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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0 部分

嬴虔点头:“嗯!这是正事,第三件又是如何?”

嬴渠梁道:“这第三件,便是今秋要在秦中秦西全境,推行田亩新制。”

第317章 扑朔迷离

自打当年秦军收复河西。在河西推行这田亩新制以来,天下人就睁着大眼看着,这法家卫鞅究竟能搞出点啥来。

虽说这田亩新制从头到脚都是无敌一手包办,并且也在多个场合承认和强调,可天下士人却都不觉得这个法令会是屠夫出身的秦王能够玩得转的。即便无敌在稷下学宫曾经大放异彩,震惊天下,可这田亩制度挂靠在卫鞅的名头之下,却是更能让人信服。

经过数年的运作,此时的天下人也大致搞清了这个秦国田亩制度的运作方式:首先,所有的耕地都属于国家,也就是所谓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百姓农人完全自由,觉得自己强于耕作,并且有劳动力可以耕作就可以向官府申领土地,每年只交一种税赋,便是土地主粮产出的两成地税。这里就有一个条目必须细说,也就是根据田亩制度里的法令,百姓申领土地以后,是不规定也不强制耕种的种类。你可以用来种粮,也可以种菜,更可以用来种些花花草草。甚至还将土地开挖成鱼塘、还耕为草场。只要你能按照官方每年核定的主粮亩产缴纳地税,你想干嘛都行。并且这地税也非常自由,可以是粮食,也可以是蔬菜瓜果或任何等值的农副产品,更欢迎你直接缴纳等价的钱币。

仅此一点,便是首开了亘古以来农业生产模式的先河。前文有述,春秋以前的夏商两代,先民刀耕火种,毫无技术含量不提也罢。进入周代后,所实行的井田制度相比夏商在历史上被称为一次飞跃,可比较起秦国的新政,两种制度之间的优劣便叫明眼人一看便穿了。因而天下懂行的人在详细了解了这种制度之后,无不对卫鞅这人叫一声好,同时也为他捏着一把汗。

叫好的原因自不用提,捏汗的原因却是众所周知:谁都知道,国力根本便是税赋,如今新制让利于民,这国力岂不是日渐空虚么?

没成想,数年下来,秦国的国力非但没有日渐亏空,反倒是蒸蒸日上,据说秦国城镇皆有大市,而乡野小集日日不息,百姓生活日渐富庶,且六国与秦的商贸来往也是大有增长。不说别的,山东六国的百姓都是眼瞧着本乡本土的商人大势办货前往秦国博易,这总做不得假了吧?

其次。这个田亩制度的土地分配弹性规定也是让所有人眼前一亮。比如说,河西之地的田地分配方式是每丁十大亩,每口五大亩,可等到秦军吞灭巴蜀之后,却是将巴蜀的土地申领限额扩大为每丁五十大亩,每口三十大亩。进而,当秦军再次吞下了越国的土地之后,竟是开出了每丁一百大亩,每口五十大亩盘口。仅这一点,便叫许多有识之士不慎中招,纷纷拍肿了手掌。

有道是“民为蓟草,附土而生”,对一个国家而言,开疆拓土不过只是帝王个人的武勋,只有当人民百姓能够从这些征服来的土地上获得利益,国家才能从中获得赋税。而古时征战,最为让人头疼事情便是如何将侵占来的土地归化,这往往需要几十年的时间,需要不断的通过法令强制迁徙百姓去稀释当地原住民,还需要长期的派兵驻守以压制反抗势力抬头。当然,这其中最为困难之处。便在于迁徙百姓这个环节。有家产、有田土、有一定社会作用和地位的百姓你迁不走,无家产、无田土、无社会关系的流民与自由民又永远都不凑手,因而春秋时代往往只能是将这些土地以封赏和犒劳的名义分封给军中有功之臣和掌握大量奴隶与生产资料的老世族去做封主,然后由他们派出奴隶以及隶工、隶农去实施,理所当然,这一个过程是产生腐败的过程,并且国家在这一个过程当中也是收益有限。

