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定位追踪器钉入落浔的骨头时,他已经心痛的要死。
要是落浔强行将那东西取出。
他不敢想象断骨的声音,会不会刺破他的耳膜。
“你以为那只是普通的钉入吗?强行取出,会死!”
而他,不允许落浔死!
落浔甩开扣着她肩膀的手。
来之前,肖宸也这样扣过她的肩膀。
但那个男人尽管满身戾气,却也舍不得多用一分力,让她有一丝一毫的疼痛。
即便力道发狠,那人也只对自己的指关节狠。
脸上被捏,尽管出现红印子。
她也只是略感不适应。
但是帝寒珏扣着她,像是要震碎她的骨头似得,是生怕不知道她会疼。
这,就是差别吗?
落浔嘴角弯起一抹自嘲,墨色的水眸冷冽如霜,“倘若,我宁愿死呢?”
宁愿死,也不愿意留在你身边。
宁愿死,也不愿意被你掌控。
“哈哈......哈哈......”
帝寒珏突然狂笑起来。
那阴森森,软漆漆的笑声,就像是魔咒,直击落浔的全身经脉。
此刻。
背对着他们而站着的凌歌,早已经憋得心肝肺都快要自动bào zhà。
今儿是他这十六年来,最弱的一天了。
他想一巴掌劈死那个病秧子。
但他动不了啊!!!
老天爷啊!
求求您了,赶紧让我家三哥空降而来吧!
我愿意折寿......
‘十年’二字还未默念出来。
凌歌正对面的一扇玻璃窗外,黑影闪现。
那人黑衣黑裤黑帽黑口罩黑围脖黑墨镜黑皮手套。
反正哪儿哪儿都是黑的。
比鬼还黑。
凌歌眨了眨眼,使劲儿的想看清楚,是敌是友。
但,敌人不会这么从窗外,想破窗而入吧?