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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部分

“中军司马何在?”庞涓放下手中记载了关于秦国骊山大营的侦查简牍,扬声喝道:“为何不见栎阳回报?”

一旁的军务司马回道:“中军司马前夜启程前往晋阳催讨粮草,尚未归反。昨日栎阳回报。秦国关隘目下正闭关索拿外国私奴商人,例报怕会延误些许时日。”

“索拿外国私奴商人?”庞涓听来怪,迅即便把此事放置一边,反是问道:“秦君嬴无敌动向如何?”

军务司马答道:“上前日来报,秦军已过汝水,想必今日应至韩国南梁。”

南梁已是韩国腹地,听到如此消息庞涓总算是暗暗松了一口气。

一早得知嬴无敌率领两万大军从熊耳山赴韩迎亲之时。庞涓可是万分也不相信刚刚作为一国之君的嬴无敌。不组织大军攻魏血耻反倒去韩国迎亲。现在看来,或许是自己将一切都看的太过倾向于战场兵事。秦齐结盟,好处自多,如果自己身为秦国国君,眼下的当务之急相较之下自然是与齐联姻,然后合两国之力一东一西两面夹击魏国,方是上上之策。

思虑至此,庞涓略为交代军务事项之后,这便信步踱出帐外。

眼下,夕阳以至山侧,再过不久便是日暮。虽已是秋末时分,居于华山腹地的魏军大营周围四野却全是一片泛黄地草野荒原,尚是秋意盎然。庞涓望着漫天暮霞与连绵十数里营地袅袅升起地炊烟,以及巍峨不群的华山,不觉生出一腔感慨。

至今日,他已经出山十年了,虽然十年大小征战百十场,不算小胜,大胜半数有余。便是六国伐秦之战,也是先败后胜,直秦国都城之下,围困半年有余。可虽是武勋卓著,但在天下人眼里,他庞涓还远远达不到名动天下的境界。

唯一可说是名动天下的,便是当年构陷同门师兄孙膑之事。

作为一个战国生人,必须要有一举牵动天下格局的功业,才算真正达到了战国名士扬名的最高境界:譬如魏国李悝的变法,一举使魏国成为超强大国而举世闻名;譬如吴起,除了是战场上的常胜将军,练出强军魏武卒不说,还是执政变法的名臣。

也有李悝、吴起这样的牛人,也才当得起“名士”二字。

庞涓地人生目标,就是超越他们,成为一个新的传!

很多时候。庞涓都觉得自己的才能与吴起相似:既是兵家名士,又是治国大才,该当是出将入相天下敬畏地摄政权臣。或许正因为对自己如此评价,抱有远大的目标的庞涓,目光从未局限于兵事,从来都没有满足于做个能打胜仗的带兵将领。庞涓对治国权力,对涉及天下格局的邦交大事更为关注,也因如此,他从嬴无敌身上找到了一种失落。

昔年少梁山上的一介黄口竖子,今日居然成为了秦国的君上。他收戎狄、战六国,临淄稷下学宫以论战扬名天下,如此速度竟然远远超越了数百年来地是有名士,尤其是他坐上秦国国君大位地过程,更是发生的非但匪夷所思,而且还带上了神话地色彩:玄女驾天舟而临栎阳,此事若真,只怕要颠覆战国时代人们对天、地、人、神的认知。

记得在鬼谷学艺之时,鬼谷上师曾经直言不讳的告诉他和孙膑两人。虽是天外有天。可世上却是并无神仙,一切神话,只不过是古人自欺欺人的传说而已。

老话说得好: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和嬴无敌比较起来,庞涓真是连想死的心都得起了,数年之前,嬴无敌只不过是秦军轻兵营里一名待罪死囚,而今却是大秦的国君。而他,魏国的上将军,身经百战。却是在最需要天助的时候被老天从背后c了一刀:若果当时魏晚一日归来,说不得此时大魏国已经改姓庞了!

每每想到此点,庞涓总是忍不住想要撕心裂肺的嚎叫几声。以发泄他对老天地不满。

可不满归不满,往事已矣,纵使奋力追思也不可能扭转定局。眼下再次攻秦灭秦几成奢望,而他庞涓所能做地,便只有守好华山大营和函谷关,继续谋划灭秦长策而已。军庞涓心有所思之际。一名黧面老者也在远眺着山谷之中连绵不绝、起伏交叠的魏军营地。千仞峭壁的华山之上。狂风呼啸而过,将老者的衣衫吹拂的猎猎作响。也将老者头上一蓬乱发吹得散乱。

“大师兄!”一名中年黑衣男子来至老者身后,躬身禀道:“已安排妥当!”