而现在,秦国的这套制度无疑是给天下人开了一个眼界,让大家了解到一种可以让国家、君主、百姓都能够共同获利的新土地关系。

不过,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现实,很多事物本身就是一把两边开锋的双刃剑。

比如说,喜欢这个新田亩制度的人越多,那么恨它的人也会相对多起来。就秦国而言,最恨它的反倒不是利益受损最大的老世族阶层,反倒是秦中秦西的小贵族封主。这些贵族封主很多都是依靠军功的获得封地,经历数百年沧桑和数代数十代人的传承,已经从当年先主那般行走天边吃r的狼,演变成了如今打死不挪窝坐吃山空的狗,许多小贵族上上下下近百口人,就指望着从耕作封地的隶工隶农身上压榨出的血汗过日子。就说当初河西推行新制,无敌派了戎狄士兵伪装成牧人走村串寨鼓动奴隶们逃亡河西,便给了这些小贵族一记致命的打击。

你看,逃到河西就能去除隶籍成为自由民、就能申领属于自己的土地并且每年只用缴纳极少的税赋,这对那些生活小贵族治下,每天辛勤劳作却依旧食不果腹的奴隶而言,诱惑不可谓不大。自然这些小贵族们不干了,奴隶可都是他们花钱买来的,逃奴要跑去河西做自由民,这不是将他们往悬崖上推么?

所以。他们最恨这个新政,最恨卫鞅。

但是,他们的恨也就在一个口诛笔伐的程度,搞不出什么实际可行的大事来。而处在他们身后的老世族阶级,虽然恨意没有他们浓烈,但这个阶级所蕴含的能量却是贵族封主们远远无法比拟的。

孟、西、白、子车、由余、楚芈,秦国六大老世族,其中孟族和子车族成了依附在新王嬴无敌麾下的坚强羽翼,而西、白两族自然也就成为了被打压的敌对势力。至于由余、楚芈这两家实力不济,人见人爱的墙头草自然也是见风就倒,不提也罢。六家掌控秦国的势力也就被自然而然的分成了三派,使得这种内部的力量得到了均衡。

但只要利益永远存在,那么冲突便会永远存在,而当咸阳放出了将会在今秋对秦中秦西全面推行新田亩制度以后,利益与冲突的永恒角逐便又寻找到了一个新的舞台。

一时间,这条消息在秦国的大路小道之间来回川流不息,虽然它的定向目标是秦中秦西,可整个秦国包括巴蜀地区,所有与此相关的人都在翘首以盼,等待围观。

但有一条消息,却只在想要搞事的敌对势力当中流传,那便是秦王嬴无敌从会稽秘密回秦并潜伏在陈仓河谷的原因,是因为他已经将一支精锐暗藏在河谷之内。就等着看谁敢跳出来闹事。

消息传的有鼻子有眼,而秦王嬴无敌的行踪又确实扑朔迷离,倒真是熬煞了人也!

而与此同时,陈仓河谷之内的男耕女织依旧还在继续,当三日后无敌的一众妻子及亲娘海伦来到汇合地,得知无敌正与玄过着温馨二人世界,便由嬴玉牵头公决,又给两人宽限了三日。倒是玄明理识大体,从第四日开始便用话挤兑无敌,作为一个墨家弟子或许她不能接受无敌的行为和想法,但作为一个妻子。谁又愿意自己的丈夫是一个缩头乌龟。

六日之后,一众妻子陪着老夫人,带着嬴雅、嬴球前来相见,自然是一个皆大欢喜的大结局。而后无敌便下令,就地将玄的苦行庄园予以扩建,并且从咸阳叫来了建筑大师李鹤、邹谭两位,就地规划出一片占地至少百亩的大型度假中心。还别说,两人对玄的眼光大为赞叹,称此地依山伴水,大有小桥流水人家的诗情画意,又占据了山阳麓y、溪流环绕、嶙峋峰,整个地势一字谓之“”,若是在四面山麓修筑城寨,便可将此谷建成一个固若金汤的大型军事基地。

原本只是想将此地改建扩大,变作度假山庄的无敌听了两人的这番看法之后,先是觉得无奈,而后突然眼前一亮,想起了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

当然是玄肚里孩子的未来!

