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往加拿大的飞机上,她望着窗外的云,心情复杂而无以言表。就像机身穿过的一片片云海,像梦一般易逝而变幻莫测。要说不难过那肯定不是真的,但要问后不后悔,她却一点儿也不觉得。
从小,她就在父母恩爱,一片和谐里长大,最懂得的就是什么才叫做真爱。她见过父亲为母亲心准备纪念礼物而舍弃了休息的时间。也见过母亲在辛苦忙碌一天后依旧笑容满面的为他们做致的晚餐。更见过无数个夜里,他们互相依偎着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样子。
记忆里,仿佛很少留下那些争执。印象最深刻的,或许就是她高中的时候,班主任看到了有人递给她一封表白信便给她的父母打电话。那天回家,他们邀请她一起坐在沙发上,像是平等的朋友,和她讨论这件事。
从那件事里,她学会了一个词:责任。
而就在几个小时之前,她又学会了一个词叫做放手。这是由她亲手一刀斩断的感情,长痛不如短痛。更何况这也是对两人负责。一个人身在山中不知山之真容,那么在山外的人就有义务告诉他,他走向的那个顶峰,追逐的那片雾霭并不是朝着自己的方向而来的。
等她到加拿大之后,她已经拾好了心情,迎上来接她的导演,回了民宿趁还没有正式开拍,便给自己补了个觉,倒头就睡。有道是,睡一觉,哭一场,烦恼便都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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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了这一次的工作之后,虞浅就给自己放了一个长假。规划了一次全球旅行。从撒哈拉的修心慢途到北冰洋的寻鲸之旅,也一路咬牙攀爬了雪山,下潜入了深海。期间换了无数种交通工具,也遇见了数不清的有意思的人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