“风向如何?”黧面老者目不转睛的盯着山下,淡淡问道。

黑衣男子答道:“西北强风!”

老者闻言大笑,喜道:“哈哈哈!好风知趣,便在今夜,大事可成矣!”

是夜,华山大营之中,十万魏军业已酣然入睡。

古人虽无夜生活,不过魏军训练严苛,一日c练下来也是筋疲力尽,自然养成早睡早起的好习惯。不过三更时分,营内大军便以睡熟,只有少数职守军士夜巡,更鼓声声中,呼啸而至的西北强风将营内营帐旗帜吹得猎猎作响。

幕府大帐之中,已经解去兵甲的庞涓正在安坐在内帐之中,目视着一副巨大的战国地图注目沉思。庞涓所用地地图,并非是寻常那种刻绘在兽皮之上的普通地图,而是一幅丈余见方的巨大地列国地形图,此图刻制在十块木板上用卯椎拼成,行军时拆开装成木箱,扎营时拼起展开。

这幅木制地图是庞涓从师鬼谷子修习,游历天下的心血结晶,其准确度曾得到老师鬼谷子的极高评价。此刻,后帐之内燃起了一十六个灯头的大型铜制灯座,长案前的香炉也焚起了具有醒脑提神功效的樟木焚香,庞涓正襟危,就势坐在案前打量着图上的七大战国,目光盯住了秦国大河西部凝神沉思。

以国土论,秦国北部和燕、赵、中山三国接壤,东南部与魏国接壤,南部与韩国接壤,西南部和楚、巴、蜀三国接壤,除了齐国远在海边与秦国不搭界外,五大战国均与秦国有领土利害关联。而秦国西部,是深远难测地高山草原与大漠,没有任何可作为后援地盟友力量。七大战国之中,秦国地处西陲,接壤的邻国却最多,目下又最弱最小,联齐抗魏或许能缓一时之危。却不是长久之计……

帐外北风虽然将帐幕吹得猎猎,但厚实地牛皮帐幕之内却是温暖如春,庞涓正思索间,突然帐帘被风掀起一角,一股强风突然吹入,将灯光吹得一暗,一道细小黑影借此机会,准确无误的电s而至,直入案前香炉之内,旋即帐帘自然垂下。一切归于平静。

庞涓只道是寒风扣帘,自然不疑有他,继续思谋对秦策略,而案前的香炉依旧香烟袅袅,并无异常。不一会,庞涓只觉疲乏,便以手支额,靠在案上假寐起来。片刻之后,两名身着亲卫服色地卫士闪身进入内帐。其中一人先是轻声唤了一句“上将军”。见庞涓已然睡熟之后,便和同伴动手拆卸起那副木制的战国地图,不一会便把地图装箱妥当,转身便走。

而华山大营之外,数百名黑衣人正潜伏在距离魏军营地不过两箭之地的一片树林之内,只见这些黑衣人身上皆背负着短猎弓和包裹了油脂引火箭只。甚至,几辆用树枝遮盖的木车上,还整齐的码放着个头略比人头小些的窄口陶罐,罐中承载之物正是秦国盛产的猛火油。

未过多久,只见营地之内面向黑衣人所在山头的一处营栏上用来照明的火盆突然一暗一明的闪动起来。便有黑衣人低声喝道:“动手!”

旋即,数百黑衣人立时分成数十只队伍分头出击,更有一队人用人力将木车拖拽而奔。迅速向山脚之下地魏军营地扑去。待黑衣人奔跑至营栏之下,这便有人抽出一根顶端绑有一个皮兜的巨竹c在车辕上,接着有人取出引火之物点燃火种,将车上的窄口陶罐取来点燃。这些窄口陶罐的外部全用沾了油脂的麻索缠绑,一点就着,之后将它们放在弯下的巨竹皮兜里,手一松。便听“嘣”的一声轻响。油罐便如一道飞火流星划过天际,直入魏军营地。

“砰!”一声轻响。火花四溅!