根据两口子商议的结果,这孩子不论男女,单名都是一个“”字。无敌三个孩子中,老大嬴不败日后肯定是接掌王权的不二人选,至于嬴雅和嬴球,无敌给嬴雅的规划是为她创建一支圣斗士部队,然后由她扮演女神雅典娜,协助老爸无敌和哥哥不败统一欧罗巴大陆,给嬴球的规划则是让他成为一个传,成为大秦帝国最伟大的运动之王。

三人的未来都有安排,自然玄肚子里未出生的嬴也该享有一份殊荣才对。

听了李、邹二位想法之后,无敌一琢磨,觉得监国的重任虽然交给了墨家,可保不齐数代或数十代之后,墨家因为自身原因或有可能土崩瓦解,自己应当上个双保险才对,又想起一部自己看过几眼,但没看完的一部电视剧里面就有一个厉害的护龙山庄形式也很不错。

无敌的大秦,是以“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为立国根本的大秦,因此他决定,给即将出世的嬴创建的山庄,就叫做“护民山庄”。至于执法的法器名称无敌也想好了,就叫做“赏善罚恶令”和“斩邪剑”。

这要搁在后世肯定是是个笑话,可现在无敌所说的,就是——律法!

第318章 族民孰大

七月的秦国。自然逃不脱大丰收所带来的喜悦。

虽说一早便已料定了今年的丰收,可当牛车满载着黄灿灿的麦粟不断充实着各家仓库,以及各地官衙粮库快要撑爆的消息源源不断的送入咸阳之时,上至大秦的朝臣官吏,下至街头的井市小民,每个人的脸上都不约而同的洋溢着一种难以言表的喜悦笑容。

也就在七月十五中元节这天,各家各户在按照节庆摆上祭祀之物祭奠鬼神的同时,也延着自家的墙根铺开了地席,摆上了酒食行起了大酺。当然,民众自发的大酺与国家举办的大酺互不搭界,国府也就不会进行干涉,而城中各家大户和老世族也派出了各自的社火队伍,抬着社神游街欢庆。今年原本应该是由国君主持的中元节公祭,却是由嬴虔、嬴渠梁两位监国公联袂主持,当夜还在秦王宫举行了中元节的招待晚宴,顺道也是作为对即将启程归国的西域使者的欢送晚会。

是夜三更,当秦王宫内的晚宴结束后,咸阳城内的欢庆夜市却才刚刚开始。便由两位监国公做领队,领着一种秦国大臣与外国使者步出王宫,加入了整个城市的欢庆行列当中。只不过并没有人注意到,当群臣与使者的队列渐渐混入人群中后。一些非要职的官吏却是悄悄的脱离的队伍,隐匿在了人群当中。

与此同时,就在咸阳一环内最大的酒肆一品轩秦国总店的超大包间内,正不断有人聚集而来。攒动的人头中有着许多生面孔,也有许多是经常出入一品轩的秦国勋贵,还有一些更是咸阳各个官署里的吏员。夜近四更,这间超大的包间里已经聚集了至少五百来人,早已超出了包间所能容纳的最大限额。包间居中只留下十三席客位,其余的席位全部撤出,众人席地而坐纷纷交头接耳的悄声议论。

“叮!”只听门铃一声轻响,一名白发苍苍老者手持一根乌黑的木古杖,在三位身着官吏服饰的中年人引导下步入会场。老人的入场立时引来了人群的s动,不少人距离近的纷纷起身行礼,而离得远的也有眼尖者低声呼道:“快看,是老太师到了。”

