶酒呢?”
正摇着篮子的一个少*妇立刻低声骂道。
“伤成那样,还要喝酒?你不想要手了?。”
这少*妇就是范子建的结发妻王氏。
她的圆脸看起来还是个小女孩的模样。
唐代女子出嫁得原本就比较早。
王氏年纪本就不大,十几岁的样子,只是她的发式和打扮是已婚妇人的打扮。
她的孩子就在旁边的篮子里,甜甜地睡着,孩子的模样还不到一岁。
处于哺乳期的女人,十分饱满,王氏那奶水充足的胸部,看起来和娇小的身子都不怎么协调了。
这时范子建皱眉道。
“心里烦。”
王氏埋怨道。
“成天不是花天酒地,就是窝在家消磨时光。”
“有空闲多到崔县令那边走走,早些谋得一份差事是正经。”
范子建道。
“有钱孝敬崔县令?”
“没见识的妇人!你只管相夫教子,管我的事干甚?”
王氏不服气道。
“你那么能耐,怎么没弄死那李老头子?”
“手指还被人弄成这样,丢人不丢人。”
“娘的,老子怎么知道斧头帮的人打不赢李好德的儿子。”
“别提这事,提起我就烦!”
范子建面有怒色。
“还有我这手指,那厮不知道我是斧头帮的人。”
“要是知道,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动我一根毫毛……
“算了,省得生那闲气,有功夫再和他一般计较。”
王氏的口气软了一点,问道。
“既然没出人命,应该不会惹上官司吧?”
范子建点头道。
“斧头帮出面了,我们就不要管了!”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王氏顾不得怒,立刻紧张起来。
“不会是官差找上门来了吧?”
范子建道:“乌鸦嘴!我去看看。”
他随即提着长袍跨过门槛,走到院子里开了院门。
见是在李行周。
他正要发作。
李行周抢着说道。
“在下是给范大哥赔礼道歉来的,弄伤了您,汤药费可不能再让您破费了。”
范子建低头一看。
只见李行周的手里真的提着一个沉甸甸的钱袋。
那袋子里装着硬货。
可能是金银一类的东西……
如果是那么多金子,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就算是白的,也是不错啊。
范子建立刻便将怒气吞进了肚子,先忍忍再说。
这些日子他正缺那黄白俗物呢。
李行周又道。
“有道是不打不相识,如果不是在庙街咱们误会了一场,也无缘相识不是?”
“大丈夫胸襟应如海一般开阔。”
“范大哥给个面子,我们谈谈如何?”
看在那袋子东西的份上。
范子建将院门大开,说道。
“进来说吧,我倒是想听听你是何方神圣,怎么个误会法。”
“好说,好说。”
李行周随带着跨进了院门。
范子建带着客人进屋时,李行周给柿子递了个眼色。
柿子便站在院子里放风。
一进屋,只见里面还有个女人,大概是范子建的老婆……
唐朝的风气比较开放。
但内眷见客,一般都是见亲戚或者非常要好的朋友,平常是不会让内眷见客人的。
李行周便笑道。
“失礼失礼。”
范子建道。
“我家不在长安,这里只是暂租的房子,所以不甚宽敞,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