不过十数息时间,华山大营西北方向便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

急促的吼叫声突然响彻夜空,无数被惊醒的魏军士兵们慌乱地奔出营帐,错愕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知所措间,紧接着,众人便看见火光映照的夜空之中居然有光点升起,未及细想这些光点便已堕落眼前,竟是呼啸而至的火油罐。

茫然间,只听有人用凄厉的魏腔呼喝道:“快逃!秦人袭营!”

距离魏国军营一箭开外的一座小丘之上,黧面老者看着木箱内装好的木刻地图,不禁开怀大笑,道:“好!苦获师弟,速速发出信号!”

墨者苦获点头应是,便解下背上猎弓,仰天s出一支绑有骨哨的响箭。骨哨凄厉,立时间以山丘为,“咻咻”的骨哨上次第向华山大营方向延伸。

发出撤退信号之后,苦获却是向大师兄禽滑厘问道:“大师兄,庞涓失此宝图,又被袭营,只怕势必不能干休。秦国才将脱得国都围困,兵甲不整,只怕难当其锋,巨子用意何在?”

禽滑厘笑容不减,却道:“师兄也不知,我等速归总院,此事巨子当自有分说!”

苦获见禽滑厘不欲多说,自然也不敢深究,即刻起行率领三百墨家子弟迅速撤离。此次夜袭华山大营,只是智取,并非力拼,以此墨者并无伤亡。只见此时,魏军营地之内火光冲天,人声鼎沸,猛烈的火势在强劲西北风地助力之下,越发的炽烈,转瞬间便可看见耀天的烈火迅速地吞并着一座又一座大营之内的小型营寨,不时有过火烧穿了顶的木制营寨随着火势而倒塌,以及无力救火的魏军士兵所发出的绝望喊叫。

整队离去前,禽滑厘似有深意的遥望了一眼火光冲天的华山大营,轻声喃喃道:“力,形之所以奋也!”

(注:“力,形之所以奋也!”出自《墨经》,其意经中解为:力是使人地运动发生转移和变化地原因。)

第一部陇西烽烟卷八征伐四野 第141章 怀技其罪

公元前403年,韩、赵、魏三家得到周威烈王的承认,正式位列于诸侯,韩国建立。韩国的开国君主是晋国大夫韩武子的后代,建都于阳翟(今河南禹县)。

公元前375年,韩哀侯灭郑,迁都新郑。

韩国是战国七雄之一,起源于三家分晋:春秋末年,晋国大夫赵襄子、魏献子和韩宣子于公元前433年先行暗杀智伯,然后再将晋的领地瓜分,成为三个诸侯国。后世历史学家将韩、魏、赵三国与秦、楚、燕、齐合称战国七雄。

韩国初都阳翟(今河南省许昌市禹州),灭郑国后迁新郑(今河南省郑州)。韩国国势最强是韩昭侯在位时,他用法家的申不害为相,内政修明,韩国成小康之治。由于地处中原,韩国被魏、齐、楚和秦国包围,所以完全没有发展的空间,国土也是七国之中最小的一个,使韩国成为第一个被秦所灭的战国诸侯国,于公元前230年灭亡。韩国最著名的人物是法家代表人物韩非,他是韩国贵族,其思想却为秦国所用。

韩国北临魏赵,东有齐,南有楚,西有秦,四面受敌。幸而韩国以其著名的兵器——弩,为各国所畏惧。所谓“天下之强弓劲弩皆从韩出”,韩国的强弩据说能s800米之外,“远者括蔽d胸,近者镝心”。除此以外,韩国出产的剑也异常锋利,皆“陆断牛马,水截鹄雁”,“当敌则斩坚甲铁幕”。

根据后人考证,商鞅变法之后秦军武器装备的制造能力和制造工艺得到提升的一个重大原因。便是秦国从韩国获得了相关的技术。(一再有读者对此解释抱有歧论,认为秦国的青铜兵器在春秋时期便已称雄,但此一事实确实是发生在商鞅变法之后。)

经过一月的急行军,无敌所率领地迎亲队伍终于抵达了韩国阳城。阳城位于新郑之西,乃是韩国商贸大城,按照先早便拟好的两国交函,秦君嬴无敌是不能率领大军直抵韩国首都新郑城下的,只可驻足阳城,等待韩国君上仁敬将齐国使者送至阳城。