不错,来人正是老太师甘龙,虽然年事已高,可此时的他目光犀利,步伐沉稳,虽然表面上显露出老态龙钟之象,可骨子里却透出了几分旁人不敢小窥超然。只见他缓步进入了这个平日里可用来举办数百人规模争鸣论战的场地中央,一眼扫过便认出了中央踞案而坐的包括了孟、西、白、由余、楚芈、子车六家,还有秦中的王氏、赵氏,秦西的胡戎与红狄,以及新近崛起的乌氏和吴氏。再算上甘龙所代表的甘氏,基本上秦国可以算得上名号的氏族今夜算是到齐了。

当即老甘龙当仁不让的走到了唯一空缺的席位上坐下,等着看看今夜这次世族公议到底是怎个说法。

孟西白等六大世族自然不必再费口舌解说。秦中王氏乃是军功勋贵,属于大秦栋梁,族中男丁除残疾外,皆尽入军旅效力。至于秦中赵氏也是大家权贵,赵氏子弟多习文属于秦国本土文人,在中上层的官吏中占据着一定的席位。至于秦西的胡戎与红狄,实际上也就是化入秦国的两个戎狄部族,无官、无权,凭借的就是对秦西地区的实际控制和与陇西戎狄部族的支持。

至于新加入的乌氏与吴氏,其来历众所周知:吴氏便是当今秦王的本家,无敌风生水起,吴氏家族自然是近水楼台。而乌氏从龙最早,又是打通西域的最大功臣,理所当然两家都是有资格列席此会。此次,乌家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家主乌逢,而吴氏来人却是一个面生的中年人,此人若论辈分还是无敌的族伯,当今吴氏族长的长子吴非。

老甘龙就坐之后,孟族族长孟怛首先起身开宗明义道:“今日老秦世族公议,所到老秦氏族。共计一百四十三家,可都到齐了?”

自打上次秦国氏族选在一品轩开会,却被无敌突然袭击杀了个措手不及,并且被大鼎烹活人的娱乐节目给震慑后,各家都是老实安分的夹着尾巴做人。时至今日,要不是国君即将在秦中秦西推广新田亩制度并极有可能收回各家封地的传言越演越烈,其中有不少人极有可能打死也不会来。

俗话说的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一旦事情不但关系自己,甚至还有可能损害自己的利益时,便是土人也会生出几分豪气。也就是孟怛按照惯例介绍了各大氏族,以及本次公议主要针对就是关于田亩制度的传言后,便有小贵族挑头问道:“敢问孟族长、白族长、西乞族长三位,若是君上当真要在秦中、秦西实施新制,收回各家封地,孟西白三家如何处之?”

“这个……”孟怛被呛得一呆,暗自斜眼看了看白、西两人,这才出声答道:“国君曾言大秦有国法、有祖制,按理当不会……”

“孟族长,别说会不会,就说国君若当真收回封地,孟族当如何处之?”

“对对对,孟族长就说说如何处之。”

一旦实行新制,对于家大业大,树大根深的孟西白等老世族而言固然有所损害,却不如这些小贵族小封主们迫切,因此作为铁定受害的群体,他们的向心力自然强大。不过,随着哄声四起,一些偏激的封主们固然喊出了交农、交地的口号。但却没有人又向上次那样搞出某某人是j细,祸国殃民的攻讦来。

那道油烹活人的大餐,可是叫人不敢轻易淡忘的。

“咚!咚!”两声,一直没发话的老甘龙突然用木杖杵了两下地面,厚实的青砖嗡嗡有声,终于引起了大家的注意,老甘龙未曾起身,却是扬声道:“诸位!容老夫说两句!”

