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肖宸有了落浔之后,基本上没有再服用过ān mián yào。
今儿这种情况,如果不服药,怕是注定一夜难眠。
秦焕之怕他挺不住。
毕竟身子还抖着,颤着。
连唇角都被他自己的牙齿给死磕着,渗出血迹。
但,秦焕之手中的药,被肖宸无情的拂开,“不用找别人过来,我自己的老婆,自己照顾。”
什么破药啊。
他有老婆抱。
根本不需要。
“你最近身子骨就一直不太好,不好好睡觉,想归西啊?”
上一次他情蛊发作,几乎要了他大半条命。
他的身体,经不住颓废。
“别废话,今晚你住到隔壁客房,有事我随时得喊你。”
要是平常时候,人早就被他赶走。
但关键时刻,关键对待。
保不准他家小姑娘后半夜会醒来呢。
秦焕之最终,拗不过某个偏执狂,离开了主卧。
终于,房间内只剩下他和她。
朦胧的暖光灯下,映着女孩剔透白皙的脸颊。
尽管毫无血色,却依然清美艳绝。
棕色的眼睫毛又长又卷,恬静的倒幻出一片阴影。
好看的令人移不开眼线。
肖宸是爬过去的。
因为害怕,腿抖得连站立都困难。
终于靠近小姑娘,却不敢随意触碰。
生怕小姑娘哪里痛,他却毫不知觉。
“阿浔,醒醒好不好?醒来看我一眼再睡。”
他两手撑在小姑娘的长臂侧,“阿浔,别让我一个人......”
这些年,他都是一个人。
一个人睡觉,躺在没有温度的被窝。
一个人吃饭,桌边没有父母亲的叨絮。
一个人在书房,周围只有签不完的文件。
一个人站在落地窗前,默默的看着窗外幽暗的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