韩国国君韩仁敬,便是日后史中韩昭厘侯。也称韩昭侯或韩厘侯。韩氏本是出自姬姓,后以国为姓,如魏国魏。

此次韩侯之所以欣然应允无敌率领大军赴韩迎亲,并非是给秦国或无敌本人面子,真要找一个说法的话,或许他是想给慎到一个天大的面子。韩国地处魏、赵、齐、楚、秦五国的核心地带,等同于夹心饼干里的那个“心”,想要对外扩张谋取土地,这五国它是谁也打不下。想要发展经济富国强民。无奈土地狭窄矿产匮乏,若不是他韩国手中掌握着制强弩和利刃箭矢的手艺作为屏障壁垒,只怕早就被各大国兼并了。

以此,在土地窘迫,物产贫乏的客观条件下,想要强盛国家或艰难守成,便需要在很多方面下苦工,例如:邦交。

(魏语:刀架在脖子上,下手之前的动作谓之——邦交!)

韩仁敬四年(公元前362年即位)九月二十二,新郑王宫。

韩国第六代君主韩仁敬。是一位战国时代著名地节用之君,处处惕厉自省,简朴不奢。便如此时即便招待上宾齐国特使,身上所穿着的也是一领极为平常的绿色袍服,头顶一方竹皮高冠,面色淡然而恭敬。似乎他此时并非是一国之君,而是学官之内的普通学子一般。

只听他声调柔和的向上座的齐国特使慎到询问道:“今魏王欲以轵道(太行山的交通要道,今河南省济源西北)及鹿(今河南省汤y南)换我平丘(今河南省封丘东)、户牖(今河南省兰考北)、首垣(今河南省长垣东北)及驰道(马车交通线),慎子以为可行呼?”

慎到听闻。略为沉吟之后答曰:“此事韩侯当问国臣。慎到身为齐臣,不敢论之!”

(公元前359年。韩国将平丘(今河南省封丘东)、户牖(今河南省兰考北)、首垣(今河南省长垣东北)及驰道(马车交通线)给予魏国,魏国将原为韩国的轵道(太行山的交通要道,今河南省济源西北)及鹿(今河南省汤y南)给予韩国,史称“韩魏易地”。)

平丘、户牖、首垣三地位于韩国东部,恰好地处魏国大梁之东,距离大梁极近。

从魏归地安邑,平定公子之乱后,魏心中也动起了迁都大梁地心思。大梁(今河南开封)是魏国的第一大城,地处魏国的东南之地。虽说大梁不是都城,但大梁的城池规模与街市气势却比安邑大上太多。且论地利之便,大梁地处丰腴的华北平原,北临黄河,南依逢泽大湖,不论水路陆路皆是四通八达,经由李悝变法,使得此地成为了魏国乃至整个华北、中原地区最大的商贸物资集散地。

魏国当年之所以没有将大梁作为都城,仅仅是因为韩赵魏三家分晋时,魏氏势力范围内的南部平原尚是贫瘠荒芜的原野,大梁城也还只是一座小城池。而当时的安邑却是魏氏的势力中心,地处黄河汾水交汇处,农耕发达,城池坚固,自然便做了都城。不想自魏文侯起用李悝变法,尽地力之教,全力在黄河南岸发展农耕,大梁所在地华北平原地区自然得到天时、地利与人和,迅速富庶了起来。随着农耕兴旺,士农工商纷至沓来,大梁城只用百多年的时间便发展成为了一座文明天下的水陆大都会,重筑大城池,工商云集,店铺林立,形成了天下第一大市——魏市。

然而,让魏国有些无奈和恼火地是,大梁的西面是韩国国土。东北面是韩国的平丘、户牖、首垣三地,三地连成一线,被魏国的大梁地区呈弯月型半包围着。因此,魏国若想迁都大梁,首要只是便是要将平丘、户牖、首垣三地拿在手中。权衡利弊之下,魏这才派出特使,许以魏国东北部地轵道和鹿这个魏韩赵三国接壤处的土地进行交换。

韩魏两国的领土分界,在战国时代看来也属于十分地诡异。从地图上看,韩国就像一根拔地而起地竹笋,而魏国则如一块覆盖在竹笋上的面团。中部被高高顶起,整个韩国地北部几乎完全被魏国包围着。(战国地图请自行前往百度搜索!)