孟怛等人见老太师竟然主动挑头来接下着烂挑子,自然大喜过望,代安抚了全场后,孟怛起身向老甘龙拱手为礼道:“还请老太师不吝直言。”

“呵!”老甘龙轻笑一声,这才站起身来,目光扫视全场,沉声问道:“诸位,老夫敢问一句,今日之秦国,与十载之前的秦国,比之如何?”

众人没想到老甘龙一开口竟然说的是这个,都是齐齐一愣,不知作何回答。

老甘龙冷眼扫视全场,自然知道无人敢答此问,旋即有道:“若……取消新制,老秦重回献公之治。又如何?”

“不可!”这一次老甘龙话才出口,便听一把熟悉的声音呼道,见杜挚从人群中走出,扬声道:“岂有重蹈覆辙之理。”

老甘龙伸手抚须,笑问:“嗯!为何不可重蹈覆辙?便说昔日吴起,仕鲁强鲁、仕魏强魏、仕楚而强楚,鲁、魏、楚三国纵是重蹈覆辙,国之尤存,如今我老秦效之,又有何不可?”

这师徒俩也不知是不是事先告好了点子,但见杜挚当仁不让的走到场中。拱手向全场行了一礼,这才扬声道:“老师此言差矣!我秦国本不同山东诸国,且前车之鉴尤在,更是应当自励审慎,不复失之。今新制大利于国,老秦得新制之利,富民强国,且百姓日渐小康,衣丰食足,各家交农倒是不怕,只怕倒时交农这举国的老秦人都交了农,届时还有老秦么?”

老甘龙嘿嘿冷笑,却是问道:“举国之民,与在场诸位,孰大?”

杜挚一脸正义,斩钉截铁道:“民大!”

“鸟!贵贱不分!”

随着杜挚的回答,也不知是谁起的哄,整个会场立时哗然四起。杜挚与老甘龙分别代表了秦国的贵族和百姓一般,一时间整个会场舆论好似一般倒的倒向了老甘龙,全都对杜挚群起攻之。也是在老世族的眼中,这大秦当然是老世族的大秦,怎么可能是那些泥腿子贱民的?

不过,倒也有一些有识之士支持杜挚的看法,虽然谣传有可能收回封地,可毕竟这些年秦国的变化大家都看在眼中,若行新制能让秦国更加富强,小小损失也是可以接受。抱着这种想法的其实还不占少数,多是一些家中只有数千亩或是数百户封地的小封主,这几年由于新制的迫,他们也学习了孟西白的制度,放松和放宽了对自家农奴的压迫和剥削,自然也从中获取了一定的好处,有了这些看得见的实惠打头,自然也就知达理。

当即,整个会场顿时乱了起来,相互攻讦只见竟也分成了三派,一派拥立老甘龙。主张新制可行,反对收回封地。一派自然是杜挚主导,完全支持国府令法,收回封地之事应可商榷。至于最后一派自然是墙头草,不表态看热闹。

数个时辰后,一份此次公议的详细记录被送到了秦王宫的公房,嬴虔、嬴渠梁、景监等人看了都是愁眉不展,唯有卫鞅一人面露笑容,直道天助大秦。

而数天后,当记录送达陈仓河谷,无敌看了却是苦笑:“老太师啊老太师,你到真是打好了如意算盘。”

一旁的白雪、嬴玉两人看了对视一笑,由嬴玉开口道:“甘龙与杜挚合伙演得一场如此好戏,怎会叫夫君为难?”

无敌苦笑道:“为难?夫君有何为难之处,想必此时卫鞅要是在侧,定然会喊世俗名利,山川不移,当真是天助大秦。却不知,不破不立,我苦等十年的天赐良机,却是叫老甘龙给借力打力,给他甘氏子孙谋了个好后路。”

还是白雪体贴,柔声笑道:“看来,夫君的功爵制又得改上一改了。”

第319章 军功爵制

七月二十九。一个大胖小子终于众人的期盼中呱呱落地。

自然,无敌回咸阳主持国政的日子也是近了,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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