当然,从交换土地面积而论,无疑韩国占了便宜,仅“鹿”这块土地的面积就已经是平丘、户牖、首垣三地的两倍有余,更别说还送上一条连贯整个太行山地区的交通要道。可话说回来,眼下齐国正在攻魏,以齐军目下势态,齐魏之战事态很不明朗。是否与魏国交换土地显然还需仔细商榷。而慎到作为齐国送亲特使,他地口中也就自然肯定有韩侯想要的信息。

韩侯见慎到对此事不欲帮助韩国置评谋划,只得悻悻然自斟一爵,又问:“齐与西秦,当真欲修秦齐之好?”

战国时,“秦晋之好”这句成语并非是褒义的,而是一句隐晦骂人的话。

昔日秦穆公为求霸业,巴结强晋以求婚好,晋献公既就把大公主嫁于穆公。后晋献公年迈昏庸,立么子为国君。杀太子申生。晋献公二子夷吾、重耳别逃他国避难,后夷吾得穆公助,即位晋君。然不久夷吾就与秦国失和。发兵攻秦惨败,只得割地求饶,还叫儿子公子圉到秦国做人质。秦穆公为了联络公子圉,把自己的女儿怀赢嫁给了他。然而公子圉听说自己的父亲病了,害怕国君的位置会被传给别人,就扔下妻子,一个人偷偷跑回晋国。第二年夷吾一死。公子圉就做了晋国君主。便跟秦国不相往来。没想到公子圉又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夷吾,秦穆公当然很生气。立即决定要帮助公子圉的叔叔重耳当上晋国国君,于是把逃到楚国地重耳接过来,还把已经嫁给公子圉地女儿怀赢改嫁给他。

于是,此时秦穆公与晋国的关系可就很微妙了:他是夷吾和重耳两人的姐夫,又是夷吾的儿子公子圉的旧老丈人,还是自己的舅子重耳的新泰山。

最后,秦穆公的舅子兼女婿——糟老头子重耳在秦穆公的帮助下,如愿以偿的赶走公子圉,当上了晋国地新国君,成为有名的“春秋五霸”中的晋文公,秦穆公也在重耳死后不久,借机打败已经成为中原地霸主的晋国,也成了“春秋五霸”之

因此,“秦晋之好”这句话以及等同含义的“秦齐之好”,在当时的某些场合说出来,等同于当面打人耳光,吐人唾沫!

当即慎到神色一变,漠然冷道:“吾王固所愿耳!”

韩侯听来暗暗冷笑,却也不想冷场,当即持爵道:“请!”

慎到随礼持爵掩袖豪饮,以袖抹干酒渍后,脑中思念电转,却是突然扬声问道:“齐魏交战,势成拉锯,今秦齐修好,共抗强魏,韩君以为如何?”

见慎到受激发飙,本就欲以从他口中探寻消息的韩侯自然高兴,当下依旧淡然道:“当以和为贵!”

慎到闻言,却是面露不屑道:“韩君可知,魏国上将军庞涓曾有治国策论献于魏,云首灭秦,次灭韩,则魏可谋天下。”

庞涓欲灭秦谋马,灭韩谋弩之事天下皆知,自然不会被慎到捅出的危言给吓坏,不过韩侯既然能当上国君,自然也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当下便见他呵呵笑道:“魏国新败,灭秦尚力有不逮,韩有何忧?”

韩侯这话地意思便是说魏秦战事刚歇,既然魏国尚且不能灭秦,便必然不可能跑来灭他韩国,以此韩国没什么可担心地。对于此点,慎到自然有所把握,便笑道:“韩君可知,魏何以败?”

韩侯摇头,面色诚恳。拱手道:“愿闻其详!”

“皆因秦有强弩!”慎到侃侃而谈道:“天下强弩,皆自韩出!今西秦所持强弩,是否为韩所出?”

“非也!”韩侯立即澄清道:“天下诸侯皆卑秦,韩怎以国器资秦?”

慎到当即笑言:“韩君此言,只怕魏人难信也!”

“哦!”韩侯听来,立时便知了慎到言下之意,却还争辩道:“然秦人得墨者之助,墨者既有强弩,何以独责韩弩?”

慎到笑言:“墨者之弩,不易谋!韩国之弩。取之甚易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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